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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珍妹妹,这洞内现存的矿石共可以打造多少套盔甲?”
郭珍眨眨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大约最多可以打造五千套吧”。
“好,那就先打造一千套吧”,贺百琳说道。
“别忘了,给咱们山寨的头领每人打造一套出来”赵婉儿叮嘱道。
“婉儿姐姐,我来给郭珍妹妹画设计图保证你们的盔甲穿上去非常的拉风”,芸溪请求道。
“嗯,准了,我们就严重期待芸溪设计的盔甲了”。赵婉儿笑着说。
之后几日,征南大军中会打铁的女兵和永理城中的打铁匠全都加入了郭珍的帐下,大家日夜不停息地忙碌着。
趁这段时间,贺百琳和赵婉儿等人开始商议班师回百花寨的事宜。
在太守府中,贺百琳召集众女将议事。她首先开口道“姐妹们,如今永理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我们离开百花寨已经月有余了,是该考虑回家了”。
“那还等什么,官军也被咱们打跑了,就赶紧收兵回山寨得了。西南这地域,真是热死个人了。”殷无双边说,边抹着额上的汗。
“我也赞同二姐的意见”,樊璃儿说道。
“两位姐姐归心似箭,婉儿能理解。但这永柯州可是数百位姐妹用性命换来的,不能草草处理啊”赵婉儿提醒道。
“四妹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贺百琳站起身说道。
“我召大家前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的,谁有好主意可以提出来”。
“贺姐姐,芸溪想说说”,诸葛芸溪在座位上举起了手。
“好,芸溪妹妹请讲”,贺百琳示意道。
“各位姐姐,目前,从地势来看,能够威胁到这永柯州的城池只有隆昌城。不过,有我们百花寨在旁边牵制,谅那莫夫之也不敢轻举妄动”。
诸葛芸溪接着说道“因此,永柯州实际上已经成为我方稳固的根据地,我们应该派专人在此治理”。
“派专人?意思就是派人在此留守吧?”贺百琳笑着说。
“那么,大姐,你看派谁留守合适呢?”赵婉儿笑着问道。
贺百琳缓缓站起身,眼光将周围的女将扫了个遍。
“大姐,你可别选我啊,我和三妹只懂打打杀杀的,不懂治理城池的”,殷无双算是跟贺百琳交了个实底。
“五妹,你平常就在寨中负责购入支出等杂务,你就来担任这永理的太守如何?”贺百琳向封如萍提议道。
“不,不,大姐,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担任这近十万人的大城的太守呢,”封如萍连连摆手说着。
“我倒觉得五妹是最佳人选,”赵婉儿站起身说道。“这永理城的太守,不需要打打杀杀,只需要治理城中事务。五妹生性善良,又识文断字,敏而好学,是个当父母官的好材料”。
“可,我也没当过太守这样大的官,不知道怎么当,该干什么”,封如萍似乎主意有点松动了。
“封姐姐,莫担心,凡事总有第一回。芸溪连夜帮你起草施政纲领,此外,再留下一千姐妹助你维持城内秩序,这下总行了吧。”芸溪说了一连串的安慰话,为封如萍打气。
“既然姐妹们都信任我,我就试试看”,封如萍表态道。
贺百琳眼神和善的看着封如萍,就像一位女帝在凝视大臣一样。
“大姐,我觉得永理城刚遭受水攻,在今后的税收上也该有所调整”,赵婉儿说道。
“那,四妹你可有想法?”贺百琳笑着问道。
“头一年,就以九一为例,而后几年再以八二为例,毕竟,这永理也不是多繁华的城市”,赵婉儿详细地说了自己的理由。
