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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先生，这个项目是不是由路易斯先生总负责？我想程序还有可优化的空间，不知道路易斯先生什么时间，一起喝杯咖啡细细聊？”
安东尼多看了她两眼。
欧家大小姐？
最近似乎没少向少主示好。
“少主在静养，不宜打扰。”
“他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去看看？我认识医术很高明的医生。”
“少主不喜欢见生人。”
欧娜莉的笑脸有点挂不住。
“是我唐突了，请代我向路易斯先生问好。”
这时，有工作人员激动地跑进来，附到安东尼耳边说了什么。
安东尼豁然站起身。
“各位，程序测试结果出来了，最终入选的合作伙伴是——”
欧娜莉不自觉挺直了脊背，嘴角勾起傲然的自信笑容。
莫凡一看到工作人员的表情，就知道一切尘埃落定了，失落地垂下脑袋，衣角被捏得死紧。
“RAK！希望未来跟RAK合作愉快，共创辉煌！”
欧娜莉正要站起来，身体硬生生定住，笑意僵在脸上。
众人不约而同朝后方看去。
不可置信，连礼貌性的道贺都显得心不在焉。
“恭喜RAK！”
“不愧是赵寅的得力助手，宁小姐前途不可限量啊！”
宁澜不愧是职场老手，很快就调整了表情，露出恰到好处的笑，跟众人寒暄。
安东尼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位请随我来，合约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可以签。”
众人又是一惊。
从竞标成功到正式签合同，往往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洽谈，确定双方的职权和利益分配，这么快就签合同，并不多见。
“RAK的程序好像很被看好啊，这么急着签合同。”
“不是说欧家已经把渲染时间压缩到30分钟了吗？不可能比这更快了吧？”
“说起来安东尼先生确实态度有些奇怪，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客气，今天是怎么了？”
议论声传到欧娜莉耳朵里，她死死攥着拳头，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
一行人进了VIP贵宾室。
“合约在打印，几位稍等片刻。”
宁澜一顿。
临时要签合同虽说是好事，但对方似乎也是临时起意，不然不会临时打合同。
安东尼目光扫一圈几人，视线在姜晚身上停了半秒，态度更客气了。
“要喝点什么吗？”
“开水就行。”
“咖啡。”
宁澜和姜晚同时出声，一个客气谨慎，一个漫不经心。
宁澜横了姜晚一眼，眼神警告她闭嘴。
在这种场合说不合时宜的话，她以为这里是咖啡厅，可以随便点吗？
姜晚似乎没接收到她的眼刀，坐姿挺随意，翘着二郎腿，看向安东尼。
“加糖，谢谢。”
宁澜：“……”
想撕了她那张嘴！
安东尼打量了姜晚两眼，没有感觉到无礼和冒犯，挺温和地点头。
“口味有偏好吗？”
“茶布奇诺，谢谢。”
安东尼摆手，示意行政人员。
“5杯茶布奇诺，加糖。”
都加强？
迁就这个女孩的口味？
行政人员很专业，多看了姜晚一眼后，转身去备咖啡。
潘越和江楠一脸懵逼。
这么拽也行？
察觉到宁澜脸色不太好，莫凡皱眉，暗暗朝姜晚摇头，提醒她别太嚣张。
宁澜才是组长，姜晚这么干，无异于喧宾夺主，抢了宁澜的风头。
宁澜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估计已经在账上记了一笔了。
签合同的过程非常迅速。
“合作愉快。”
安东尼放下笔，态度恰到好处。
“关于程序的其他事宜，需要进一步详谈，不知道宁小姐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细聊？”
威廉家族可是个大客户，主动示好，只要不蠢的人都不会拒绝。
“当然！”
安东尼点头，视线转向其他人。
“几位都是项目组的人吧？一起来？”
没等潘越他们高兴，宁澜就做了决定。
“程序主要是我和江楠负责，有任何疑问，我和江楠都可以解答，其他人还有工作要忙。”
江楠看向莫凡和潘越，同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至于姜晚，他没多看一眼。
宁澜态度更热络了。
“不知道贵公司这边有谁来一起吃饭？”
如果那位路易斯先生也出席，那就再好不过了。
安东尼站起身来，打开门。
“这个项目将由我的助理莎莉负责，他会告诉你具体事宜，时间不早了，我送几位吧。”
宁澜愣住。
安东尼先生的态度似乎变冷淡了……
等到一行人离开，莎莉才不解地问出来。
“您似乎对那位姜小姐特客气？”
安东尼横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早说姜小姐在RAK项目组？”
莎莉一脸懵逼。
“那位姜小姐到底是谁？”
“你忘了少主之前让我调查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了？”
“卧槽？！是她！”
难怪会约饭局，原来是为少主约的。
可惜被那个宁澜给搅合了。
可是那位姜小姐不是好好地在华国当明星吗？什么时候跑到M国来，还成了RAK的实习生？
安东尼很头疼，摆摆手让莎莉先出去，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少主？那位姜小姐还在M国……”
******
姜晚一行人上出租车了。
江楠激动得两眼发红。
“我没做梦吧？竟然是我们中标了？是不是昨天紧急调整的程序太好了，赢了欧家？”
他下意识看向宁澜。
昨晚大家都没扛住，都睡过去了，宁澜奋战到最晚。
而姜晚是早上才过来跟大家汇合的，可见她并没有通宵，而是回去睡觉了。
就算她通宵了，江楠也不认为她能帮上什么忙。
宁澜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时候，还看到代码在动。
是她无意识地在敲代码，碰巧写出了优化程序吗？
“也许吧，电脑没电了，等回到酒店再运行看看。”
“不管怎么样，项目拿下了，可以跟赵总监报喜了！”
“之后的软件维护工作，你要多上点心，对方可是威廉家族，不是一般的大客户。”
江楠精神一震，脸上笑开了花。
“宁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负厚望！”
莫凡和潘楠都没有说话。
项目拿下了，但他们高兴不起来，因为宁澜的态度，显然不会算他们的一份功劳。
姜晚戴着鸭舌帽，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抬眸扫了两人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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