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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没人接，可能调静音了没看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她找借口？她肯定知道产品被她弄坏，躲起来了！”
几个技术员绷着脸，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不知道把姜晚骂了多少遍。
评委席上，欧娜莉眯了眯眼，面上露出职业的笑容。
“RAK的实力不止如此吧？请赵先生进一步为大家展示产品特性和功能。”
赵寅摸着小黑的脑袋，手心在冒汗，视线飞快在台下扫视。
不见姜晚的踪影。
小黑的功能被改得面目全非，连他都不知道小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怎么展示？
唯一知情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玩失踪！
“这是我们RAK即将推出的产品，它叫小黑，是一只黑猫……”
他语速很慢，几乎一字一顿。
众人渐渐听出他似乎在拖延时间，议论声更大了。
藤井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垂死挣扎！
就在众人耐心要告罄时，小黑的耳朵突然支棱支棱起来。
“喵！”
一声喵叫后，小黑一跃而起。
像一道黑影，一一踩过众人的肩膀，往入口的方向去。
最后停在一个女孩的肩头，喵叫着蹭女孩的脸颊。
众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这只猫的动作，是不是过于敏捷了？
是真猫吧？
机器猫可能达到这么真实敏捷的程度吗？
赵寅眼睛一亮，迅速改口。
“小姜，你总算来了，舞台交给你，你来向大家介绍我们的小黑！”
姜晚：“……”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看样子是逃不掉了。
姜晚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上舞台，而是把视线落在小黑身上。
“小黑，我渴了。”
小黑长尾巴一摆，跳到她头顶上，四下张望。
“它在做什么？”
“好像在找东西？”
“该不会真的听得懂人话吧？”
就在议论声中，姜晚拿出一枚硬币，葱白的手指往自动售货机指。
“去那边买。”
“喵~“
只见小黑猫叼住那枚硬币，动作轻盈，跳到售货机旁，把硬币放进投币口。
然后四指并拢，乖巧地蹲着等，下一秒——
“咣当！”
一罐咖啡掉出来，它细长的尾巴一卷，带着一罐咖啡，跳回到姜晚肩头，把咖啡放到她手里。
“喵！”
微微高挑的尾音，似乎在撒娇求表扬。
周围一片人，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这哪里像真猫？
真猫哪有这么聪明！
分明是成了精的猫，太通人性了吧？
机器猫能做到这一步吗？
姜晚没看众人的表情，她的表现也不像在展示产品，因为什么都没有介绍，只是跟小黑做了简单的互动。
但这足以让所有人看清楚，小黑有多智能！
这时，一个男生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正要按掉，突然发现小黑支棱耳朵，乌溜溜的眼睛看过来。
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机拿出来，调高了手机音量，然后把手机往小黑面前举。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么智能的小黑猫会做点什么，下一秒——
“喵~喵~喵~”
小黑跳到桌子上，跟着铃声喵喵叫。
“它在唱歌？”
“节奏还挺对，也没跑调诶。”
“一只会唱歌的猫哈哈哈！”
“等等，它好像还会跳舞？”
只见小黑猫舒展开四肢，随着铃声摇头摆尾，扭.动身体。
“是程序设定有问题吗？为什么它跳得这么好笑？”
“我本来不信它是机器猫，现在信了，跳得好傻哈哈哈！”
姜晚：“……”
昨晚就不该听某人的主意，加这么奇怪的功能。
“小黑，回来。”
边说着，姜晚拧开咖啡，喝了一口。
小黑猫探头过来，鼻翼动了动，似乎在闻味道，表现出十足的兴趣。
姜晚拎起它的后颈教训它，口吻跟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一模一样。
“你不能喝，脑子会短路。”
“喵……”
小黑猫低叫一声，脑袋耷拉下来，分明是委屈的样子。
四周笑得人仰马翻。
“脑子会短路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
“问题是碰了水，电路确实会短路哈哈哈！”
“看把它委屈得哈哈哈！”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真的是机器猫，不是成精的猫吗？”
“RAK什么时候批量生产上市？缺不缺合作代理公司？”
在场的多是业内人，一眼就看出小黑的技术含量有多高。
完全可以预见，这个产品一经推出，市场反响绝对火爆。
至于SIK的产品？
风头全被抢了，谁还记得他们？
SIK这边。
“难道小黑才是他们真正研发的产品吗？我们被骗了？”
藤井没搭话，阴着脸，拂袖而去。
评委席。
几个评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不约而同把票投给了RAK。
“今年的全场最佳是谁，很明显了，金奖颁给RAK，我想谁都都不会有疑义，欧小姐，你认为呢？”
欧娜莉显然看到离开的藤井，扯了一下嘴角，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嗯……”
——
公布奖项时，姜晚已经不在了。
小黑跟认主了似的，直接跟她走了。
赵寅心急火燎的，随手拽过来一个技术员。
“谢少不喜欢抛头露面，老周，你留在这里，一会儿上去领奖。”
整个行业都关注的颁奖仪式，能上去领奖是多么荣誉的事，但整个技术团队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拒绝。
“为什么是我啊？老李不行吗？不然老温也可以啊！”
他对领奖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想立刻飞回酒店，解剖小黑研究！
“那就老李上，这是命令，不服从就扣奖金！”
老李：“……”
他可以上去拿个奖就赶紧撤吗？
万一被问到技术问题，他答不上来啊！
可恶！
姜小姐为什么要跑那么快，明明应该她上台的！
一伙人没等他抗议，迅速消失了个没影。
人群之外。
一位穿着绅士西服的中年男人，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
“夫人……”
旁边的贵妇人眼角微红，接过手帕，擦掉眼角的泪花。
“穆，你看到了吗？是她……我知道，一定是她，这么多年了，她还活着，幸好还活着……”
男人点头，毕恭毕敬的。
“夫人要去见她吗？是否有些唐突了，会不会吓到她？”
贵妇人攥紧了手帕，压下迫切的情绪。
“你说得对，她可能已经忘记我了，需要找一个见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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