“四妹真乃仁义之人哪!”贺百琳不住地夸奖到。
“婉儿姐姐,你这般施政就好比盛唐那个则天女帝,芸溪佩服死你了”。诸葛芸溪伸出大拇指给赵婉儿做了个点赞的手势。
“除了治理永理城,还有两件事咱们在返回百花寨前需要办了”,赵婉儿补充道。
“是处理官兵战俘和祭奠阵亡的姐妹吧”,贺百琳已经想到了。
“看来大姐已经想到了,处理战俘的事就交给我吧。祭奠之事还是由大姐出面比较好”,赵婉儿提议道。
“嗯,就这样吧,三日后为阵亡姐妹设祭,五日后全军开拔,返回百花寨”。
“是!”众女将应道。
太守府牢狱董长牙和近百名投降的官兵都被关在里面。
赵婉儿带着诸葛芸溪,唐欣,冷秋雪前来。
“把牢门打开”,赵婉儿命令道。
看到赵婉儿亲自前来,董长牙感觉自己大限要到了,连忙跪地求饶道。
“哎呀,女将军啊,别杀我啊,别杀我”,一边哀求一边叩首。
其它官兵见副将尚且如此,也是一片求饶磕头声,“女将军,饶命啊”。
“行了,别哭丧了!”唐欣出声喝止道,“要杀你们早动手了,静一下,我们赵将军有话要对你们讲”。
听到唐欣此言,董长牙和官兵们都安静下来,大气也不敢喘。
赵婉儿走到他们面前,威严地说道“你们这帮平时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的家伙,本来应该将你们全部除掉。不过,既然首恶鄂骨环已经伏诛,就不易再增加人命了”。
听到赵婉儿说不杀他们,董长牙悬着的心终于又落回腹中,并且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明天起,你们不能再白吃牢饭,要去干活赎罪,这叫劳,劳,劳动.....”。
赵婉儿突然就像录音机卡带了一样,无法说出下面的话来。
“是劳动改造,婉儿姐姐”,芸溪在旁边小声提醒着。
“哦,对,这叫劳动改造”赵婉儿终于接上音了。
“只要你们好好表现,三年之后就可重获自由之身”。
“啊,三年?”董长牙一听要被女兵们关三年有些不太情愿。
“嗯?董长牙,你是不是嫌刑期长啊?”赵婉儿盯着董长牙问道。
“不敢,不敢”,董长牙不敢直视赵婉儿的眼睛,低头说着。
“如果你觉得时间长,我就送你去见鄂骨环,一了百了!”赵婉儿威胁道。
“哎?别啊,赵将军,我一定好好赎罪,好好干活,争取三年之后再获自由”,董长牙连忙表态。
“嗯!这还差不多”,赵婉儿觉得对俘虏们的预防针效果打得不错,准备离开了。
临行前,她又特别交待负责看押官兵的伍长道。
“记住,带他们外出干活,脚上一定要上镣铐,防止他们逃跑”。
“遵令”。
处理完战俘的处置,次日,赵婉儿又在唐欣的陪同下在军营探望留下的一千名女兵。
“集合,站立!”冷秋雪下令道。
女兵们动作迅速地集结在一起,形成一个横十人纵十人的方针。
赵婉儿见到这些女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昂首挺胸,等待她的检阅。
“婉儿姐姐,我挑的这些姐妹大都是来自青溪县的,是咱们最早一批加入百花寨的。她们对山寨的感情深,家中也无后顾之忧”,唐欣向赵婉儿解释道。
“嗯,做得好,唐欣”赵婉儿夸奖道。
赵婉儿来到女兵们面前,深情地说。
“姐妹们,此次你们留守这永理城,帮助山寨巩固后方,远离你们的家人,我代表大当家的,向你们致谢”。
说着,赵婉儿向女兵们拱手鞠躬道。
“赵将军威武,百花寨威武”,女兵们齐声说道。
赵婉儿又说“你们在永理城安心驻守,辅佐好封如萍太守,维持好当地治安。家中勿要牵挂,你们的饷银我会按时发给你们家中;三年之后,我会派其它姐妹接替你们换防。此外,为了解你们思乡之苦。我会每月派一次信使往返两地,你们可以尽情地给家中寄信”。
“谢赵将军恩典,谢赵将军恩典”女兵们再次齐声拜谢道。
五日后,贺百琳亲自在银坑寨设祭台。
