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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行，亦为恶业，恶业过多，纵使‘果’不报，也会在轮回之中被焚烧。”
“按照俗语中说的，应该便是善恶终有报。”
沉吟一瞬，禅心再度开口，回答了花宁关于因果的问题。
“能量守恒？”
听完禅心的解释，花宁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神情，摩挲着下巴念叨一句，总觉得这份禅理莫名的熟悉。
一旁，脸上一直挂着懵懂神情的叶天此刻仿佛听懂了几分，说白了，就是不在这死，就得在别处死呗。
“可是我不想，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冥冥中那虚无缥缈的轮回之上，也不信因果必报。”
“只有我自己真切感受到，亲手触摸到鲜血与罪恶时，我所谓的‘果’才真正为因而终。”
笑着摇了摇头，花宁并未被禅心的佛说所影响，他只知道，有些仇恨需要自己去报，而并非如禅心所说，交由冥冥中的因果。
“俺也一样。”
叶天这次听懂了，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且看那神情，无比赞同花宁的话。
他本就是魔宗之人，从来不信什么所谓的命运，只要自己足够强大，所有的因果，都可一力破之。
“施主此话，倒是犯了佛门戒律，执念太深，反而容易伤及自身。”
凝视了花宁许久，对面的禅心轻声一叹，合十双手颂念了一声佛号。
“我并非佛门中人，你们的戒律，对我无用。”
“听说，入佛之人，摒弃了七情六欲，所行所做，都是为了每个人存于世上的业果。”
“可如果舍弃了七情六欲，抛掉了所有情感，又何谈为人呢？”
“人生在世，自当体会一番喜怒哀乐，率真洒脱，方为人之本性。”
目光盯着对面禅心，花宁悠悠开口，他所坚持的信念，与佛门并不相通。
“佛，看待世事皆虚妄，生生死死，不过一轮回，既然事皆虚妄，又谈何情感？”
“小僧并非是佛，亦为人，此生之志，便是成佛度化世人。”
禅心同样不为花宁所动，只是笑着阐述自己的佛理。
“我若无欲无求，早已是那漫天神佛最高的一座。”
“在下与高僧的道不同。”
拾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花宁说出了一番在佛家看来十分狂悖的话，但他脸上神情却无半点玩笑，而是带着认真。
“花兄此言，倒是与我魔宗之理甚为契合，不如有空，去我修罗天坐坐。”
花宁说完，对面的叶天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神情带着几分激动，看向花宁好似看到了知己，瓮声开口，吓了两人一激灵。
“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高僧。”
花宁瞪了叶天一眼，旋即便将目光投向禅心。
“施主请问。”禅心一笑，道。
“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吗？”
眼眸微微一眯，花宁的胸膛多了几分起伏，眼眸一瞬不瞬的将禅心盯着。
“若是换做旁人，施主得到的答案或许肯定，但小僧却无法告知你确切答案。”
摇了摇头，禅心脸上露出几分遗憾，如实相告。
“多谢。”
虽然这个回答自己早有预料，但当禅心亲口说出来时，花宁心中还是有几分黯然，笑着回了一句。
“相见既是有缘，禅心法师不妨再帮我一个忙，翻译一段梵文如何？”
似是想到什么，花宁的嘴角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对面的禅心。
......
大夏皇朝
西凉
王府中，一袭蓝色长袍的西凉王端坐首位，下手边的椅子上，有一道黑袍人影端坐，看不清真容。
“南疆与东海的联姻，你怎么看？”
捧着一本竹简默默打量，西凉王瓮声开口。
“两大藩王的联姻，势必会引起皇室的不满，不过，联姻一事顺理成章，就算那位女帝陛下有心阻拦，估计也无可奈何。”
西凉王声音落下不久，位置上端坐的黑袍人沙哑开口，似乎隐去了真实声音，难辨其来历。
“明面上，只有北境是支持皇室的，我西凉，南疆，则被认为站在了皇室的对立面，哪怕退一步讲，也不再屈居皇室。”
“而东海，则置身事外，所以此次联姻，很多人都认为，是本王，将东海拉上了这条战船。”
合上竹简，西凉王的目光缓缓投向下首位上的黑袍人影，不急不缓的开口。
闻言，黑袍人缄默，不知如何作答。
“你觉得，以我三位藩王之力，对抗皇室禁军加上北境，胜算几何？”
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容，西凉王继续开口，五指敲打着桌面在等待黑袍人回答。
“若不算皇室身后的大夏老祖，皇室占六成负。”
闻言，黑袍人沉寂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出了双方胜算。
“老祖吗？”
听到黑袍人的回答，西凉王默默起身，背着双手走到殿门前，望着园林外的碧绿蓝天，喃喃自语。
是啊，那女帝能够坐在皇位之上，指点江山，掌控整个禁军，皆因为那位老祖在身后支持。
若是算上他，那皇室的赢面，最少增加三成。
“如果，那位老祖站在我们这边呢？”
静默良久，西凉王缓缓转过身去，望着椅子上端坐的黑衣人，徐徐出声。
“若是如此，那皇城可破。”
听到这话，黑袍人的瞳孔微微一缩，旋即沙哑着声音道。
可这，可能吗？老祖的存在便是大夏皇室的底蕴，城若破，只能说明老祖已然陨落。
黑袍人想不明白，老祖有任何理由会站在皇室的对立面。
“有些恩怨，也该清算了。”
“你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的收回来。”
深吸口气，西凉王那坚毅的脸庞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戾气，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怒火显现。
“告诉南疆、东海王，这次联姻的婚礼举办地，在皇城举行。”
“我要咱们的女帝陛下，亲自恭贺。”
眸中的怒火一闪而逝，很快，西凉王便恢复了那份沉稳，挥了挥袖袍重新在首位上落座，一字一顿的开口。
听到这话，堂下的黑衣人影瞳孔骤然一缩，促成两大藩王的联姻也就罢了，还要在帝都京城举办婚礼，这无疑，是对皇室赤裸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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