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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偷看。”沈廉戳戳时慕白的胸口：“门儿都没有。”
时慕白：“……”
没有门就好了，就是这门碍事。
不过既然沈廉想保留那份神秘感，时慕白自然尊重他的意愿，不会强行探看。
“时辰已晚，忙了一天，也该歇下了。”时慕白扫了眼仍在背地往嘴里塞东西的下人们：“有什么吩咐下面的人做便是，不必凡事亲力亲为。”
“别的不用你说，但这个不一样。”沈廉已经做好了蛋糕胚，奶油要新鲜的，只能明天赶早，便跟着时慕白一道往回走：“礼物贵在心意，若是假他人之手，还算什么心意？”
时慕白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回头沈廉生辰，也要亲手为他准备件礼物。只是，契书上沈廉的生辰是冬月十六，不知……狗子真正的生辰又是多少。
时慕白想着就问了出来：“廉廉，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啊，冬月十六。”沈廉顺口就道。
“冬月十六？”时慕白惊讶的顿了顿脚步。
居然和原本的沈廉是同一天？
沈廉点点头，提到这个，不知不觉就打开了话匣子。
“听我妈说，生我那天晚上，下了老大一场雪，天气太冷都没多少人出门，担心卤味过夜不新鲜，就全给半卖半送清理了。”沈廉笑着，眼神却怀念又悲伤：“刚准备收摊，我妈肚子就开始疼，到医院后半夜，我就出生了，就因为这个，才给取名沈廉。”
“你妈？”时慕白想了想反应过来：“哦，你娘的意思，有些地方方言，是这么叫。”
至于医院，占了个医字，不用问时慕白也能猜到，应该是和医馆差不多的地方。
不过看到沈廉提起母亲怀念又悲伤的表情，时慕白忽然心头一紧，下意识握住了沈廉的手：“你父母……”
“死了。”沈廉笑着望了时慕白一眼：“在我高……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意外死的。”
时慕白心里一疼，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我爹……也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意外去世的。”
沈廉本来挺难过的，听到他这么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那点情绪也随之消散而去，只在心里激起浅浅一道涟漪。
“我们现在是在拼惨吗？”沈廉挑眉笑问：“比谁更惨？”
“不是。”时慕白停下脚步，转身目光认真的看着沈廉：“以后，我可以代替你父母，对你好。”
“然后，我代替你爹对你好？”这话沈廉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等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
这，虽然是将心换心，但同样的话，换种情况，就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占人便宜，还连带时母的便宜都占了。
意识到这点，沈廉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靠……
这张嘴真该挨打！
“我，我不是……”沈廉抬手拍了拍嘴：“我不是故意的。”
时慕白本来没多想，看到沈廉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咳！”时慕白假咳一声：“代替我爹就不用了，以相公身份对我好就行。”
这话一出，半点没让沈廉觉得松气，反而压力山大。
这……
相公身份……
难道是在暗示圆房？
沈廉自觉对时慕白挺好的，唯一不足，应该就是至今仍让人独守空……也不算独守空房，但也跟守活寡差不多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会觉得寂寞空虚冷也正常。
这么说来，自己这老攻的确有些失职。
只是，他俩现在也就试着处处的阶段，也没到……那地步啊？
再者，虽然已经离蚊香不远了，但真要他对时慕白酱酱酿酿，他还是不太过得了心里那一关。
沈廉看时慕白一眼，又看一眼，几番欲言又止，为难的差点把自己给纠结死。
“那个……”咽了咽口水，沈廉好一会儿才艰难发出声音：“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慕白：“？？？”
“你看吧，咱们还在试处阶段，现在提这个，真的，有点太早了。”沈廉转身继续往前走，纠结得同手同脚：“我现在吧，大多时候还下意识拿你当哥们儿处，都没习惯过来，经常转不过那弯儿。”
时慕白发现自己居然没听懂，默了默，还是决定虚心求教：“给你什么时间？”
“就……”沈廉飞快的瞄时慕白一眼，又做贼一样收回视线：“圆，圆房。”
时慕白：“？？？”
“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我目前来说，对男的不太行。”沈廉深吸口气，不要脸的豁出去了：“你要真非让我来，我可能……会，会痿。”
时慕白：“……”
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上面来的？
时慕白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疑惑。
不过不管是怎么拐到这的，有一点他听明白了，那就是廉廉不行。
“不行就不行吧，我不急，咱们慢慢来。”以为圆房是沈廉准备生辰礼物的一环，因为不行而为难，时慕白心里虽然遗憾，但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开了口：“你有这个心，我就已经很感动了，再说，你不还准备了别的礼物么？”
“对，慢慢来！”沈廉拍拍胸口，沉甸甸的压力终于放下了，但随即又觉出不对劲来：“嗯？什么我有这个心？你在说什么？咱们说的这个，和礼物有什么关系吗？”
时慕白疑惑的眨了眨眼：“这难道不是你为我准备的生辰礼物么？”
“生辰礼物？”沈廉比他更疑惑：“你说我在厨房忙的那个？那没错，的确是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但是……”
“我是说圆房。”时慕白打断沈廉。
沈廉懵了：“啊？”
“不是你主动提的圆房么？”时慕白看着他的表情，皱了皱眉：“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要在我生辰那天圆房，把自己当作生辰礼物送给我？”
沈廉：“？？？”
什么时候的事？
有说过这话吗？
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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