台上摆放了“百花寨征南大军阵亡英雌之灵位”字样。
此次百花寨南征虽然大获全胜,但是仍有近八百位姐妹捐躯南疆。
灵台上摆放了各类水果供品,以及柳枝,清水。
贺百琳带头下跪,其余女将跟随之。
念毕祷文,贺百琳又是一阵放声大哭。
哭了一会儿,赵婉儿安慰她道“大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贺百琳慢慢止住哭声道“哎,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想起那些阵亡的姐妹都是与我们朝夕相处过的,我就难过”。
赵婉儿又道“今后我们征战的道路还会更加残酷,这样的场面避免不了。要想告慰这些姐妹,唯有最终建立咱们女子说话算数的天下,才算对得起她们啊”。
“嗯,四妹说得是。这些姐妹的抚恤一定要到位,还要妥善安葬她们”,贺百琳叮嘱道。
“我看,这银坑寨风景秀丽,密林中又有许多鲜花,好似我们百花寨,就在这寨子边为姐妹们修建一个墓园吧”赵婉儿建议道。
贺百琳将这个想法告知寨子酋长坤奇巴,坤奇巴听后,哈腰表态道。
“贺将军请放心,百花寨于我们有救命之恩。今后这些战没的姑娘就长眠在我们这里吧,只要我们寨子还有一人在,就会子子孙孙永远看护好这片墓园的”。
“如此,就请坤酋长费心了”,贺百琳施礼道。
“贺姐姐,我有事相求”,那罗塔娅突然跑过来跪在贺百琳面请求道。
“塔娅妹妹,你这是干嘛?起来说话”,贺百琳想搀扶她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不起来”。
“好,我答应你了,起来吧”,贺百琳只好先应允她的请求。
那罗塔娅站起身,对贺百琳郑重地说道“我要加入你们百花寨,一起去为女子打天下”。
那罗塔娅的话令贺百琳和坤奇巴猝不及防。
“什么?你要加入我们,这怎么行呢?”贺百琳拒绝道。
“你说话不算话啊,贺姐姐,我不够资格吗?”那罗塔娅追问道。
‘不,你当然够资格了,不过,你争得酋长的同意了吗?’贺百琳机智地将矛盾转移。
坤奇巴和善地看着女儿,意味深长地说道。
“狐狸总要离开自己的窝去独自生活,雏鹰早晚会离开母亲成为展翅翱翔的雄鹰,那罗塔娅,为了你的理想,去吧”。
见坤奇巴对女儿的支持,贺百琳悔不当初,只好应允下来。
“好吧,塔娅妹妹,我收下你了。不过,今后,你要听令行事,不可擅自妄为了!”贺百琳敬告道。
“塔娅多谢姐姐应允,塔娅一定会听贺姐姐的话的”。
那罗塔娅站起身,又握着赵婉儿的手兴奋道。
“婉儿姐姐,塔娅还欠你一条手臂呢。我一定会奋力杀敌,报答你的”。
\"你啊,自家姐妹还兴说这样的话?往后我们就是一个寨子的姐妹了,”说罢,赵婉儿将那罗塔娅搂在怀中。
次日,郭珍终于将女将领并一千女兵的盔甲都赶制出来了。
只见这些盔甲个个闪着深蓝色的光,在以银白色为主的百花寨的盔甲中显得格外扎眼。
首先是贺百琳的盔甲,郭珍在护心甲位置特意雕刻了两条镂空的凤凰,并且在头盔上还雕了一只小凤凰;赵婉儿的盔甲与贺百琳的大体相同,只是头盔上雕着一只孔雀;殷无双的是只鹧鸪,樊璃儿的则是只杜鹃。而新任太守的封如萍的则是一只百灵。
而后是唐欣,冷秋雪,俞英子等人的盔甲,除了护心甲外,与五位当家的相比缺少了裙摆部分的护甲,这也是了区别身份。唐欣的头盔上雕着一只老鹰,冷秋雪的则是一只隼(sun),俞英子的则是只野鸭。
那一千具女兵盔甲几乎与唐欣和冷秋雪的相差无异,只是头盔上没有雕刻任何装饰物。
待贺百琳和赵婉儿穿戴好盔甲后,诸葛芸溪不住地夸奖道。
“哇,好看,威风!几位姐姐真是又美又飒。如果有网络,我一定拍照发个朋友圈不可”。
“哈哈哈哈”,女将们被芸溪这穿越时空的赞美给彻底逗乐了。
不过,这盔甲毕竟是为了保命而非时尚,大家穿戴一会就感觉全身燥热。
