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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顾笙声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学生怪漂亮的，可惜不能跟着考古团出去考古。
刚有这个想法，老冯就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学生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跟在一群邋里邋遢的汉子后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唉呀妈呀，想到画面都觉得辣眼睛！
老冯赶紧和宋亚楠说话，拼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他真的会难受的不得了。
“老宋，你说的学生在哪里？就是面前这个吗？”
老冯看着顾笙声，不太敢相信，这学生看起来不太像那种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的人。
“说了在我的办公室，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学生吗？你这个以貌取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因为这个坏毛病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都忘记了？”
宋亚楠看到老冯这个熟悉的表情直接就骂人了，话说的非常直白。
老冯被这番话说的尴尬不已，事实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他总是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就根据他的外貌来判定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习惯非常不好，因为这个习惯他吃了很多亏，直到前些年因为这张嘴得罪了人被送到乡下去改造了。
乡下的日子不好过，为了保住家里人的性命，同时为了让自自己的处境好一些，他学会了妥协和沉默。
老冯这些年的改变宋亚楠都看在眼里，她本以为老冯平反之后这个毛病肯定戒掉了，谁能想到他压根没有戒掉还变得更严重了？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冯这么还是不长记性？非得再一次吃亏才懂事？
老冯这下脸色不仅尴尬，还变得苍白不少，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
老宋骂的有道理，要不是老宋这丝毫不客气的话，自己估计还处于被平反后重新工作的兴奋中。
到时候因为这个臭毛病被人害了就完蛋了！
意气风发的老冯霎时沉稳了不少。
“谢谢老宋你提醒我，唉，我看我是被现在的好日子迷昏了头，我这个性子是要改改了。”
老冯和宋亚楠聊天的时候，顾笙声安静的待在一边，没有说话，存在感非常低。
现在老冯和宋亚楠沉浸于过往回忆悲伤中的时候，顾笙声才出场。
“宋老师，这个是历史系的冯老师是吧？冯老师你好，我是法律系的顾笙声。”
沉闷的气氛被顾笙声一句话打散，老冯对老宋格外重视的这个学生多了两分好感。
这孩子太会说话了，不抢戏也不会太沉闷，话说的刚刚好。
“老宋说你有些新的观点，你现在能和我说说吗？”
老冯拿出一本本子，准备记一下顾笙声说的话。
“冯老师，我想的主要是……所以我想以××观点写一篇论文……目前能找到的资料和文献有……”
顾笙声说了很久，一直没有停下来。
老冯也没有说话，手上写字的速度飞快，把顾笙声说的主要内容记下来了。
“你是叫顾笙声是吧？你这三个观点真的太特别了！一开始我还很担心你是不是心血来潮，但你明显是做了准备的，我觉得你现在可以把你的几个论点还有各种论据接下来，写的清晰一些。”
老冯见猎心喜，几乎是立刻就想把顾笙声这个学生转专业！
有这么多开创性的论点，按照老宋的说法，这些说法都是顾笙声听到她和一个学生讨论有关的问题后临时想起来的。
短短时间内能把一篇论文的主题都具体化，这已经不是一般博学的人能做到的！
没有一定的知识积累是想不到这些问题的，就算想到了也找不到那么多适用的文献资料！
老冯很想把顾笙声拐到历史系，但他知道这肯定想不通。
所以自己还是不要多此一举好了，要是自己真的劝了顾笙声，老宋肯定会生气。
“顾笙声，你说的这个观点虽然还没有人证实，但有这么多历史资料记载，写一篇合适的论文并不难。”
老冯鼓励顾笙声把自己刚刚说的话记下来，然后整理成一篇论文，可以去那几家比较重视文物历史的学刊投稿试试。
顾笙声吃惊，感觉老冯对自己的评价太高了！
不过连专业的冯老师都说自己的观点很特别，可以尝试着投稿，多去几家试试。
顾笙声对自己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决定回到寝室就把这篇论文整理出来，进一步完善论文内容，到时候直接拿去给老冯看。
说到老冯，顾笙声抬起头看了一眼冯老师，发现对方的精力是真的非常旺盛。
刚刚和自己说了那么久还有精神，一直留在宋亚楠教授的办公室里和自己聊历史有关的事情，不断的问自己对于某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有没有什么灵感。
顾笙声实在顶不住，借口说自己要去图书馆查找一下资料，然后回寝室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赶紧走人了。
顾笙声走后，宋亚楠和老冯爆发了一场争论。
“你问那么多干嘛？顾笙声还有一本小说要写，没看人家早就想走了吗？你愣是拉着人家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她都害怕了！”
宋亚楠谴责老冯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急功近利，顾笙声又不是专门学历史的，今天说到历史完全是被自己和那个学生的话刺激到了。
本来每天的事情就那么多，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来写论文？
宋亚楠的打算是让顾笙声这段时间把论文写好，然后加快写小说的进度，《重逢》出版的事情自己会帮她盯着。
谁能想到老冯知道顾笙声历史知识那么丰富后就跟疯了一样和人家讨论历史？
老冯这些年都在乡下改造，宋亚楠不相信他会看不出一个人的情绪，毕竟这是改造的时候能让自己生存下来的技能。
老冯以前多糟糕的性子？在乡下呆了那么多年不还是改变了？总不能因为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就打回原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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