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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抓着李氏的手：“娘不在身边，有点怕。”
李氏心疼姜暖，咬牙切齿得想着姜府二房的那个糊涂妯娌，雀占鸠巢的姜明珠，还有那个义王。
“暖儿不怕，娘在你身边。”她轻声哄了几句，见姜暖又有了困意，搂着她，好让她睡得舒适一些。
几个大人商量出了一套章程来，期间兰姐儿也闹腾了一次，被钱氏哄住，睡了下来。
等到了第二日早朝，老皇帝揉着发疼的脑袋，看着底下的臣子。
沈昭和沈明俩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将义王的事儿连夜给弄清楚了，只等着老皇帝早朝下的决断。
“姜亮，丞相，你们俩可是有话要说？”对于这两个臣子，老皇帝叹了口气。他知晓这两个臣子对于女儿的心疼：“朕…”
“…”沈昭看向了老皇帝。
被点了名的姜亮和丞相俩人同时出了列，伏倒在地上：“皇上英明，臣等听皇上的。”
“姜亮。”老皇帝看向了姜亮，姜亮微微抬起头来，却见五尺男儿竟是落了泪。老皇帝顿了一下，又看向了丞相：“丞相…”
丞相同样抬起头来。
他有着被人称道的美鬓公，如今的胡须却是胡乱得飞着，显得极为狼狈憔悴：“臣听皇上的。”
老皇帝的手一直敲着龙椅，偌大的金銮殿之内只剩下了有节奏的拍击声：“阿昭，你如何看？”
“臣认为，将那义王送入秦楼楚馆，等无用之后，再千刀万剐。”沈昭说道。
老皇帝没说话，又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阿昭这般处理之法，你可愿意？至于那银子，便…”
“给你们俩的女儿作为赔礼。”
“臣等愿将此银赠与边关战士！”姜亮和丞相异口同声说道。
他们并不缺银子，这种银子，不若做了好事儿。
老皇帝叹了口气：“二两。”
二两得了老皇帝的旨意，便大声说道：“退朝！”
只是这姜亮和丞相难免被留了下来。
老皇帝揉着额头：“你们俩…”
“皇上！”姜亮扑通一声跪下了，他现在还在后怕，若是昨儿个让义王那畜生得手了他的暖儿该是如何。姜亮想着，麻利得抱住了老皇帝的大腿，脸贴着老皇帝，不要脸得哭诉：“臣这把年纪才得了一个女儿啊！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女儿啊！差点就被那禽兽给糟蹋了啊！臣后怕啊皇上！”
丞相：…
差点没憋住，但是努力得也擦了擦眼睛的丞相也跟着不要了形象，扑通一声跪倒，抱住了老皇帝的另外一条腿：“陛下，臣不容易啊！也才这么个姑娘，如珠似宝养了这么大，差点啊差点啊！这日后，可怎么办啊？！”
老皇帝只觉得头更痛了。
两个肱股之臣都这般小儿作态：“你们…”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又埋头痛嚷嚷：“臣等后怕啊！”
“直接说，别和朕卖关子！”老皇帝耐心好告罄。
见好就收的俩人哭唧唧得：“臣求皇上开恩，只求让臣的女儿婚姻自由。”
这也是昨儿个几个人商量出来的结果。
他们都担心，经过此糟，怕是俩人的声名…
老皇帝犹豫了一下：“这丞相家的也便罢了，只是姜亮，你家的闺女儿…”
“不做太子妃！不要，不做！”姜亮胡乱得甩了甩手，但凡他想到了太子竟然有眼无珠喜欢哪个赝品，就觉得整个人一股子气：“臣的女儿配不上。”
老皇帝：…
“那要怎么样的？”看着耍无赖的姜亮，老皇帝差点说不出话来。
姜亮一听，眼睛就亮了。他的军中可是有不少的好儿郎，他就不信自家的暖儿会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总，总得是臣看的过眼的。”
丞相也扒拉着自己的门生，他手里头也有不少的好儿郎。
“…”老皇帝头疼得突突的。这俩东西，就是来气死他的：“你看沈昭如何？”
“殿下自然是文武双全的。”姜亮下意识说道。
老皇帝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如此，你可看得上眼？”
姜亮忙不迭点头。
他心里头毫不担心，皇上也不会糊涂到到把前太子妃许配给沈昭啊！
“如此，朕觉得也可。”老皇帝说道。
姜亮懵逼，什么可以，皇上在说什么？
丞相捂脸。昨儿个好不容易达成的联盟土崩瓦解。这般愚蠢之人，他不屑与之为伍。
“如此，你便让你的女儿安心待嫁。后头的选秀，便也不用来了。”老皇帝说着挥了挥手，让两个人告退。
姜亮迟钝的脑子终于上线了。
皇，皇上的意思是，要把他的暖儿许配给沈昭？？！！
他沈昭何德何能？？！！！
“孔兄…”姜亮哭丧着脸，拉着丞相的手：“皇，皇上怎么…”
“…”丞相按了额头：“既然无事，姜兄，我便先带着兰姐儿和夫人回家了。”
姜亮欲哭无泪：“孔兄，孔兄！我们可继续去看看皇上啊！”
姜亮简直无法想象，若是回去了，夫人问起来，他该如何交代？
沈昭不是青年才俊么？为什么皇上就能这么轻易得将沈昭的婚事儿给许出去了？！
不说这头纷纷杂杂，那头沈昭在得到了老皇帝确认的消息以后，眼中有些许的喜气儿：“多谢皇兄。”
老皇帝甩甩手，这弟弟也是个让人头痛的：“下去吧。”
沈昭有心去拜见姜亮，加快了脚步，却同时看到了姜亮和丞相停了动作。
顺着姜亮的视线，沈昭看到前头站了个人，分明就是姜查。
“大哥。”姜查冲着姜亮点点头。
姜亮忍了忍，拳头捏了捏，最终没忍住，一拳过去：“去你妈的，老子没你这个狗东西弟弟！滚！”
姜查被一拳打在了地上，嘴角出了血。可是他毫不在意，只冷冷看了眼姜亮：“如此也罢，日后我便不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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