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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就发疯地嗅气味。
甚至在偌大的火车站，都能明确自己的方向，跑到固定的地方寻找。
“旺财，旺财你去哪儿啊？”
乔十依明明手里有牵引绳，可真到了火车站，旺财却不受控制。
误以为有情况，她只好跟着旺财跑。
直到到了火车站里的洗手间巷子里，它就蹲着不动了。
乔十依看了看四周，洗手间也找了，根本没人。
但旺财蹲在那里，一直撒娇，可见，秀秀曾经在这里下过脚，又或者说，她是在这里被骗走的。
“看来，这里有秀秀的气味。”乔十依不知道妹妹是在这里逗留过，还是之前逗留过。
她有些迷茫。
“旺财，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有秀秀的气味啊？”
不知道旺财听懂没，反正乔十依说完这话，旺财就追出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的外面，一直徘徊不定。
“……难道秀秀在这里丢失的？”
她在思索的时候，旺财又发疯地往旁边跑。
这次它的目标特别明确，找到一处类似摆摊的地方就再也不肯走了。
怎么牵，都不肯走！
旁边一个大爷，脏兮兮地坐在路边讨钱，乔十依看旺财激动，特别好奇的打量着那大爷。
非常专注的看着。
“大爷，你的身上有我……朋友的气味……”她是故意的，想看看这大爷的反应。
可大爷纹丝不动，手指触着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身上……有我朋友的气味！”乔十依拔高了声调喊，旁边的路人都吓了一跳。
有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解释：“同志，别喊了，这大爷耳背，听不到你说的话。”
“啊……”反应过来的乔十依，盯着那大爷左看右看。
旺财蹲在他旁边，乔十依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大爷，你见过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么？”乔十依蹲在旁边形容了好半天，大爷都不太懂。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回去，明天再带秀秀和周七的照片过来问问，没准儿会有蛛丝马迹。
可一走，旺财的情绪就特别激烈，后来在乔十依的再三安抚下，它才顺从的跟在乔十依的后面。
——
周秀秀一到自己熟悉的县城，她的手心都紧张的冒汗。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呼救后，没什么作用，估计她早就想办法逃走了。
“说吧，你妹妹在哪儿，我去给你送！”
“你跟我来。”男人捋起袖子，带着周秀秀去了一处陌生的宅院。
院子外，有许多巷子。
细如羊肠似的。
每次进去，都仿佛是贴着墙的。
她去时，巷子里有过往的行人，但也并没掩盖她怀疑身侧男人会不会有别的企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周秀秀很难不往那个方向想。
走了没多久，步子就停住了。
那男人回头，看她站的老远，没好气的补充：“我真要有什么坏心，你觉得我会把你带到你熟悉的地方，再对付你？”
周秀秀心跳的老快：“那可说不准儿？”她扬起下巴，盯着里面，“万一呢？”
男人白眼，叹口气，敲了敲房门，很快，就躲到了拐角。
院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间走出来一个人。
赵玲穿着围裙，拉开房门，看到周秀秀，瞠目结舌的问：“你……你找谁？”
“那个……”周秀秀二话没说，就把钱塞到赵玲手心。
结果被赵玲当场扔到了地面上，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回去告诉赵虎，我赵玲哪怕是死了，也不要他的钱！”
院门轰的一声，被锁上了。
周秀秀站在原地，整个傻眼了，看向拐角处的男人，她摊摊手，一脸为难。
“我早说了，你妹妹就不可能……”下意识的发现男人的眼神变了，她立刻讨好似的求饶，“当然，你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准能送出去。”
男人烦心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我不说谎话。”周秀秀这次拿着钱包，不准备走大门了，看了下四周，借着院外那棵大槐树，直接爬了进去，“哪，我给了钱，你就必须放了我。”
坐在院墙上，周秀秀走了会儿神。
以前她也这么胆大，但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她渐渐发现，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比上学要可怕得多。
“……姐姐，有人爬墙？”
周秀秀眉头皱着，赶紧找了个地方，爬下去。
赵玲气得拿扫帚赶人走，被周秀秀跪下求饶的举动吓坏了。
“你……你这是……”
周秀秀站起来，看了屋外一眼，凑到赵玲耳边，说了几个字。
我们是一样的。
赵玲不可思议的看着周秀秀的脸，那一刻，她只问了一句：“你……是被我哥骗来的？”
“不是。”周秀秀动了动唇，小声回，“买……买来的。”
赵玲听到这话，手里的葫芦水瓢都摔在了地面上，碎成两半。
“妹妹，你跟我过来——”
她拉着周秀秀急忙进了屋，“你好好跟我说说。”
周秀秀也不搞虚的，简单直接的说明了情况：“你哥说，只要我把钱给到你手上，他就会放了我。姐，求求你，帮帮我。”
赵玲握着拳头，无比伤感，可回头看着家里的弟弟妹妹，以及那个病重的母亲，她实在是狠不下心。
“好，我收钱，我收下钱。”赵玲拿了钱，直接奔出了院子，“你出来吧——”
赵虎在巷子里站了一会儿，没想到，出来开门的是妹妹。
他愣了下，转身就准备逃。
被赵玲喊住了，“别跑了。”她把那些钱放兜里，“你的钱我收了，但是……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的话，以后都不要再做可恶的事儿了。知道么，你这样，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她害怕想起当年的事。
毕竟她多次想要报警，如果……如果不是当年的坏蛋突然病故，如果不是坏蛋的家人都对她很好，如果……不是她无家可归。
也许……她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待到现在。
赵虎想伸手去拉住妹妹，可手还没抬出，赵玲就生气的嚷：“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妹妹，哥……”
“你走啊！”赵玲的情绪崩溃了，哭得梨花带雨。
“好，我走，我走，妹妹，你别哭，别哭——”
赵虎颤抖着，跑出巷子的时候，都回头看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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