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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晋宴的位置正好和潘崇也面对面。
潘崇也只穿着一件白衬衣，打着利落的领带，儒雅，且精英感十足。
而周晋宴则穿着黑色的西装，一板一眼，无懈可击，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英俊沉稳的轮廓，眸光深邃，眼神内敛，却又气场十足。
坐下来之后，两个男人有半天都没说话，沈茴感觉到周围气氛的紧张。
她拿起面前的红酒杯，正要喝一小口，却忽然被周晋宴随手夺下来，一饮而尽。
“不知潘总在这里约我前妻，是为了工作，还是私事？”
话音落，沈茴便转头看向他。
周晋宴却依旧气定神闲，就像在漫不经心的谈论着天气。
“当然是工作。”
潘崇也拿起刚才被他看过的方案书，笑了笑：“沈小姐是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刚才我们还在聊起，想让她跳槽到我们公司，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对自己目前的工作很满意了……”
潘崇也应答自如，不愧是老狐狸，即使面对周晋宴如此强大的气场，也毫不留怯。
“其实有个问题，我倒是一直很想问潘总。”
周晋宴已经没有耐心和潘崇也继续周旋，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和沈茴的关系匪浅，即使两人离婚，可从本质上，他就压根没想放手。
而潘崇也又这样一次次的，找各种理由缠着沈茴，要对付他，可以直接出招，没必要非得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很下作，也很无耻。
“你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沈茴的视线，如果不是想追她，那就最近还是离远一点的好，男女有别，免得被真正对她有心的人误会。”
沈茴的手迅速攥紧在桌下。
她是没想到，周晋宴竟然这么直白。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有好半天，沈茴都没抬眸，有些不敢直视此时的气氛。
直到终于听见潘崇也的一声轻笑：“周总现在已经不是沈小姐的丈夫了，竟然还对她身边的人际关系这么关注，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追她？”
“哦？你想追沈茴？那你又把你身边这位宋小姐置于何地？”
周晋宴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潘崇也迅速黑脸。
他眉心深锁，眼底的阴沉不再掩饰，盯着周晋宴的脸，半晌，才近乎咬牙的问：“你什么意思？”
宋鸢坐在潘崇也身边，此刻也同样脸色煞白。
她很想喝一大口水，压压惊，可现在这会儿要是喝水，只会更加暴露她的不安。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便一下子看到沈茴注视的眼神。
刹那间，宋鸢更觉得心凉了半截。
难道她和潘崇也的事，沈茴也知道？
这件事这么隐秘，公司里都没人知道，这几年，她待在潘崇也身边，一直恪守本分，在上位失败后，就决定离开。
现在还没到离职的日子，所以她都是硬着头皮继续跟在潘崇也身边。
但最近的所有接触，也都是为了工作。
“现代社会，正常的男女关系应该都是一对一，如果你已经有了这位宋小姐，就不该这么一步步的向沈茴靠近，不论是追求也好，试探也罢，我认为，都不太合适吧？”
周晋宴是对着潘崇也说，言毕，却又看向宋鸢：“我说的对不对？宋小姐。”
“为了不想让我继续接近沈茴，所以你就调查我？”潘崇也扯了扯嘴角：“周总，你已经查我多久了，我能问问吗？”
“你回来宁城多久？”周晋宴反问。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来了宁城多久，周晋宴就调查多久。
潘崇也的眸光越发深沉，紧张的对峙后，他很快淡定下来，甚至优哉游哉的切了一块牛排。
“没想到周总还挺坦诚的，为了护着自己前妻，所以，选择跟我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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