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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流落皇子莲花情,吾家在何方 > 第三章 十指戳心的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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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进来的两名女子正是凤字军的卫士,她们径直走到厉天鳌的床边冷冷地命令道“起来,跟我们走”。

    不等厉天鳌起身,两名女卫士便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在背后,一下一下将他推出房间。

    “走就走,推什么推”厉天鳌对女卫士这种野蛮的行为感到很反感。

    两名女卫士依旧一左一右在身后押着他在长廊中走着。

    “哎,我问你们。昨晚我呆的房间是牢房吗?”厉天鳌头也不回地问道。

    两名女卫士依然不停地推着他往前走,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是不是夜太黑,你们迷迷糊糊把我关错屋了”厉天鳌回头笑着问。

    “那里不是牢房还是你们竹月轩男宠的闺房不成?”一位女卫士忍不住嘲讽厉天鳌道。

    “嘻嘻”,另一名女卫士一听,忍不住笑起来。

    “从来没有见过像百花宫这样的牢房啊,小爷我昨晚真是舒坦”。厉天鳌摇头晃脑地挑衅道。

    “你啊,真不知死活,马上就要遭受上官大人的刑讯了,看你一会还嘴硬不”。女卫士显然不想在嘴仗上输给厉天鳌。

    “哎,姐姐,你说这臭小子能捱过几道刑罚”,偷笑的女卫士问道。

    “就他那细皮嫩肉的,恐怕第一道刑过后,就得跪地向上官大人求饶了”。

    说完,两个女卫士一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听到她们的调笑,厉天鳌觉得自己完全被她们看扁了。他很生气,但心里很发毛。

    在决定入宫行刺女帝时,他就已经准备随时献出生命。或被刀斧斩首,或被万箭穿心射死。但唯一不想被生擒,因为死一瞬间就可以得到解脱,而活着却要面对百般的折磨。

    厉天鳌被两名女卫士押着来到一个宽阔的宫院中,径直朝正北方向的房子走去。

    走到跟前,厉天鳌发现这房子竟然没有一扇窗户,由许多小门将房子分隔开来。房子的正中则悬挂着一块黑底红字的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吐真之地”。

    “发什么呆啊,进去啊”,女卫士看到厉天鳌站在门前不动弹,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他推开门就往里拖。进到里面,厉天鳌眼前豁然开朗,这房间里面真是别有洞天。

    天花顶悬挂着烛火灯架,将大厅内照得格外明亮。

    大厅正前方摆着一张古铜色的书案,一名女官员正坐在那里。她左右两边各有三名身穿玄色盔甲的女卫士站立着。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女官员的面前摆着几张长桌,单凳,还有一个“井”字形状的木架子。

    而大厅的左右两边各有十二位身穿绿色抹胸夙流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她们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件乐器,有古琴,笙,箫,长笛,琵琶。还有的人身后挂着编钟。

    “呵!你们百花宫逼供,还要给小爷我奏乐是怎么着啊?这么大的排场我可消受不起”,厉天鳌高声说道。

    “厉天鳌,吐真之地你休要放肆。呆会吾就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说这话的女官正是上官兰珠。她今天并没有穿着昨晚的裙装,而是换了一套蔚蓝色的朝服。胸前的补子上绣着一只金色的孔雀,一顶乌纱帽将长发盖住。眼下,她正严肃地看着厉天鳌。

    两名女卫士将厉天鳌押到她面前施礼道“上官大人,反贼已带到”。

    “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上官兰珠挥手示意道。

    “是”。

    两名女卫士退下,上官兰珠身旁的一名女卫士拿了把椅子放在厉天鳌身后,厉天鳌顺势便坐下了。

    “厉天鳌,吾现在问你口供。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则皮肉定会挨刀”,上官兰珠说道。

    “哼”,厉天鳌表示不屑一顾。

    “吾来问你,你们在繁华城里哪藏有那些同党,都姓什名谁,住在哪里,说?”上官兰珠问道。

    “小娘皮,你以为我会出卖兄弟吗?你还是杀了我好了”,厉天鳌正色答道。

    “吾再说一遍,快点说出你的同党在繁华城的住处,吾或许可让你死得痛快些”,上官兰珠语气加重了许多,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厉天鳌。

    “我也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出卖自己兄弟吧,你就大刑伺候吧”。厉天鳌答道。

    “唉”,上官兰珠叹了口气,“如你所愿”。说着,上官兰珠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厉天鳌面前。看着厉天鳌,突然抓住他的双手,紧紧地捏了捏他的十根手指。

    “曾经卧底勾栏院的男宠,吾倒要看看你的手指被刀切开来会怎样”。上官兰珠甩下厉天鳌的手指命令道“准备用刑”。

    “遵令”。六名身着玄色盔甲的女卫士一拥而上,卸掉厉天鳌的木枷和脚镣,将他平放到一张长凳上。

    又用浸了盐水的牛皮绳捆牢,将厉天鳌呈“大”字型放好。

    “周婆婆,进来吧”。

    上官兰珠话音刚落,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妪就推门进来。她穿着麻布衣服,夹着一个白色的油布包,来到上官兰珠面前。

