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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回答道，“奴婢绿意。”
“奴婢绿袖。”
凤眠点了点头，立即吩咐道，“绿意，你立即去通知顺天府府尹，告诉他王爷遇袭，若三日顺天府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告御状。”
“绿袖，你立即入宫，告诉皇嫂，请神医入府需要十万两黄金，这是规矩，请皇嫂派人知会当铺一声，尽快清点好我的嫁妆，王爷等着银子救命。”
凤眠看似是在吩咐绿袖，实则是借机告诉景明帝。
墨九渊命悬一线，他是救还是不救。
景明帝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了，便不会不管。
不然有损他圣君之名。
“是，王妃。”两人想着墨九渊昏迷的样子，立即领命。
她们正好借机将消息传给皇后。
两人离开后，凤眠带着春桃小跑步飞快奔向靖安王府。
直到踏进王府大门后，春桃才开口道，“王妃，若奴婢没记错，刚刚用长枪挑了马车的人是姜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顺天府只怕没办法给王妃一个说法。”
“顺天府再大，也不敢动皇亲国戚。”春桃说话时眸子暗淡了几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我把刀递给皇后了，看皇后怎么选，至于姜启，你觉得需要我动手吗？”凤眠嘴角微微上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墨九渊。
此刻墨九渊唇红齿白，看上去哪有中蛊的模样。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去当铺呢？”墨九渊可没忘记她有多爱财。
毕竟他可是亲眼所见，马车掀翻的时候凤眠还不忘将银票揣入怀中。
他这个夫君只怕比不上那三万两银票。
想着，墨九渊心头有些发酸。
“我现在是靖安王妃，当然是王爷最重要。”嫁妆有闻管家亲自派人盯着，凤眠不担心被动手脚。
疑人勿用，用人莫疑。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呵……”墨九渊冷笑一声。
这个女人果然没有心。
凤眠见状，一脸无辜对一旁的春桃问道，“春桃，我说错话了吗？”
春桃懵懂的摇了摇头。
“王爷有什么话明说。”凤眠舒展了一下身躯，这具身体不错，跑了一刻钟也不觉得累。
墨九渊深深的看了凤眠一眼，心中那莫名的酸意也消失不少。
“跟我来。”
“哦。”
凤眠脱下披风丢给春桃，跟上墨九渊的脚步。
墨九渊走了两步又回头拿起春桃手中的披风给凤眠披上，“天寒，别染上了风寒，到时候传给我，我也跟着受罪。”
看着那双给自己穿上披风的玉手，凤眠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热。”
“等下再脱，外人面前，成何体统。”墨九渊低沉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字字入心，凤眠听得有些恍惚。
“好吧。”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本钱。
凤眠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乖乖听话。
跟着墨九渊的脚步往住院走去，走到院门外，凤眠停下脚步。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凤眠有些不解的看过去。
“进去就知道了。”
走进院子，严寒冬日，满是春色，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透着几分萧条。
“你住的地方？”凤眠问道。
墨九渊不语，只是默默带着凤眠径直往里间走去。
走进里间，一件火红色的嫁衣映入眼帘。
这不是她的嫁衣吗？
“你什么意思？”凤眠双臂抱着自己，后退几步。
她是喜欢墨九渊这张脸，但不表示要搭上自己。
墨九渊一步一步靠近凤眠，玉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笑着道，“你我夫妻恩爱，难不成王妃还想分床睡。”
凤眠闻言，愣了一下。
他这是在邀请她同床共枕。
不，她不要。
凤眠果断回答道，“想。”
听到答案，墨九渊神色一僵，随即笑出了声。
“你还真是不该诚实的时候格外诚实，这是闻伯安排的，你若是不愿意住，最好做好院子走水、晚上房梁垮塌的准备，在王府闻伯的话比我管用。”墨九渊松开手，眸色透着几分无奈。
凤眠指了指不远处的贵妃榻道，“贵妃榻挺大的，王爷睡刚刚好。”
“我是病人。”墨九渊轻笑。
她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还以为她会高兴地凑上来呢？
“你现在身体无碍，睡一个月的贵妃榻没什么问题。”一眨一眨的星眸仿佛在提醒墨九渊。
你还指望我解噬魂蛊呢？
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好吧。”墨九渊笑着同意。
不，应该说凤眠的提议正合他心意。
凤眠脱下披风，丢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和我说说闻伯。”
“15岁时，与北冥国最后一战，若不是闻伯相救，我早就死了。”墨九渊如实回答道。
即便是他不说，凤眠去问闻伯，闻伯也不会隐瞒。
“闻伯也是将士？”
“不，他是江湖中人。”
见墨九渊三缄其口，凤眠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转而道，“皇后赐的两个女官你有什么想法。”
“人是你要的，自然你来安排。”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府中的耳目。
不能清理的也变成了自己人。
凤眠收下皇后赐的人，府中只怕又开始不安分了。
既然凤眠想折腾，他就不插手了。
“我看主院挺大的，又没有洒扫的婆子，正好这两个人可以用，洗衣叠被，收拾房间，修剪院子，我保证不让她们闲着，王爷觉得如何？”凤眠笑容像极了一只开心的小狐狸。
“她们是女官。”墨九渊提醒道。
“那我还是王妃呢？”凤眠反驳道。
“交给你了，对了，我将城外的一家医馆改名为有家医馆，找个生面孔暂且担当神医之名，他可以随时听你调遣。”既然答应了给凤眠撑腰。
她说过的话，他自然会安排得天衣无缝。
“我不熟悉京城，听你的安排就好，至于神医的来历我觉得线索指向南疆。”凤眠突然想到景明帝盛给墨九渊的那碗汤，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墨九渊见状问道，“怎么了？”
“那碗汤……”凤眠眸光一沉，继续道，“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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