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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信息误导性很强，而且还有蝴蝶效应的影响，使得部分未来的信息失效，为此需要随机应变，因此应该把部分自主权，交给计划直接执行人。
允许参加计划的人，根据情况的变化，临时按照自己的意思调整计划，这我也没有意见，但吴知作为计划的核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消失的。
而他却在能够以记忆结晶的方式，留下来指挥计划的情况下，选择了扔下来自己的计划，缩在王知的影子里面。
这么做不可能是因为不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办法到达毁灭之神心灵空间吧，总之吴知给我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吴知并没有打算，拼上一切阻止毁灭之神。”
赫尔隔着悬浮屏幕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的感觉没有任何问题，吴知的的确确没有打算，拼上一切阻止毁灭之神。当然了这里并不是说，吴知最高目标不是阻止毁灭之神。
实际上我的最高目标也不是这个，而是改变世界或者说改变这个星球的文明，只不过想要改变世界的前提是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星球必须存在。
为此我将消灭毁灭之神，视为实现我的理想，重要步骤来对待，为此我愿意拼上一切阻止毁灭之神。另外，终结历史轮回对我而言，也只是达成目的之中的一个步骤。
而吴知不同，他当然真的不是，十分在乎毁灭之神摧毁这一切，就像世世殇并不是十分在乎时无计一样，或者说在乎程度有限。”
卡内基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就像世世殇并不是十分在乎时无计一样，或者说在乎程度有限？”
赫尔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这时海德已经把那样的图片搬出来了。那是无数张曲线图，横坐标是时间，纵坐标是情绪波动程度。
图片上面则是一个个画面，正是世世殇心灵空间里面的一个个画面，画面与曲线图一一对应。仔细看看的话容易发现，这些曲线图九成都是一条直线。
也就是说无论世世殇经历了怎么样的人生，他都没有出现什么情绪波动，有大约一成的曲线图出现了的波动，波动时间有限。
并且波动时间正好是，时无计与世世殇相遇交流的短暂时间，但是波动不算太高。这样的话海德刚刚说过。
“时无计并不是出现在每一个画面之中，仅仅出现在部分画面之中，另外我还使用了情绪感应程序，寻找这些画面之中较大的情绪波动。
结果发现这样的情绪波动，与时无计出现时机高度重合，即每一次与时无计接触的时候，都表现出较高的情绪波动。
但是在其他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当然了这个较高也只是相对与一条直线而言，并不是极度兴奋，只是有些激动而已，感觉是一个缺乏情绪的人。”
是的，考虑到时无计与世世殇密切的关系，时无计每次与世世殇见面的时候，世世殇不应该只是有些激动而已，而是极度兴奋才合乎逻辑。
一开始海德觉得世世殇是一个缺乏情绪的人，现在卡内基在这一点上面，把世世殇与吴知对比，那么世世殇与吴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呢？
“该不会两个人的感情，全部在这漫长的经历之中被磨掉了吧。”
温蒂向卡内基问道，但是随后又摇了摇头。
“世世殇可能是这样，如果比他经历得更多的吴知，感情也被全部消磨的话，那么在他成为全知之人之后，根本就不会大规模调整并且组织轮回终结计划，而是选择什么都不做。”
“虽然说来俊臣评价他是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时代留在他身上烙印最浅，但是我可以肯定，至少在红海时代，吴知尚属于人类的范畴。
可是在人类联盟时代到来，我与他相遇之后，实在是很难认为他属于人类的范畴了，我一直都在好奇，吴知身上发生了什么，使得吴知变成了那样。
但是在知道吴知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现在吴知所有的表现都是顺理成章。如果不能理解的话。
不妨这么想想看，哲学家吴知，患有超忆症的吴知，怀疑主义者吴知，是靠什么支撑着他，接受完如此惊人的信息量，并且没有崩溃的。”
卡内基这么反问道。
“世世殇除了因为自己的毅力之外，还有时无计的帮助，才撑了过来。至于吴知那个混蛋，我记得他好像对井底或者说这个世界完全不在意，仅仅在意这个世界或者说井口外面的事物。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就是其他的宇宙文明，其他的宇宙，乃至这个世界的真假。考虑到他对那样的事情在意程度，如果用曾经洛克说过的话来形容就是...”
与吴知接触得比较多的海德，在回忆这些事情。
“注意力具有指向性与集中性，人在注意某项活动时，心理便会让注意力集中向这个活动，并且抑制与这个活动无关的事情。”
杰基尔马上说了出来。这样的话洛克对骇影说过，对杰基尔也说过。
“也是，他告诉过我关于红海时代吴知的事情，怀疑主义者吴知在红海时代，就喜欢去注意已知范围外的事物，而且还不是近期有可能有办法证明的事物。
他感兴趣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短时间内，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证明，甚至没有条件探究的事物。
也因为这样的缘故，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吴知只能去思考，而无法亲手去做实验，吴知因为这样的爱好，一直处于这样的矛盾之中。至于吴知有这种爱好的原因是。
吴知对这个客观世界是否存在，客观真理能否被人认知表示怀疑，因为吴知觉得，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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