    “老身见过上官大人”。

    “免礼,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上官兰珠问道。

    “那是自然,老身晓得”,周婆婆笑着答道,然后来到厉天鳌面前。

    “公子,老身劝你就招了吧,上官大人的手段你可吃不消啊”,周婆婆劝道。

    “关你屁事,有什麽本事尽管使出来”厉天鳌大声骂道。

    “唉,如此,老身得罪了”,周婆婆把油布包往地上一摊开,包里分为上下两个夹层。上夹层里插着各种尺寸的小刀片;而下夹层则是长短不一的细针。

    周婆婆弯下腰看了看厉天鳌的手指,便从布包中抽出一支小刀片。又在他的大拇指上抹了像水一样的液体,然后将厉天鳌的大拇指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压住。操起小刀片对准指肚就是一划。

    “呲”(ci),厉天鳌的大拇指就被割出一个长约两寸的纵状口子。周婆婆的小刀片异常锋利,虽然割开皮肉,但是速度之快如清风拂面,却也不觉得疼痛。

    上官兰珠看见周婆婆已然动手,又挥手向两旁的乐女下令道“起乐”。

    那两旁的女子竟然开始拿起自己面前的乐器演奏起来,笙,箫,琵琶等乐器合奏,宛如小桥流水,深山古涧,显得婉转而悠扬。

    周婆婆按照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的顺序将厉天鳌的十个手指肚都割出了口子。一名女卫士也在旁边协助她,不停地用绸布擦拭手指流出的血。

    十个手指肚都被割破,除了短暂的痛外,厉天鳌便感到凉气不断从手指逼近体内。

    “我当什么酷刑呢,也不过如此”厉天鳌嘲笑道。

    “哼哼”周婆婆冷笑道,“公子也太小看老身了,刚才只是破题,接下来才是现真章的时候”。

    说完,她便从油布包抽出一根细针,对准厉天鳌的手指伤口直插下去。

    只见她握着长针的手指不停地转动,长针也慢慢往厉天鳌的手指深处钻去。随着转动的加快,周婆婆感到自己的针不断插入厉天鳌的皮肉中,缓缓地穿透了肌肉,穿过了神经,最后到达了末节骨。她并没有将细针抽出去,而是操纵针前后方向的移动,在厉天鳌的指骨头上刮起来。

    周婆婆的这套刑罚号称“十指戳心”,先将受刑人的手指肚一一割开口子,再用细针直插伤口中,直到末节骨,再前后刮动。

    都说十指连心,厉天鳌听着“吱吱”的刮骨声,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颤一颤的,剧烈的疼痛感使他眼球拼命向外瞪,此般疼痛要比割破手指更痛十倍,甚至百倍。

    上官兰珠看到此种情况,又向两旁的乐女们挥手。

    乐女们立刻变换了曲风,演奏的乐曲明显加快了节奏。负责编钟的女子不停地敲着钟,而吹笙的女子故意拉长声调。整个曲子听上去就像两军将士在沙场短兵相接。编钟的敲打声配合笙箫的长音合奏出的情境,真可谓是金铁相交,生死鏖战。

    周婆婆终于慢慢抽出了细针,厉天鳌才大口大口地吞吐着气。

    很快,周婆婆又用细针刮骨他的下一根手指。随着细针到达末节骨,每刮一下骨头都恰巧与编钟的声响形成了共鸣,震得厉天鳌的心房不断颤动。

    待周婆婆刮骨他第三根手指时,他已经疼得满头是汗,脚趾不听指挥地攒在一起,两个腿不断地抽筋。

    “啊啊啊啊啊”,厉天鳌终于痛得喊出声来,他的声音甚至盖过了乐曲声,响彻整个大厅。

    待周婆婆刮第五根手指时,他忍不住哀求道“周婆婆,求您老用细针戳我的命门,给我个痛快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公子这是难为老身哪”周婆婆面露难色地说道“其实只要公子向上官大人招供,老身自然停止用刑”。

    厉天鳌好像瞥见上官兰珠看着自己得意地笑着,“那婆娘一定等着我求饶,决不能让她得逞”。厉天鳌索性心一横大声叫道“刮吧,刮死老子算了,老子至死都不会求饶的”。

    待周婆婆刮到第七根手指,厉天鳌身体本能的开始反抗。女卫士们见状都下来帮忙。她们按腿的按腿,扭胳膊的扭胳膊,甚至有人趴在了厉天鳌的胸膛上。

    “把绸布拿来”,一位女卫士说道。

    接过绸布,她捏开厉天鳌的牙关,将整团的绸布硬塞进他口中,把厉天鳌的口腔塞得满满的,不留一点余地。这样做是为了怕受刑人因为过于疼痛而选择咬舌自尽。

    厉天鳌被塞住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见五名女卫士不住地将他的四肢和胸膛往下压,待周婆婆刮完全部十根手指的时候,厉天鳌两眼一翻白,终于昏了过去。

    “禀大人,反贼已经昏了过去”女卫士向上官兰珠禀告道。

    “把先他拖回去,好生看管,明天再刑讯”。

    两个女卫士解开捆住厉天鳌的牛皮绳,将他架到肩膀上,拖出了“吐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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