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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他们为什么会杀人。”
“这就得问这个小女孩了。”
谢长生拿了条毯子给顾南盖着,顾南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只是还没有醒,但脸上微笑着,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这女孩可爱极了,我是越看越喜欢,但想到她的身世来历,也不由得悲伤。
我问谢长生:“那这黑林卫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世间的事总难用好坏来定义。”他语气很是无奈。
我说:“我不信,世间的事,总有黑白可分,只是需要你先看清你所在的位置,你若在光明中,黑暗就是黑暗,你若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中间,那自然就分不清好坏了。”
谢长生笑了起来:“吃饱了就睡一觉,明天早上,你再好好想想,是站在光明中还是站在黑暗中吧。”
困苦了一天,突然饱餐一顿,旁边又烤着火,的确很容易睡着。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树木洒在面前,显得十分刺眼,虚界也并不都是昏暗的,至少谢长生的家阳光充足。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低头就看见顾南正躺在我脚边,她身体裹在毯子底下,只露出小脑袋瓜子仰视着我,眼中泪光盈盈。
我欣喜起来,“顾南,你醒了。”
“陆飞哥哥。”
“你饿了吧,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我不饿,昨天晚上我就醒过来了一次,已经吃过好多东西了。”
“那你没事了吧,身体怎么样?觉得身体还好吗?”
“我……我有点头晕。”
我心想,这丫头身体还是虚弱,得尽快找到元香草,林间又很危险,再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想到这里,我同情心也泛滥了起来,安慰着她:“你不用着急,我会帮你找到元香草,医治好你身上的疾病。”
“真的吗?谢谢陆飞哥哥,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元香草,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她比我想象中还要高兴,一下子像恢复了好多活力。
这场景我看得也高兴,但这时候谢长生过来了,站在门边一眼不发,又觉得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
“谢大哥……”我和他打招呼。
“啊……”他尴尬地笑了笑。
“长生哥哥,刚才陆飞哥哥答应帮我找元香草了。”顾南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和谢长生分享了一遍。
谢长生还是笑着:“顾南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
“碰到了你们两个好心的哥哥,顾南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
随后顾南拉着我们问东问西,我倒是把我的来历都说了出来,不过谢长生神神秘秘的,关于他的来历,并没有透露了多少,没过多久,顾南又晕过去了。
谢长生为她把了脉,之后脸色十分沉重。
“她情况不好吗?”
谢长生说:“她倒是常常晕,不过当睡一觉,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我看她脉象越来越急,发病的频率也在一直增加,情况不太好。”
我说:“那我们得快点去找元香草。”
谢长生沉默不语,还低着头。
气氛就变得凝重起来了,我说:“这元香草不好找?”
“我之前就说过不好找。”
“那我就自己去找,不用麻烦你。”
“我不是不愿意帮她,而是恐怕力不能及,你也不该轻易地给她许下承诺,万一不成功,她说不定会怪你。”
我说:“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尽力去做。无论多难,都要去做,只是……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元香草。”
“我也不知道。这元香林十分大。我却还从来没有见过元香草。”
我说:“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我们得去问问别人。”
他又低头沉默,仿佛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似的。
“怎么了?”我急啊,追问着他。
“黑林卫势力庞大,你遇见的人,很可能就是黑林卫的人,黑林卫的人杀了他父亲,那就是说不希望他们找到元香草。”
我说:“那我就找黑林卫的人问问!”
“也好,如果你碰到了他们,就问问吧,不过一定不要起争执,还有,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你顺着那条路走,如果天黑之前你回不来,就尽量找房子,躲进房子里,千万不能留在林中。”
他嘱托完,随后给我指了一条路。
我顺着谢长生的路走了进去。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黑,但黑夜应该还没有到来,只是因为这里的树叶繁密,所以看上去天像是黑了,这地方看不见太阳。
谢长生的屋子大概是整片树林中光线最好的地方,风水宝地啊,如果这地方是座城市,他家的房价估计贵得吓人。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因为不知道时间,我只感觉到夜晚在朝我迎面走来,我走得越快,夜晚也就会越快和我撞上。
正当我心怀忐忑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酒馆,有房子就好办了。
我靠近酒馆。
发现酒馆门口站着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打扮也很时尚,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诡异。
“喂,帅哥,看哪儿呢,这里,这里。”她朝我打着招呼。
我说:“你这是在叫我?”
“这荒山野岭的,你看看,哪里还有别人啊,我今天等了一天,就是为了等你,你还不快来找人家!”
这女人跟都市聊斋似的。
不过我看看身后的黑色,夜色真的要来临了,与夜色相比,这女人显得亲切得多。
“跟我来。”她抓着我手腕,将我拉进了酒馆里面。
这酒馆是一间木屋,中间染着篝火,四周有许多柔软的干草,一走进这里就感到一丝温馨的感觉。
而在火光之中,女人也变得正常多了。
“是谢大哥让你在这儿等我的吗?”我犯傻地问她,我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是最正常的解释,要不然她怎么等一天就为了等我?
“你说谢长生?你叫他谢大哥?哈哈,说不定他还比你小呢。”她乐呵呵地笑着,光听语气,她和谢长生看起来很熟悉。
不过,在她说这话之前,我一直觉得谢长生在这地方活了几百年,现在看来,这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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