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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不可能那么容易戳破，一旦被戳破，那么那个人会立刻陷入认知失调状态，可能自暴自弃，可能陷入疯狂之中，但是也可能重新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自己的打算。
就像我当初尽管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仍然自我满足般的相信两大财阀的说法，自我满足般觉得，搞那种见不得实验的是少数罪犯的行为。
直到我亲眼看见两大财阀有组织的做那样的实验。如果吴知因为这样的矛盾，做出这样的自我满足行为的话，那么的确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
如果最了解吴知的你，说法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事情应该是这样，吴知一开始因为这样的自我满足，大规模调整执行了这个计划。
只是后来因为某一个原因被戳破了自我满足，这可能是吴知累了，毕竟如此繁重的任务，哪怕是能力者的体质也很难承受。
也可能是因为吴知觉得既然自己寿命到了，就干脆趁机休息好了，只不过因为对世世殇的灵魂空间有一点兴趣。
所以告诉我们如果有条件，就把记忆结晶扔进去。只是，真的很难想象，如此庞大的计划仅仅是吴知的自我满足而已。”
赫尔语气听起来相当复杂。
“毕竟再怎么说，吴知的身体从生理上面来说，仍然是人类的身体，这样的容器不可能长时间稳定的容纳神的视角。
吴知没有办法与露过一起去高级文明，获得神的身躯，又不愿意放弃神的视角，变成凡人，所以吴知这样的认知失调一直都在持续。
自然这样不稳定的状态必然崩溃，只不过不知道崩溃的时间点是什么而已。另外，这只是目前可能性最大的推测而已。
毕竟我知道红海时代吴知，最感兴趣的故事是杞人忧天，具体还要看吴知灵魂的回答。不过这可不是目前最关键的事情。”
卡内基指了指那个悬浮屏幕。
“不是最关键的事情？”
赫尔愣了一下，紧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变了。
“如果他真的是自我满足，并且已经处于放弃计划的状态，那么他没有任何理由，特地进入世世殇心灵空间，虽然说按照他的说法是。
让世世殇出现一个破绽，协助三神器持有者消灭毁灭之神，但是他在放弃的情况下，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
“与赫尔你想象的一样，吴知之所以要求出现在这里，无外乎两种可能性，其中一种是，吴知为了与世世殇对话才出现在这里的。
毕竟仅仅从接受海量信息灌输的角度来说，接受最多的是吴知，其次就是世世殇，相似的人，或者说相似的存在之间，很容易从对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夏特克与露过是这样的关系，吴知与世世殇就不能是这样的关系吗？而另一种可能性不大。
不过却可能让吴知觉得，他值得为了我们出手一次，提高我们的胜率，这种可能性是...吴知开始说话了，大家安静一点。”
卡内基向赫尔解释了几句，随后指了指那个悬浮屏幕。屏幕上面，吴知与世世殇两个人在陷入短暂沉默之后，对话又开始了。
...
“不管是在无数次轮回之中与你相遇的时无计死了，还是你毁灭这个星球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顺利，以及我来到你的面前，你看起来都这么冷静或者说淡泊。
是因为你就像见识丰富的长者，已经看淡了一切，所以面对什么，都可以平静的面对，还是因为你每一次轮回都过得很痛苦，世世皆殇。
所以在这样的痛苦与麻木之中，感情已经退化了，变得麻木了，所以才是这样的反应呢？亦或者是你在漫长的轮回之中。
已经完全接受了灭世石给你安排的命运，所以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当成命中注定，然后抱着这样的心态面对这一切呢？”
吴知向着世世殇轻飘飘的提出这样的问题。
“应该都有吧。你呢？虽然说我们记忆重叠的部分很少，虽然说你并不是亲身经历，而是被星球的灵魂直接灌入记忆，但是你实际体感的经历，应该比我多得多才对，这样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世世殇这么反问道。
“应该算是自我满足吧。”
吴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这么开口道。
“有一种说法叫做一个人知道的东西越多，不知道的东西越少。这样的话在知识总量是固定的情况下。
当然可以这么说，可是在知识总量未知的情况下，这样的话就不好说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
假如一个人知识量为一，那么那个人只要不自欺欺人，应该很容易发现自己未知的知识量有很多，大约为九，即认为知识总量大约为十。
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很容易感觉到未知的事物很多，然后这个人对一切充满了怀疑，为了消除心中的疑惑，那个人只能去探求未知的知识，然后自己的知识量变成了十。
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人内心的怀疑就会消失吗？不！如果那个人知识量真的达到了十，那么他一定会发现。
未知的知识量起码暴涨到了九十，知识的总量暴涨到了一百，这种情况下怀疑主义者，需要怀疑的事物更多了。
现在那个人又因为运气好，得到了能力星球记忆，知识量从十暴涨到了十万，可是那个人发现，未知的知识量却涨到了九十万，知识总量涨到了一百万，令人怀疑的事物更多了。
是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知道的东西越多，不知道的东西也越多。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物很多，在获得星球记忆之前，也能够理解这样的事情。
不过理解与亲身体验完全是两码事，在亲身体验之后，我充分体验了我所追求的事物与我无比遥远的距离，并且这个距离体感上还在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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