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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渺红着眼眶看过去，顾衍浑身一僵，看来的目光也满是愧疚和悔恨。
看样子……
她和唐舒之前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陆清渺咬了咬唇，沉着脸大步朝他走过去。
来到他面前站定，许是她周身的气势太过于凝重，所以，比她高出很大一截的顾衍此时却有一点气势不足。
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陆清渺，对上她眼神里的的痛苦和不可置信，顾衍感觉到自己险些无法呼吸。
浑身僵硬的立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挪动不了。
“她说的是真的？”
陆清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轻飘飘的声音分明就没什么重量，可每一个字砸在他的心间，都足以让他肝胆俱裂。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他一张脸苍白如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清渺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对这个曾经她投入过真情实感的人，陆清渺眼眶不断泛红，咬咬牙，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在幽深的走廊显得尤其清晰，顾衍微微侧着头，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肿，可见陆清渺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道。
“顾衍，你真的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每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陆清渺现在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事情已经发生，她不可能杀了顾衍。
想到沈慕白为自己付出这么多，陆清渺眼泪掉个不停，她抬手擦了擦，转身就准备去找他。
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连回头看他一眼都觉得在侮辱自己的眼睛，冷冷的扔了一句。
“马上从我的公司滚，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势不两立，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言罢，她大步离开。
陆清渺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顾衍才缓缓抬眼。
那双幽深至极的眼底满是愧疚和自责，绷紧下巴一言不发，眼眶却逐渐湿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动了动身体，感觉双腿都变得麻木，扯着唇角，轻轻的道了个歉。
“对不起。”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并且陆清渺也不想听到他的忏悔。
思及此，顾衍肩膀立马就垮了下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曾经和陆清渺的一些甜蜜的过往，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他这才后知后觉。
那个总是把他放在心上，只为了他又哭又笑的女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眼泪模糊视线，顾衍我的后腿两部背靠在墙上，缓缓滑坐下去，双手枕在腿上，脑袋埋在其中。
隐约可见到肩膀微微在颤抖，地面上有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
这边的陆清渺泪流满面的冲出医院，想到这么关键时刻，她居然不在沈慕白身边，而是在陪顾衍这个两面三刀的罪魁祸首，她心如刀割。
坐上车后，掏出手机想给沈慕白打个电话，双手一直抖个不停，按了好几次键都按错。
尝试了三次，才终于把电话拨出去。
对面的沈慕白立马接起，陆清渺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在等自己的电话。
眼泪再次决堤，陆清渺紧紧的捂着手机哭得浑身发抖。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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