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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亭又拿出一大堆好吃的点心。
才放下，浓郁黄油香味的曲奇，一瞬间就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
大家自动停止了哭声，围在放着点心的桌旁。
“大家先不要哭了。你们不是叫我神仙姐姐吗。
姐姐在这里，你们就不会被鬼吃掉。”
几个小姑娘，惹人怜爱地靠近过来，抱住蒋欣亭的身体：
“姐姐，你真好。”
“神仙姐姐，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咱们林老师，跟你一样是个大好人。
要是你嫁给林老师，就好了。”
蒋欣亭尴尬的笑笑。
有了吃的，连话题都扯得远了。
她又安抚了小孩子们：“吃好东西就回房间睡午觉吧！小孩子可是要长身体的。”
她站在窗前，望了一下侧面的杂物间门口。
房门关的很严。
但是，待会还是要提醒黄浩轩不要乱跑，看牢一些那个女人。
蒋欣亭哄着孩子们回宿舍午睡。
看着那些孩子们都脱下鞋，爬到床上。
因为是大中午的，宿舍的门就没有关。
站在门口可以看见床上躺着的孩子，蒋欣亭数了数，十五个！
再去看那一堆牌子，整齐的鞋子。这次竟然只有三排，每排五双了！
鞋子这次只有十五双！
蒋欣亭皱眉。这代表了什么？
*
黄浩轩觉得有些委屈，他刚刚倒不是乱跑。
刚才，那个女人说想要方便。
黄浩轩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呆在屋子里作陪不是。
想到蒋欣亭吩咐过，不准这女人踏出屋子。
那就只有黄浩轩出来了。
等在外面的黄浩轩，一眼看到堆在墙边的几个土豆和红薯。
又看到一旁有一个灶炉，一时兴起，就在里面生起火，把土豆和红薯丢在炉灶里烤了。
这个炉灶是老式的泥砌大灶。
上方有一个凹槽，放大铁锅用。
下面的灶膛，又大又深。灶口还有一个小铁门。
他生好炉灶，把铁门关好。
想着那个女人应该也好了，这才回到了杂物间。
刚进门，就听到教室方向传来，可怕的叫声。
黄浩轩想开门去查看，却发现那个女人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墙边。
不停地前后摇晃着身体，像是被吓到了。
黄浩轩赶紧蹲在女人身旁安慰：
“不要紧，不要紧，那些就是小孩子。
小孩子嘛，就是喜欢叫喜欢闹的。不要怕！不要怕！”
黄浩轩头贴得很近，隐隐听到女人发出细小、不连贯的声音。
原来她不是哑巴。
黄浩轩侧耳细听，女人说的：
“有鬼！炉灶里有鬼！”
女人突然一把推开黄浩轩，猛地冲向门口。
好在黄浩轩反应快，一把拦住了她：
“诶呦我的祖奶奶，你要去哪啊？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替你去办好不好？”
蒋欣亭说过，不能让她出去。
而且她现在这个状况，出去了，只怕会生出事来。
黄浩轩想把女人扶回椅子上坐好，却没想到女人的力气这么大。
对他又打又踹，喉咙里的声音沉沉的，似野兽的低吼：
“我要去炉灶！
我要看看炉灶里的鬼！让我出去！我要去炉灶那里！”
女人反反复复地就说着这么一句相同的话。
黄浩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女人从门口拖回屋里，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他指着储物间的那个小窗户，对女人说道：
“如果有鬼，那就太危险了，你更不能出去。
这样，我替你去看看。
你在窗户里看着我就好。”
女人听懂了他的话，这才停止了厮打。
怔怔地看了黄浩轩几秒，站起来走到窗前。
应该是同意了黄浩轩的提议。
黄浩轩再次确认了一下女人的状态。
这才开门，出了杂物间。
还从外面找来一根木棍，把杂物间的门栓好。
走向炉灶的时候，蒋欣亭还站在学生宿舍门口思索着。
看到黄浩轩，立即就问他刚刚为什么从房间里面出来。
黄浩轩转头向杂物间望了一眼，看到窗口上女人的脸，正期盼地看着自己。
他就一边往炉灶走，一边向蒋欣亭解释：
“刚刚她说要方便，我就出来站了会儿。
看到这里有个炉灶，就想把番薯烤了。
我一生好火就回去了。
可是那个女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说炉灶里有鬼。
我就答应她，出来替她看一看。”
只要那个女人没出过杂物间就好。
蒋欣亭和黄浩轩一起来到炉灶边。
炉灶前的小铁门上有一个小铁钩，此刻被勾住关了起来。
灶炉里面的热量散发出来，烘得人脸发烫。
小铁门四周的缝隙，还窜出极旺的火苗。
里面还有枯草干柴燃烧的噼啪声。
可见灶膛里的火势，烧的有多旺。
黄浩轩捡了一根枯枝，挑开欣门上的钩子。
那铁门就立即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给顶开了，滚出一团燃烧着的火球。
滚到炉灶前，抽搐抖动了两下，摊平在那里，不动了！
黄浩轩吓得丢掉树枝躲在蒋欣亭身后。
指着那团能看出是人形的东西，吓的声音都变调了：
“这……这里面，怎么会有个小孩？”
从炉灶里滚出来的确实是一个小孩体量的人形。
因为一开始是蜷缩着的，胸前的衣料还能看清原样。
竟然是那个穿蓝衣服男生身上的布料。
他的头发已经被燎光。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已被烧得焦黑。
滚出炉灶后，火焰很快就自己熄灭了。
黄浩轩惊骇到极点，抓住蒋欣亭不停地重复问道：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儿？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个？”
蒋欣亭紧紧地皱起眉：
“这火不是你烧的吗！
你问我？不是应该我问你才对嘛！”
黄浩轩比刚才突然间见到火烧的小孩还要紧张，跳起来叫道：
“这可不是我放进去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刚才我烧的时候，灶膛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些草木灰。
我只往里面放了柴火枯草，还有几个土豆红薯。”
黄浩轩弯下腰，低下头。
压低视线往向炉灶内部。
那里的火苗还烧得旺盛。
他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土豆和红薯，
“你说，会不会是土豆和红薯当中的哪一个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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