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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老刘一脸苦像，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脱离无极联盟已太久，而且我一直处于最底层，是个低层的渣渣，怎么可能知道这高层的核心机密？”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黑猫老刘连连摇晃猫头，摆动猫爪。
牛善已经知道无极联盟与补天联盟的来历，和它们之间的纠葛与羁绊，但貌似这些信息对找到玉鸾岛上的奸细毫无用处。
“唉，头疼，听了还不如不听呢！”牛善用手狂抓头发，唉声叹气。
牛善觉得他承受了这个年龄端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牛善甚至对自古以来的俗语产生深深的怀疑，俗语不是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成了家之后，有了老婆之后，反而天天被琐事缠身，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立业。
成家立业，这个词就是古人在那里扯淡。烦心事多一倍，时间却又没多一倍，哪还有时间去立什么鬼业！
所以，他郑重其事地告诫黑猫老刘，“刘伯，你要是想成就一番事业，千万不要学我稀里糊涂就有了老婆，有了老婆之后，你就没办法成就一番事业。”
黑猫老刘脸一红，不过，没有被牛善发现，因为现在老刘是脸上长黑毛的黑猫，脸红别人看不出来。
“那个，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家了。”黑猫老刘声如蚊蚁。
偏偏牛善耳朵尖听到老刘的回答，道：“啊，刘伯，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不会是来到玉鸾岛之后，勾搭上一只黑母猫吧？”
刚才还安安静静甘当背景墙的枇杷树一阵耸动，很明显，她是震惊于老刘这自曝的消息。
女人嘛，总对这些事情八卦得狠，女妖也不例外。
黑猫老刘目光悠悠，满脸幸福，道：“牛善你傻说什么，我老早就成家了。我是成家后才被派到这边来的。”
沉迷于幸福的人会很温柔，黑猫老刘呵斥牛善的语气都充满甜蜜的气息。
“刘婶在哪里？”牛善问道。
瞬间，黑猫老刘进行场景转换，由甜蜜的空气变成了苦涩的沙。
“唉，我都离家几十年了，不知道我那老婆现在怎么样？”黑猫老刘叹气。
牛善看不得黑猫老刘伤心，安慰他，“刘伯，不用担心，估计刘婶在家里给你生了几十个小小刘，你回去后儿孙满堂。”
枇杷树闻言哈哈大笑笑，笑得树枝乱点。
黑猫老刘脸都绿了，这回是真的绿，由黑毛变成了绿毛，黑猫老刘变成绿猫老刘。
绿猫老刘直接用猫爪钩起一书本，使劲抽打牛善，道：“你怎么说话的，你，你怎么说的？没有我，我老婆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
牛善抱头鼠窜，明白他可能说错话了，但却不服输，口中叫嚣：“怎么会生不出！原来我家隔壁的张婶，在张伯离家后，生了好多小孩子。”
枇杷树笑得树叶更响了。
绿猫老刘打得更急了，甚至他扔下书本，直接使用喵喵流星拳。
“停，停，停！”遭受到莫名殴打的牛善大叫，“到底怎么回事？”
枇杷树笑道：“生小孩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可生不出来。”
没想到枇杷树虽然是妖怪，却对人类的繁衍之事如此了解，了不起，了不起。
从此刻开始，话风彻底走偏，从奸细之事跳转到普及隔壁老王的冷知识。
“你那张婶生的小娃娃，肯定不是那张伯的。我问你那张伯回来后，事情是怎么样发展的？”
牛善迷惑道：“不知道啊，我离开岩龟岛之时，张伯都没有回来。”
枇杷树无奈地道：“好吧，你打败我了。”
接着，枇杷树看了一眼，正气得喘粗气的绿猫老刘，道：“你说老刘不在家，他老婆生了一堆小孩，这叫老刘的老婆偷人，给老刘带绿帽子。”
“所以，老刘打你一顿，你也不怨，以后饭可以乱吃，话绝对不要乱说。”
“不过，老刘，你别脸色发绿了，一发绿就真坐实绿帽老刘的称号。”枇杷树不怕绿猫老刘的喵喵流星拳，调侃老刘。
经过这段小插曲之后，牛善虽然没有得到一丝有关间谍奸细的线索，但也扩宽了他的另外知识面，算来算去，还是称得上有收获。
在枇杷树的光线之下，牛善心不在焉地翻阅一本典籍。
经过前面的刻苦学习，和最近的不断巩固，牛善基本摆脱文盲的范畴，读起书本，顺溜得不能再顺溜。
对读书识字而言，牛善还是很有天赋的。
虽然有时候，每个字都认识，可组合成句子，就不太明白句子的意思了，但不管怎么说，牛善能把这句子读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句子的意思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这是正常现象，不然的话，圣人的经书，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解释版本。
书读千遍，其义自现。现在不明白意思不要紧，多读几遍自然就明白了。
因此，牛善和以前的程大观主一样，变得特别爱读书。
以前程大观主读一本书，现在牛善读千万本书。
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思，没有在书本之上。
虽然没有从黑猫老刘之处获得奸细的信息，但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他并不感到失望。
只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的一件事，让他无法专注地读书。
他突然想起遭遇灵运珠的时候，鹿霜兔说那个人使用灵运珠的人是赵吴俊。
虽然不知道赵吴俊当时为何要这样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赵吴俊在向外界传递东西。
牛善背后惊出了一阵冷汗，他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那就是赵吴俊是无极联盟的奸细。
如果说赵吴俊是无极联盟的奸细，那赵婉兰也脱不开干系。
牛善蓦然想起刚刚赵婉兰来时的情形，当时就对赵婉兰十分热心奸细之事，感到有些不妥。
要知道，那楚大小姐可是狠狠地打了赵婉兰一巴掌，扫了丁大院长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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