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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端问他，并将毯子扒拉到他那边。
“不冷。”
小哥接过毯子拨到了自己身后，人却丝毫没退半分。
吴端：“……”
他又往一旁挪了挪，想两人保持正常社交距离。
不料他还没躺下，腰上一紧，又被拖了回去，后背紧紧贴上背后人的胸膛。
吴端这回真惊了，他瞪大眼睛看向小哥，他还没说话，小哥开口了：
“别乱跑，老实睡觉。”
“……”
吴端整个一大卧槽堵在嗓子眼，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大哥，你啥意思啊？”
小哥把他抬起的头按了回去，从背后拥着他，下巴抵在他肩窝。
吴端背脊一紧，头发发麻，当即就挣开了他的手臂。
“小哥，你觉得咱俩这样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吗？”
他急了，说话语速有点快，小哥没听清，漆黑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
小哥：“咱俩射什么？”
“射……社交！”
“睡觉，不社交。”
吴端：“我的意思是，你贴我这么近，礼貌吗？”
“嗯。”小哥轻轻应了声，然后他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侧头躺好。
小哥的脸就在他旁边，他能感觉到他呼吸喷在自己皮肤上的气息。
“那你说，怎样才算礼貌？”
吴端挣脱不了他的禁锢，急得大声说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还和别人搂搂抱抱，要是小三爷知道了，他能高兴吗？”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半晌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吴端愣了愣，他这是笑了？
还笑出了声？？
他怎么笑得出来的？？？
“你！你笑什么？”
小哥：“嗯，那你高兴吗？”
吴端：“？？？”
渣男！大渣男！老渣男！
“你对人小三爷有情，人家小三爷对你也有义，结果你大晚上抱着我不放，你怎么能这样？”
吴端要疯了，小哥在他心中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稀碎！
小哥没理他，又问一句：“你高兴吗？”
“我高兴个屁！”吴端奋力挣脱他，转身就往床下爬：“我对你没那意思，你爱找谁找谁去！”
他刚爬两步，就被人握住脚踝拖了回去。
小哥拎小鸡似的把他按在床上，脸色冷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去和十六睡。”
吴端再起身就见小哥一手伸到他后颈按了下，他只觉得脑后一疼，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
紧接着身体一阵酥麻，从脚底板一直麻到后脑勺。
吴端心里大骂，嘴上却使不上劲儿。
他娘的，他搞偷袭。
小哥把他放到床上躺好，自己贴在他旁边揽着他。
吴端心中悲愤，真是防不胜防，小看他了。
“听话，睡觉。”
吴端缓了缓，嘴上终于攒了点力气，一张嘴声音微弱：“你是不是点我穴了？按我哪里？”
小哥摸了摸他的脖子，说：“可以让你好好休息的穴位。”
“我不休息。”
“今天除非你把我按死，否则我骂你一夜。”
吴端说了两句就觉得疲惫，眼皮发沉。不得不承认，小哥按他的那个穴位确实让人犯困。
“你……人模狗样……朝三暮四……”
“渣男……”
吴端死撑着眼皮断断续续往外蹦词儿。
小哥也不恼，语气淡淡地反问他：“谁是三？谁是四？”
吴端：“……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哥：“我心里清清楚楚只有一个人。”
吴端这个时候已经困得不行了，他脑袋已经转不动了，嘴上本能地接话。
“谁……”
“你小三爷。”
吴端：“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
小哥抚了抚他颤动的眼皮：“睡吧。”
“你就是他。”
吴端终于撑不住陷入了睡眠，半醒半梦中脑海中就一句话。
我就是谁？
第二天吴端自然醒来，他愣了两秒想起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忙爬起来蹦了蹦。
好在四肢已经不麻了，行动正常，没有任何后遗症。
他出了房间，十六还没睡醒，小哥不在，应该是出去晨练还没回来。
吴端想起昨晚就觉得离谱，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洗漱时小哥回来了，还顺便带了早饭回来。
吴端洗漱完桌上已经摆好了饭。
十六还没起，饭桌前就他们俩人。
吴端气闷地瞪着小哥，严肃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认认真真谈一谈，不准动手。”
小哥：“好。”
吴端：“吃完饭再谈。”
待两人吃完饭，没想到先开口的却是小哥。
“齐老板给我发消息，那铜块有眉目了。”
吴端愣了下，想起来是他们从伊犁带回来的那玩意儿。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比预想的要快。
“怎么说？”吴端问。
小哥：“他让我们过去说。”
关乎小哥去留问题，这事儿非同小可，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往后放放。
吴端赶紧叫十六起床，人还没清醒，吴端就往他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然后三人打车去了那姓齐的店里。
再次见面，那人还戴着墨镜装比，往他那古董铺子里一坐，越看那货越不像正经人。
他们三人到铺子里的时候，那眼镜正斜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看视频。
见他们三人进来，这才停了视频，不满地啧一声，好像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他也不客气，招招手就让他们仨过去。
吴端他们跟他来到一个架子前，见他从上面拿下一个木锦盒子递给小哥。
“给，打开看看。”
小哥接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白玉。
“这是什么？”十六先开口问。
那眼镜又晃回沙发上，抬了抬下巴：“你们那东西。”
“我们的东西？”
吴端盯着盒子里的玉块看了看，又看了看小哥和十六，几人目光交汇，最后又都落在那眼镜脸上。
十六：“我说姓齐的，你摘了眼镜擦亮招子瞅瞅哥儿几个是谁？你跟我这玩狸猫换太子呢？我们给你的是这东西吗？”
那人也不生气，反而咧着嘴笑了，他闲适地翘着腿，道：“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给我的东西？”
“哎呦我去！”十六拿出那东西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他们从伊犁带回来红铜块。
更何况那上面还有字符，而这东西就是块玉，虽然形状相似，可是材质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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