于是赶紧脱下来,用箱子装好,准备战时再披挂上阵。
临行前一晚,贺百琳设宴款待坤奇巴等缅泰族人头目。
席上,罔才骨一个劲地盯着封如萍看。
“弯弯的眉毛,薄薄的嘴唇,这妹子长得宛如天仙一般啊”罔才骨想道。
酒过几巡,封如萍已有醉意,就对贺百琳等人道“大姐,坤酋长,我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看着已经红透脸的封如萍,贺百琳挥挥手道。
“五妹自便吧,小心一些”。
罔才骨突然站起身道“封太守,我扶你回去吧”。
“你?不用,我自己能走”,封如萍拒绝道。
“还是我扶你吧,”罔才骨竟然主动向封如萍走过去。
“哎?你别过来啊,别过来”。
“太守莫怕,我虽然长得粗悍,但是心地很善良的”,罔才骨边说边接近封如萍。
“哎呀,不要过来啊”,封如萍叫着跑出了大厅。
“哎,太守,封姑娘,你慢着点啊”,罔才骨也追了出去。
“哈哈,我看五妹的红鸾星动了,和这位罔才骨兄弟要有一番姻缘了”贺百琳笑着说道。
“哎!贺将军言之过早,还是让两个人慢慢接触吧,慢慢接触吧”,坤奇巴宽慰道。
翌日,征南大军终于要启程返回百花山寨了。
封如萍率领部分留守女兵为贺百琳等人践行。
太守府外,贺百琳刚要上马,穆春穆花姐妹突然前来求见。
“贺姐姐,你也带我们姐妹一起回百花寨吧”,穆春请求道。
“哦?你们为何要加入百花寨?”贺百琳问道。
“为了不在让天下的女人受苦受难呗”穆花不假思索的答道。
“对,我妹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穆春腼腆地笑了笑“我们姐妹的射术还可以,一定会对山寨派上用场的”。
“大姐,这俩姐妹在攻打永理城和援救银坑寨上都出力不少,我看,就收下她们吧”赵婉儿凑过来助言道。
“那,你们的家人同意了吗?”贺百琳再问道。
“爹和娘都同意了,她们敬佩您的为人和百花寨的威名,我们去也是给他二老争脸了,”穆春解释道。
“好吧,欢迎你们加入,跟着队伍走吧”贺百琳示意道。
穆春穆花高兴坏了,背着小包袱和那罗塔娅,郭珍并肩走着。
贺百琳众女将骑马在前,大军步行跟在后面。
永理城的百姓们得知女兵们要走,箪食壶浆在街两旁相送。
面对如此送别盛情,贺百琳在马上拱手道。
“各位永理城的父老,今后我们的大后方就仰仗各位了”。
她又指着封如萍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姐妹,也是新任的永理城太守,倘若她有作奸犯科压榨百姓的举动,你们尽可寄信给我,我一定严惩不贷”。
“贺将军啊,您说的哪里话啊,封太守一定会是个好的父母官的”永理城的百姓纷纷说道。
百姓们夹道相送,一直到城门口。
贺百琳再次在马上施礼道“各位父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贺百琳带领众女将扬鞭而去,步行的女兵们也加紧前进的步伐。
封如萍望着大家远去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姐,诸位姐妹,保重”。
【作者题外话】:南征篇就此结束了,这里面厉天鳌和上官兰珠的感情迅速升温了。但是笔者感觉她们只见还是少了点催化剂。
正如歌中所唱:
一个是金枝玉叶,一个是阶下之囚。
若是说前世无缘,今世为何偏遇到他。
若说今生有姻缘,为何到头终分离。
身世之谜造就地位悬殊,一场孽缘终为水中月,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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