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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查不到黑桃K的半点蛛丝马迹。”
欧娜莉摆摆手，对此并不奇怪。
Killer组织几大头目的碰头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尚且没查到人，现在差只会更难。
追查黑桃K的踪迹，只是方便她在黑客界更站稳脚跟罢了，毕竟黑桃K的技术是公认最强的，也是一块绝佳的垫脚石，谁都想踩上去一脚。
“此事押后，苍山家族有什么动静？”
男助手神色变得谨慎，确定门窗都关紧了，才压低声音开口。
“藤井先生想到了办法，绝对不能让RAK的高科技产品，以RAK的名义出现。”
“你的意思是……”
欧娜莉做了个伸手抓取的手势。
“不，这么明目张胆，要是被查出来，我们很难再在科技界立足，藤井先生的意思是这样……”
他凑到欧娜莉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欧娜莉听得心惊。
“确保万无一失吗？”
“当然！这件事欧小姐暂时不要插手，你是大赛评委，容易引起怀疑，就有我安排人，配合藤井先生去做，至于欧小姐，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嗯？”
“威廉家族的竞标会马上要开始了，这是跟威廉家族合作的绝佳机会，而且家主不是说，让欧小姐找机会跟威廉家少主多联系吗？这是个好机会！”
欧娜莉眯起眼，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RAK那边成果如何？”
“收到小道消息，他们设计的算法，能把特效渲染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到此为止，就没办法再精进了，我们的算法更先进，只需要40分钟！不出意外，会是我们竞标成功，而RAK只能陪跑。”
“40分钟？时间还是太长了。”
“可这已经是最优算法了，我反复用过不下10种方法，没有办法再改进了。”
欧娜莉把电脑拿过来，眉宇间自信飞扬。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男助手第一次见她这么斗志昂扬。
难道是在基地时，几次攻不下姜晚的房间，这次竞标会，因为姜晚在RAK项目组，所以要漂漂亮亮赢回来？
第二天。
封景把姜晚送到门口，把早餐递给她。
“吃了早餐再忙，晚些我过来接你。”
姜晚沉默了一下。
“这里是3楼，你房间在2楼。”
下个楼的事，难道她还会迷路不成？
封景旁若无人地亲她额头。
“这是必要的仪式感。”
“……哦。”
接女友下班什么？
他开心就好。
房间里的众人已经忙开了。
姜晚一边开电脑，一边打开早餐盒。
抬眸看到宁澜旁边的垃圾桶，丢了昨晚的咖啡甜点。
她动作一顿，淡淡扫一眼宁澜的侧脸，没说什么，把一个硬盘接入电脑。
然后，左手拿着早餐吃，右手时不时敲一下键盘，不紧不慢的。
跟其他人的紧张和忙碌，格格不入。
莫凡以为她还在看A部分代码，探身过来看一眼。
“姜同学，你看完代码了？”
“嗯。”
就嗯？
没然后了？
没发现代码是缺失的吗？
“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来问我，我都可以帮你，没关系的。”
莫凡觉得他的提醒很委婉，但也足够她听明白了。
姜晚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眉梢微扬，露出一抹笑。
“好啊。”
莫凡有一瞬间的晃神，回过神来时，耳朵都红了。
不敢再多看，急忙把视线投向屏幕看代码。
竟然有点看不懂。
不像是A部分代码，甚至不像是他们正在做的这个程序里的任何代码段。
但好像有点熟悉。
没等他问，江楠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面色微变。
“宁小姐，不好了！欧家那边欧娜莉亲自操刀，优化程序，已经把渲染时间压缩到30秒了！”
而他们还卡在一个小时的节点上，比别人慢了一倍。
欧娜莉的名字，宁澜有所耳闻。
连赵总监都忌惮三分的人，她作为赵总监助理，和欧娜莉竞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宁澜胸口起伏，脸色难看至极。
“竞标会是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
潘越和江楠对视一眼，苦笑。
一天的时间能做什么？连程序调试都来不及，更别说优化系统了。
宁澜重重拍桌子。
“今天谁也不许走出这个房间，今晚也都给我通宵！现在，所有人都给我过来开会！”
所有人？
姜晚最后一个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头。
两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样子，别说笔记本了，连支笔都没带。
宁澜嗤了一声，没再多看她一眼。
临时要调整算法，涉及到的工程量很大，会议一直开到中午。
姜晚拿出手机，给封景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别来接她。
高强度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半夜。
潘越和江楠扛不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倒是一直挺清闲的姜晚，精神反而是最好的。
她戴了耳机，葱白的手指搭在黑色的键盘上，叫人移不开眼。
她多泡了一杯咖啡，递给莫凡。
“一定要今晚做完？”
“竞标会在明早10点，很早就要出发，今晚是最后的时间。”
姜晚喝了一口咖啡，依然很散漫，似乎整件事跟她完全没关系。
“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
莫凡苦笑。
“我现在在RAK是实习，之前只是跟师父学习，这个项目算是我作为正式项目组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关系到实习期结束后，我以什么评级进技术部。”
虽说是赵寅的徒弟，但到底有点关系户的意思，要是他没有实实在在的成绩，赵寅想给他一个好的职位，也难免遭人非议。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莫凡叹了一口气，抬手想拍姜晚的肩膀，猛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改成抓自己的头发。
“不是有人等你下班吗？你先回去休息吧，女孩子不要熬夜。”
“我再坐一会儿。”
她重新坐回位子上，戴上耳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键盘。
屏幕背对着，莫凡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只以为她又在打游戏。
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他本来当这位小师妹做强劲对手的，但对方参加了女团选秀后，似乎心思不在编程上了。
这玩意儿确实有点枯燥。
她不编程，但留下来，难道是陪他？
莫凡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随即把注意力转回到屏幕上，但实在没抗住，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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