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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个会明明没开多久！”
“是不是bug，程序乱弹窗提示？”
“不对，视频确实渲染成功了，这……”
“再渲染一遍，姜晚，你掐表计时！”
“是！”
几人死死盯着屏幕，看到明显提速的渲染过程，吃了一惊。
直到再次弹出渲染完成的提示窗，江楠才有点反应过来。
“9分40秒……”
众人一时无言。
太快了！
欧家的30分钟已经足够惊人了，这个整整提速了3倍！
“我们什么时候优化的程序，我怎么不知道？”
“快把核心代码调出来！”
本以为会是几百行，结果只有十几行。
“怎么会这么少？等等！这种算法没见过！”
“原来还能这么做，难怪提速这么快，这算法太绝了！宁小姐，你是怎么想到的？”
很显然，这段代码是昨晚刚加进去的。
昨晚大家太累了，不小心都睡了过去，而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了，只剩下宁小姐一个人在奋战。
不是她还能是谁？
宁澜有点恍惚。
昨晚在迷迷糊糊间，她确实看到代码在动，难道真的是她半梦半醒时改的？
可当时姜晚也醒着。
宁澜下意识看向姜晚。
姜晚吊儿郎当地坐着，翘着二郎腿，单手插兜，只瞟了电脑屏幕一下，便没再多看一眼。
宁澜甚至怀疑她根本没看懂这段代码。
也对。
姜晚只看过A部分代码，没有密钥的情况下，她连完整程序都没看过，更别说当着她的面，入侵她的电脑，改核心代码了。
即便当时姜晚也在敲键盘，八成是在打游戏吧。
怎么会怀疑这段代码是姜晚写的呢？一定是鬼迷心窍，多心了。
“这种算法简直是颠覆性的，估计连赵总监都写不出来！宁小姐是怎么写出来的，实在太厉害了！”
江楠激动地拍马屁。
宁澜轻轻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优雅自信的笑。
“大概是昨晚太急了，激发了灵感，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就写出来了。”
莫凡皱眉，死死盯着那段代码。
直觉告诉他，代码不是宁澜写的，因为代码的写法跟宁澜的习惯，有本质的区别。
宁澜是典型的死脑筋，条条框框非要写清楚，导致代码总有中拖沓感，而这段代码简练得惊人，是一种锋芒毕露的尖锐感，个人风格极其鲜明。
他只见过一个人写的代码，有这种凌厉感。
熟悉感太强烈了。
他猛地看向姜晚，惊疑不定。
姜晚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往外走。
“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莫凡追出去，一把拽住她的手。
“姜同学，是不是你？”
封景斜靠在门边，早就在等着她了。
盯着莫凡僭越的那只手，声音很冷。
“放开！”
莫凡吓了一跳，下意识松了手，但并不死心，死死盯着姜晚。
“代码不是宁澜改的，是你改动的对不对？”
姜晚笑笑。
“你觉得说出来，他们会信吗？”
莫凡身心剧震。
虽然猜到是她，可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本以为自己快追上她了，没想到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眼前的女孩，比他想象的更妖孽！
“宁澜把你除名，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无所谓。”
姜晚摆摆手，是真的无所谓。
会出手只是因为听莫凡说这个项目，会影响到他实习结束后的评级，才临时起意改代码。
只不过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就让她有点不爽了。
就好像亲手给朋友准备的礼物，被别人给抢了，还被拿出来到处炫耀。
“你的名字排在最后，会有什么后果？”
莫凡苦笑。
“能有什么后果？反正实习期结束后，都要从助理做起。”
区别就是，如果排名靠前，他会是项目助理，接触到核心业务，而排名在末位，只能是小助理，负责打杂，甚至端茶倒水。
姜晚捏着下巴，似乎是随口问了一句。
“有兴趣做赵寅的助理吗？”
莫凡一惊。
赵寅的助理只有一个，是宁澜。
如果做赵寅的助理，就跟宁澜平级。
“哪有那么容易？我评级低，没这个机会的，宁小姐也不会提拔我，她更喜欢江楠……”
姜晚拍拍他的肩膀。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下一秒，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冷意弥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手。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声音透着一股的咬牙切齿。
姜晚真怕他一言不合就对莫凡动手，拉着他先离开。
回到房间，见他依然眉头紧锁，姜晚失笑地揉揉他的脑袋，好声好气地哄。
“怎么又乱吃醋？”
封景脸黑。
把他当小孩哄了？
姜晚往床上一倒，打了个哈欠。
昨天晚上，着实有点困了，想补觉。
封景倾身，压在她身上，轻轻拂开她耳边的碎发。
“莫凡说的名单是怎么回事？”
姜晚想了想。
“算是论功行赏的东西。”
“为什么名单没有你？”
“那位宁小姐对我有意见？”
“代码是你写的，她把你的功劳抢了，还把你踢出名单？”
封景眉头皱得死紧。
姜晚拍拍他的脸，勾唇笑。
“我在代码里留了东西，她想独占功劳，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倒是你，别皱眉，不然这张脸就不好看了，我不想看苦瓜脸。”
封景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灼看她，有些咬牙切齿。
“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甲方是威廉家族的事？”
姜晚：“……”
这种仿佛偷会野男人还被抓包的既视感……
“威廉家族那边还要请你们项目组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晚摸摸鼻子，被他盯得有点心虚。
“我又不去。”
封景不置可否，就是直勾勾盯她。
盯得她头皮发麻，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
“路易斯不是被你打伤了么？你跟我这么紧，他也没机会接近我。”
他一路跟着，快要变成她的保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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