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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要不是自己发现的快，锤子就已经把蒋欣亭的胳膊砸碎了。
锤子姐有些恼：“笨女人，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蒋欣亭摸了几下，才收回手：“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一类人？”
刚刚发生的一幕，除了自己之外，为什么其他在场的人都觉得轻松平常？
这让蒋欣亭不由得猜想：这个世界的人，该不会都是脑袋可以随意搬家的？
不过，在她摸了锤子姐的后脖颈之后，发现锤子姐还是正常的人类。
这下她才放心。看来只有五行集团的那些人比较反常。
蒋欣亭三人把车留在地面。随身携带的武器也留在地面。
步行跟着对方的手下，进入地下通道中。
在大门口，当大个子搜无面人身的时候，无面人还悠闲地与大个子攀谈了两句。
趁这个档儿，锤子姐告诉蒋欣亭：这就是五行集团的总部。
随着他们的深入，光线越来越暗，空气当中的霉味也越发强烈。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粗略开凿的石壁。
风格粗犷原始，没有一丝现代社会的迹象。
与科技风的地藏集团大楼，简直是天壤之别。貌似两个时空的产物。
蒋欣亭的每一脚，都踩在积水中。根本没有一处干燥之地。
老鼠臭虫，各种不知名的黑暗滋生物，到处横行。
有些还会，撞到行走中的人腿上。
把这种环境当做办公总部。也不知他们是出于何种考虑。
如果被坤爷灭掉，对他们来说或许真的是一种进步。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从一旁的小路中，一个小小的身体被人踢飞出来。
红色的背心，脸上还有伤口。竟然是路上遇见的那个被掳走的小孩儿！
小小的身体如破败的布偶一样，横陈在路上。
四肢关节奇异地扭曲着。
可是一眨眼，双全都扭回原位，恢复正常。
小男孩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向刚才被踢出来的地方慢慢走回去。
一个粗鲁的男人，对着他又是一脚。
并用枪托把他的头打的转了一百八十度：
“真蠢！脖子反了，都不知道。”
小男孩儿在拳脚之下，没有喊一声痛。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摸摸脖子，诚惶诚恐地道：“谢谢大哥。
我说刚刚怎么走路这么别扭？”
蒋欣亭看着这一切，脚步变慢，从队伍中落下。
被锤子姐拉了回去：“别看啦，那些就是五行集团刚抓来的新手。
做杀手这一行，人员流动是最大的。
或者说生死更替格外频繁，更恰当。
出去火拼抢地盘、收保护费，等等。任何活动都有人员损耗。
所以五行集团就从平民流浪者中随意掳掠人手，将他们制居行尸，以供驱使。
只要不在行动中，身体脑袋被打烂，就还可以回收再利用！”
蒋欣亭情绪渐渐低落沉重，无声缄默下来。
又绕了几个弯。三人被带到一处空间较大的石洞之内。
这间石洞内，照明相对要亮一些。
靠里的位置，立了一块从地面到天花板的防弹玻璃。将房间隔成了前后两个不连通的区域。
玻璃前，站着四个背刀扛枪的人。
当蒋欣亭三人站定一会儿，防弹玻璃之后，才走进一个一头黑丝长及腰间的高个男人。
皮衣皮裤皮质的长风衣。面色极白，看不出一丝血色。
与他常年生活在地洞中的生活，应该有相当大的关系。
男人的双眸微微发红，闪动着病态的光芒。
这妖艳古怪的男人，美是美的，阴毒也是数第一的。
他不停地派人四处掳掠人手，强行将他们制成行尸。
说他有一颗恶毒的黑心，都是抬举他了。
见了这人，无面人向着玻璃里一点头：
“汉宋老爷子。”
蒋欣亭眼角抽搐。这人看上去明明只有20岁不到，也要叫老爷子？
莫非是杀手集团的首脑，都流行把自己往老了叫？
汉宋没有说话。
阴鸷的眼神，透过玻璃扫视着对面的三人。
双方就那样，无语的对视着。
就在汉宋想要张嘴的时候，无面人突然上前一步，抓住玻璃前四人中的一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对方的脖子拧断！
锤子姐和蒋欣亭惊讶到无以复加。
尤其是蒋欣亭，心中叫道：
“这个疯子，不会现在犯病吧？”
汉宋的脸色也变了。
玻璃前剩余的三个杀手，也都举起武器对着无面人。
就在要扣下扳机的之时，忽然听到汉宋开口制止：“等一下。”
蒋欣亭提到嗓子眼的心，销微落下一些。
这些集团首脑，包括原首脑，个个行事出人意料，让人难以预测。
诡异莫名，吓得蒋欣亭冷汗涔涔，后背都汗湿了。
不过，当她看到地上被无面人拧断脖子的尸体时，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具尸体，身首分离，散落地上。
是一具再普通不过的尸体。
可就是因为它的寻常，才使得它不平常！
对面三个杀手也发现了这一点。全都惊讶不已。
还骂出脏话来。
“这个奸细，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亏我一直跟他称兄道弟。原来是个异类。艹！”
“他妈的，我昨天还借他50块钱呢。看样子是还不了了！”
汉宋暴怒，一拳砸在玻璃上。
让玻璃前的几个杀手，止住了声音。
阴鸷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射向无面人几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间隙的？”
无面人：“杀手的绝招，不方便透露。
这可是行业习惯。”
汉宋闻言不再追问。
无面人：“为了表示与你们五行集团合作的诚意。
我这份见面礼，可是下了血本。
这个被从日落集**来的间隙，如今死在我手里，日落集团。一定会把我们两个集团，当成联合的一体，当成他们共同的对手。”
汉宋冷笑：“你这是强逼着我与你们合作了？”
无面人：“我们地藏集团，有的是钱，你们五行集团，有的是人。
强强联手，何乐而不为。
而且你知道，我们坤爷要的只是名。
拿下日落集团之后的利，可以百分之七十给你们。”
汉宋抬起一只手，阻止无面人继续说下去：“我想想！十分钟后答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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