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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煦拉起被子盖住她，刚盖好，她突然睁开眼。
“怎么了？”何景煦的手还捏着被子，以为是他动作太大，弄醒她了。
“喝！干杯！”楚沐笔直的伸出一手，作握酒杯状的大喊一声。
“……”何景煦闭了闭眼。
“我想吐！”楚沐干呕了声，目光清明了起来时，捂住了嘴巴。
“等一下！”何景煦忙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后，拿起垃圾桶放到她面前：“吐吧！”
楚沐抱住垃圾桶就是一顿倾吐。
何景煦一手抱着她，一手帮她拢住头发，难闻的味道瞬间在房间里漫延开来。
楚沐吐完后，直接拉起袖子抹了把嘴，便头一仰，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何景煦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怀里的垃圾桶放回地上，帮她脱了外套，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这一次，她睡得安稳多了。
清理了垃圾，打开窗户驱散异味，好一会儿，才忙完。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楚沐，喝完酒后，倒是让她脸颊红红的，嘴唇也比任何时候显得更红润饱满，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时候却不是他想入非非的时候。
拿来她的包，从里面拿了两张卸妆湿巾，放进热水中泡了一会儿，用手碰着没那么凉了，才开始动作轻柔的给她卸妆。
他总觉得她素颜的时候，比化妆的时候更美。
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这皮肤白得毫无瑕疵，手感细腻滑嫩，犹如凝脂。
“楚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么多年，被你拒绝的男性数以百计，那么多款，就没有一款是你喜欢的吗？连我……也入不了你青眼？”
十二年，除了他偷偷清理掉许多让他觉得存有威胁的情敌外，他也好奇她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可是二十多年，她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人类的七情六欲里，她就好像少了一情般，对谁都疏离，如水淡交。
哪怕她曾有过心仪的人，那他至少还能把自己与她喜欢的那人做个对比。
下半夜，楚沐来来回回的跑厕所，何景煦深怕她脚步不稳摔跤，只能每次都亲自将她扶到洗手间，这才退到门外等着她。
一夜折腾下来，他得到了两个足以媲美熊猫的黑眼圈。
这天早上，楚沐醒来，破天荒的发现何景煦竟然没比她先起床去锻炼，而是抱着她呼呼大睡。
宿醉后的头痛，口涩，让她难受的甩了甩头。
“渴吗？”她一动，他就惊醒了，没有睁开眼睛，声音里浓浓的倦意。
“我自己去，你继续睡吧！”楚沐说着挪开搂着她腰上的手臂，正要起身，却被他按回了床上。
何景煦已撑起身，半眯着惺忪的眼眸子：“躺着。”
说完，掀开被子去给她倒水了。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楚沐拍了拍额头，又用力揉了两下太阳穴，我的记忆就停留在昨晚他在她吃烤串的时候找到她了，接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的，完全没印象了。
“我背回来的。”何景煦将水递给她，顺便帮她解了惑。
“谢谢啊，挺沉吧？”楚沐接过水，明显的僵了一下，借着喝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没有，很轻。”何景煦帮她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塞在她耳朵后。
“昨晚真的很抱歉，是我冲动了，不该跟你使那性子。”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她就脑子清醒了好多，感觉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自乱阵脚了。
说好不计较的事，却一直都在斤斤计较，说好不放心上的事，却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你没错，不需要道歉。”何景煦愣了下，垂下眸子，转动着戒指。
“以后，我会注意言行的，不会再总这样没轻没重的跟你闹，让你不痛快了。”楚沐再三保证道。
“就像楚河汉界那样？”他能说，他更喜欢她跟他使性子，闹脾气吗？
“嗯……对。”楚沐想了想，笑了：“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原来，他一直希望她跟他的关系是像楚河汉界这样保持距离的呢！
“这话是你说的。”何景煦淡淡的说道。
“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楚沐喝水的动作蓦地停住，抬头看着他，疑惑的问。
“你喝酒会断片？”何景煦挑眉，她的眼神不像是故意装给他看的。
“好像……是吧！”楚沐尴尬的干笑两声。
听爸爸说，她喝多了就断片，就不记得喝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说的，要跟我楚河汉界，互不侵犯。”既然她不记得了，那他有义务帮她想起：“楚沐，夫妻之间，如何楚河汉界，互不侵犯？”
“可能，我就是不想打扰你的感情世界，也不想在你们之中插一脚。”楚沐仓促的喝了口水，润了嗓子。
她根本想不起自己当时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
可是按昨晚她摔门而出，离开酒店的情势，以及他来找她时还冷着脸的情势来看，她会这么说，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负气的人，说出来的话，都不能用理智来衡量的。
“你们之中？”何景煦皱了下眉：“我和谁？”
楚沐斟酌着要不要跟他再续昨晚的话题，昨晚是他自己说不想跟她聊的，而且也明确表示过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跟她没关系。
如果现在继续提起，会不会又让昨晚的不愉快再来一次？
心里明白，想让大家能好好过，那便放过这件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就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如果她还扯着这件事情不放，到最后应该只会惹他不耐烦，到时候不说别的，她连楚氏集团都拿不回来了。
思及此，楚沐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何景煦，我们可以放过这个话题吗？我们恢复到开始时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平平淡淡，相敬如宾的过下去，不也挺好的吗？”有多少夫妻，连相敬如宾都是奢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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