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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忘了。”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墨九渊眸中含笑，“走吧。”
天临国夜间无宵禁，两人很顺利就到了祁王府。
看着祁王府漏风的大门，再看凤眠脸上灿烂的笑容，墨九渊突然觉得祁王的下场一定好不了。
“你带我偷偷潜到凤清月的院子，我要玩把大的。”
“好，听你的。”
墨九渊将凤眠揽入怀中，化作一道黑影潜入凤清月居住的住院。
刚靠近门外，屋内就传来瓷器砸破的声音。
“三枚灭魂针都没杀不死她，她的命可真长啊。”杀意和恨意让凤清月的声音变得扭曲。
“小姐，请慎言。”
门外，凤眠闻言用力推开房门。
“什么灭魂针。”
“凤眠……你怎么在这里。”凤清月对上凤眠那双冷冽的冰眸，下意识后退两步。
凤眠快步上前，一旁的丫鬟直接挡在凤清月跟前。
“奴婢雪柳拜见静安王妃，王妃深夜到访，一没拜帖，二没通知，是不是不合规矩。”雪柳对上凤眠，眼神中没有半点惧意。
“让开。”凤眠冷声呵斥道。
雪柳不仅没有让开，更摆出架势，若凤眠再上前一步，她就直接动手。
凤眠嘴角微扬，一缕花香从袖中传开。
雪柳身形一晃，直接瘫倒在地，惊恐地看向凤眠。
“你对我做了什么？”
凤眠蹲下身体，抓住雪柳的手，慢慢把玩。
“这双手可真好看，宛若白玉。”说着，凤眠将自己的手心翻过来，讽刺冷笑，“你再看看我的手，这个伤口你还记得吗？冬天的冰刺穿过掌心有多疼，你要不要体会一下。”
“你……你要做什么？”雪柳何曾见过这样的凤眠，直接被吓坏了。
此刻，凤眠这张脸再也无法与左相府中那个懦弱的大小姐重合了。
凤眠轻笑出声，对门外的墨九渊问道，“夫君，这双手我挺喜欢的，不如砍了带回去，可好？”
闻声，墨九渊走了进来，取出腰间的匕首递给凤眠。
“你高兴就好。”
“我怕脏了自己的手，夫君帮我可好。”记忆中，她可没少受雪柳欺负。
大冬天在后院洗衣时，雪柳发现自己的外衣划了一条印子。
觉得是她故意的，让人押着原主将她的手放在碎裂的冰块上，雪柳用力一踩，碎冰刺穿掌心，鲜血淋漓。
“好。”
话落，一道寒光闪过，雪柳五指被斩断，伤口鲜血猛地涌出。
凤眠在同一时间捂住凤清月的嘴，不让她求救。
“抱歉，刚刚手滑了，不过还好另一只手还在，要直接砍掉吗？”墨九渊手中的匕首寒光凛凛，却没染上一丝鲜血。
雪柳顾不得受伤的手，在地上匍匐着想要逃走。
只是雪柳没有发现，因中毒神情恍惚，她一直都在原地挣扎。
看着毫不隐藏自己坏心思的墨九渊，凤眠的心情好了一点。
“那只手先留着，之后还有用。”
凤眠指尖轻轻拂过凤清月的脸颊，“肤如凝脂，肌肤胜雪，好一个美人……凤清月，你说我若用匕首在你脸上轻轻划一刀，祁王还会喜欢你吗？”
若只论容颜，凤眠自然更胜一筹。
只是与凤清月相比，凤眠皮肤略显粗糙，也黑了几分。
尤其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她看着就嫌弃。
凤清月含泪摇头。
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滑落，凤眠的笑容更浓了，“你别叫，我就先松开你，好不好？”
凤清月连连点头，此刻她哪敢拒绝。
“真乖。”
凤眠一只手抵在自己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同时松开凤清月。
“凤眠，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仅仅是祁王妃，我还是左相嫡女，我外公是王家家主，你若敢伤我分毫，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凤清月颤抖的声音落在凤眠耳中。
构不成一点威胁，凤眠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敢杀你。”
“王家势大，左相府也不弱，祁王又手握兵权，我若就这么杀了你，不仅他们不会放过我，只怕连陛下恐怕也容不下我。”
“只是我若让在千娇万宠中长大的凤小姐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他们还会为了你拼命吗？”
凤清月惊恐的看着凤眠，“你真的疯了，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不过是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在你的身上用一遍。”凤眠讥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瓶，慢慢打开，“你看，我把你的小东西给你带来了。”
凤眠将打开的琉璃瓶放在掌心，蛊虫慢慢从瓶中爬出来，一只粉色的小虫子在掌心扭动着身躯。
细看便会发现，虫子腹部多了一条金色的线。
墨九渊看着凤眠掌心的合欢蛊，不堪的记忆袭上心头，后退了两步。
凤眠一步一步逼近，凤清月连连摇头后退。
“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做。”说着就不要命的想要逃出去。
凤眠一把抓住凤清月，直接将人拉回来，“跑什么，你给我下蛊的时候我可没逃。”
“不，是我错了，凤眠，你饶了我，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害你了。”看着凤清月颤抖的模样，合欢蛊她显然不陌生。
“啧啧……我现在学乖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信。”凤眠的手一点点爬上凤清月的咽喉，“我求你的时候，你可想过放了我，你喜欢祁王，毁了婚约便是，三枚灭魂针入骨，现在求饶，是不是有点晚了。”
凤眠大胆猜测。
她的失意也许与凤清月口中的灭魂针有关。
“你要怎样才愿意放了我。”凤清月绝望了。
她本来想在房中发泄一下才让丫鬟和婆子都离开，她哪想到凤眠会夜闯祁王府。
“告诉我，灭魂针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凤清月摇头否认，“我不知道。”目光却下意识看向雪柳。
凤眠脑海中搜索关于雪柳的信息，猜测道，“原来是王家。”
“不，与王家无关。”凤清月急忙否认。
凤眠轻笑出声，她已经没有耐心听凤眠辩解了，直接将掌心的合欢蛊喂入凤清月口中。
这时身边突然多了一只端着茶杯的玉手。
“蛊虫已经成年，她只怕咽不下去，需要用茶水服送。”
听着墨九渊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凤眠笑出了声，“多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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