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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平见他没有下手，有点意外。
这要是换自己的话，这两人要是敢打玉心的主意，这会已经是死尸了。
黄家两父子昏迷了过去，特别是黄天赢，鲜血还在从头部溢出，生死不明。
罗雅静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
这个男人是谁？
玄质缓缓走向罗雅静，大手伸向她。
罗雅静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有点害怕，才见识了这人的残暴手段。
玄质看着罗雅静恐惧的模样，缩回了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旁的白平见状，拍了拍罗雅静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罗雅静看了一眼白平，眼里包含歉意：“谢谢...”
从兜里掏出烟，瞥了一眼玄质：“楼下等你”
叼了一根在嘴上，顺手把两个‘垃圾’带下楼去，走出了房门。
罗雅静的手腕被绳索勒得通红，泪痕还留在脸上，凌乱的发丝沾染在嘴角。
想站起身来，脚腕疼痛不已，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玄质想去搀扶。
“不用了，大叔，我自己能起来”
玄质听着罗雅静的称呼，眉头低垂。
大叔吗？
罗雅静走向了房间内，看到母亲昏倒在床边，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
找了件衣服，盖在母亲身上。
玄质呆愣的站在客厅内，环视四周。
老旧的沙发电视，破旧的冰箱。
厨房内的碗筷只有两人份，各种杂物堆积在角落。
整个客厅之中看起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家徒四壁不至于，各种基本的物件都还有，零散的装饰，让这个小小的房屋有了些许家的温暖。
一张合照挂在微微发黄的墙上。
罗雅静从背后抱着罗叶，笑的是那么的自然，蹭着罗叶的脸颊。
罗叶眨着眼睛，慈爱的笑容挂在脸上，搂着女儿的肩膀。
这一张照片上的罗叶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年轻，罗雅静看着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玄质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走向房间内。
罗雅静费力的将母亲抱到床上，给擦破皮的手肘处消毒，上药。
发现了玄质进来，罗雅静回头看着他。
“谢谢你了，大叔....”
玄质心头再次一紧，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交缠，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将罗叶安置好，罗雅静带上了房门，开始打扫房间。
玄质主动上前，帮忙收拾，却显得笨手笨脚的。
罗雅静沉默着，没有说话。
红色纸币洒满地面，罗雅静一张一张的捡起。
小心翼翼的吹干上面的灰尘，将弯折的钱舒展开来，折叠在一起。
玄质捡起钱，交到罗雅静手中。
“你父亲呢？”
罗雅静听到玄质的话，微微一愣。
“死了...”
玄质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眉头一皱，问着：“他没给你们母女留下什么吗？”
罗雅静摇了摇头：“我没见过父亲，妈妈说他出了意外，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我脑海中没什么关于父亲的印象”
“至于留下了什么...”
“唯一留下的证据，可能就是一屁股债吧”
说到这，罗雅静自嘲一笑。
想到了母亲日夜操劳，又要供自己上学，又要还钱给债主，但那些都过去了....
玄质心里很不是滋味，继续追问着。
“你父亲不是应该留下了一笔钱吗？”
罗雅静抬起头看着玄质，满脸疑惑。
“你认识我父亲吗？”
玄质沉吟一会，点了点头：“我和他关系不错...”
罗雅静叹了口气，仿佛不想再说此事，还是回答着玄质：“他什么也没留下，甚至还带走了家里唯一的财产，在外面借了不少钱”
“如果....”
罗雅静说到这停下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东西收拾完毕后，罗雅静坐回沙发上，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整理着仪容。
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质靠在一旁，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
“建议我抽烟吗？”
罗雅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递了过去。
“谢谢你了，大叔”
玄质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手抖了一下，接过了打火机。
白烟进入到口中，缓缓吐出。
试图用尼古丁麻痹自己，整理着混乱无比的思绪，多少次想开口，却始终说不出来。
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整整十八年的时间！
有什么话能够将这一切全部说出，让眼前的人原谅自己？
房间内的两人沉默许久，最终是罗雅静打破了这份寂静。
“大叔，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玄质听到此话，思索片刻道：“无话不谈的朋友吧”
“那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
玄质不知道当年自己离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场地下世界大战以后，自己被鬼门的人抓获，如果不是官方的人出面，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被救以后，急切的想要回家见一面妻女，但官方的态度非常的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自己也知道，手中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把握在官方手中。
在最后离去的时间，拜托地下世界的线人，将自己所有资产转移给自己的家人，随后就进入了灵地之中。
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使命。
“他....”
“不好不坏吧，经常听他提起关于家人的事情，他很爱自己的女儿和老婆，时常拿着一家人的合照念叨着，是个无聊的人，也是个念情的人”
罗雅静听闻玄质的话，有些意外，和自己母亲所描述的父亲差不多。
妈妈说过，父亲是一个神秘的人，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他是个好男人，只是最后没能善终。
关于父亲是怎样离去的，自己从来没没有关心过，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学习，争取给母亲分担压力。
“我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罗雅静很关心这个问题，这些年来从未具体追问过细节，母亲也是说的模棱两可。
玄质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白雾。
“他是蠢死的，做了一些蠢事，把自己害死了”
罗雅静不解，蠢事？
“什么意思？”
玄质看着燃尽的烟头，用手一捏，熄灭了。
拇指上厚厚的老茧搓着白灰，缓缓开口：“你父亲是个蠢货，如果当年聪明一点，不要那么狂妄自大，可能就不会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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