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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是什么人?”
\t“是什么人,你不是瞧的一清二楚?”
\t“你……你竟然背着我……我打死你……”
\t“你打啊!凌云如海,你打啊!你这个窝囊废,我看你能将我怎样?”
\t“啪”一阵脆响。
\t“哈哈哈……”青鸾夫人大笑的声音。
\t显然,凌云如海一巴掌并没有打在青鸾夫人的身上,而是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t“凌云如海,你也就这点本事。”
\t“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那可是魔族之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凌云府的所有人?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t“我没有脑子?”青鸾夫人的声音有些扭曲。
\t凌云如海继续道,“你看看你,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还有哪儿点像我凌云府的当家主母?还有琪儿,你……你都将她给挑唆成了什么样子?看她干的那些好事,你们……你们真是丢尽了我凌云家的颜面。你让我这张老脸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t说着,凌云如海在自己的脸上又狠狠扇了两巴掌!
\t而青鸾夫人,却是轻巧地一笑。
\t幽幽道,“都骂了好几天了,凌云如海,你累不累?”
\t凌云如海似乎羞愤难耐,没有出声。
\t随即,青鸾夫人的声音接着道,“我不像你凌云家的当家主母?呵呵……我人不人鬼不鬼?凌云如海,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当年在凤府的时候,我也曾年轻过,我也曾娇艳单纯过,是谁把我变成了这样?”
\t说着,青鸾夫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扭曲。
\t凌云如海的面色变了变。
\t“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t“我咎由自取?”青鸾夫人冷笑一声,“凌云如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为我们的女儿,付出了一切,最后,竟只换得你一句咎由自取……”
\t凌云如海转眸,望着青鸾夫人。看了半晌,一双苍老的眼眸缓缓眯了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出了清风院。
\t凌云凡连忙躲到了一边。
\t青鸾夫人追着凌云如海的脚步跑到院子里。
\t“凌云如海,你走吧!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清风院。琪儿一出嫁,我心头的大事儿也了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t凌云如海走到院门口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似是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清风院。
\t月明星稀,夜色漆黑浓稠。
\t和魔族勾结……
\t凌云凡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深深叹息一声。
\t这个世上,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你一次次地给他们机会,一次次的隐忍,最终换来的,却是他们更加的得寸进尺,更加的肆意张狂,甚至还想送你下黄泉。
\t所以,心软是病,犹豫要命。
\t有些人,终究是留不得的。
\t凌云如海离开好半晌,屋内的青鸾夫人忽然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方桌之上,生生地将方桌的桌面劈裂了一条缝。
\t咬牙切齿道,“凌云凡,你这个贱人,本夫人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只要本夫人在这个世上一日,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你给我等着!”
\t一巴掌拍裂了桌面,也拍痛了自己的手。青鸾夫人皱眉,抱着手掌唏嘘一声。
\t“不用等,云凡便在这里,夫人想要如何,尽管动手便是!”寂静的夜色之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t青鸾夫人的脊背狠狠一怔,连忙催动着轮椅转身。
\t“谁?谁在说话?”
\t凌云凡腾身一跃,落在了清风院内,双手负后,稳稳站定,一派泰然地遥望着青鸾夫人。
\t青鸾夫人的眉目狠狠缩了缩,“凌云凡?”
\t“夫人,久违了!”
\t“你这个贱人!你来做什么?”
\t凌云凡身形轻巧一闪,便进了屋,在离青鸾夫人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不知何时,手中多手多了一根竹条,一下……一下……一下地拍着手掌心。
\t“云凡来,自是给夫人找麻烦的,难道还能来给夫人贺喜不成?”
\t青鸾夫人的眉头一阵阴冷,不过,很快便云开雨霁,笑道,“贱人!云琪和圣澜云狂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如今整个天圣王朝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日,云琪便可嫁入圣澜家了,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t“哎呦!我的心好痛呢!”
\t凌云凡忽然捂着胸口轻喊了一声。不过,很明显便能瞧出来,是在故作姿态,做给青鸾夫人看。面上哪儿有一丝被刺激到的神情?
\t随即又道,“不过请夫人放心,等琪妹子和圣澜废物成亲,我一定送他们一份大礼。”
\t“你……”青鸾夫人被凌云凡的模样气得一噎。不过转瞬又压下了心头所有的情绪,笑道,“你就装吧!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t凌云凡不说话,手中竹条依旧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亮,也很有节奏。
\t半晌之后,青鸾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发丝,极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和尊严,道,“凌云凡,本夫人劝你,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或者……现在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求我。否则……不但琪儿和圣澜云狂不会放过你,就连凤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t“好怕怕哦!”凌云凡微微凝着眉头,“怎么办,夫人你真的吓到我了!”
\t瞧着凌云凡嬉笑的模样,青鸾夫人原本就皱着的眉头转瞬间皱得更深了几分,“凌云凡,少跟本夫人嬉笑打哈哈,本夫人跟你在说正经的话。本夫人,可是凌云如海八抬大轿从凤家抬进门的正经夫人,你唆使凌云如海如此待我,就不怕终有一日,你会有报应,你的父母,会被凌云家的列祖列宗搅得不得安宁吗?”
\t“啪!”
\t凌云凡手中的竹条骤然被折成了两段。
\t青鸾夫人微微一怔,凝眸望着凌云凡。一时之间,禅房之内的气息又沉静了三分。
\t好半晌之后,凌云凡才缓缓抬起眼来,一双清丽明亮的双眸之中,寒光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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