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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着眉头,神色有几分萧索。
御阳宫中很是宁静,冰冷死寂的宫殿,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宁小仇冒着雪在院子里荡着秋千,她穿着一身银白的貂裘斗篷,坐在那秋千上,来回晃悠着,丫鬟们不得不在一旁打着伞,担忧的看着她。
“这雪什么时候才停啊,真讨厌!”宁小仇疯玩了一整天了,她仰头看着天上的飘雪,很是不高兴的嚷嚷道,那气恼的模样看起来仍旧活泼可爱十分。
“这个人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天天嚷嚷着喜欢雪,整天扑在雪堆里打滚的,今天怎么就烦下雪了呢?”心莲撑着伞,在一旁调侃笑道。
“哎呀,某人这不是在担心,下雪地滑,御阳宫的宫道不好走嘛!”花蓉扬声笑着说道,丫鬟几个早已经将宁小仇的心思摸个透了。
“哎哟哎哟,是啊,那御阳宫的宫道啊,一到雪天就滑得很,皇上的圣辇可不好经过呢。”心湘笑着说道,三个丫鬟欢闹做一团,笑声清脆悦耳极了,而宁小仇却气得两颊发鼓。
“哼,你们胡说什么呢!我才不稀罕他来呢!”宁小仇气呼呼的从那秋千上跳下来,指着丫鬟几个,凶巴巴的斥道,但是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却显得滑稽可爱,根本不吓人,逗得三人连连捧腹大笑。
“你要是不稀罕,那干嘛要堆这么多雪人?还在雪人身上披着皇上的衣裳呢?”心莲笑眯眯的调侃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院子里立着的几个雪人。
瑶花阁的院子里,堆着许多雪人,大大小小的,足有十来个,这些都是宁小仇无聊的时候自己堆来玩的,可是让人佩服的是,她的雪人堆得竟然十分形象,一个个,有鼻子有眼的,栩栩如生。
她堆着许多自己喜欢的小动物,最爱的当属龙猫,只是丫鬟宫人们瞧着那些动物像猫又像鼠的,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是堆了个什么东西,看着新奇十分。
宁小仇气哼哼的在雪地上大步走着,她走在院子里,就像是走在一个奇妙的动物园里一般,那尊朱炎烨的雪象好像成了这奇妙动物园的管理员一般,她走到那雪雕前,气哼哼的插着腰瞪着。
“哼,真丑!”她瞪了好一阵,却忽然嫌弃的斥道,随后一把扯掉罩在雪像上的衣袍,那是朱炎烨先前落在瑶花阁的衣裳,而雪象的头上插着的发簪,则是用朱炎烨的笔插上去的,看上去,形象十分。
宁小仇心情烦闷,她看着跟前这尊花了不少时间才堆好的雕像,气恼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阵顽皮的亮光来。
她将那衣袍扯开,目光悄悄下移,盯着‘朱炎烨’的前胸,脸上狡黠一笑,随后忽然蹲下了身子,伸手从那雪地上抓了两团雪球来,她虽然啥也不会,但是学东西却很快,这雕像是她自己做的,但却是从小太监那里学来的,这宫里的太监宫女虽然都是当差伺候主子,但私底下却各有绝活。
“呀!你这是干什么呢!”心莲心湘几个瞧见她的那诡异的行为时,急忙跑上来一看,赫然发现——神武勇猛的皇上雕像前,多了两团!
宁小仇毫不知害臊的揉着那两团雪球,力图做得更完美一些,这般的恶趣味,却让丫鬟们吓得双腿发软。
“这可是对圣上大不敬!你不要命啦!”心莲着急低呼道,满面惊恐。
而宁小仇却毫不在乎,“怕什么?他又看不到,你快去把我的胭脂拿来,他这么喜欢生气,像个女人一样,我要给他装扮装扮。”宁小仇沾沾自喜的笑着说道,她满眼嫌弃的瞥着那朱炎烨的雕像,带着幽怨的神色。
“你就是仗着皇上纵容你,但也不能因此就任性妄为啊!”心莲严肃起来说道,她这一次不敢再继续任由宁小仇胡来,直接将雕像前面的两个雪团给拍了下来,如今这瑶花阁虽然渐渐热闹起来,但是心莲清楚,这宫里可不太太平,紫月阁接连出事,长禧宫的人整日晃悠,跟盯贼似的,宁小仇若是不收敛一些,只怕又会落人口实。
宁小仇顿时跨下脸,她不高兴的撇着嘴,脸上气恼的神色却渐渐变成了哀愁委屈,丫鬟们一瞧,便觉得很是不对劲,以往的宁小仇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真的动气的。
“我真的好孤独,他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呢,明知道我是被人是害了,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他怎么就不来陪陪我——”她站着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喃喃说道,那声音夹杂着令人心疼的哽咽。
三个丫鬟听了,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们面面相觑着,不安的看着宁小仇,满是关切,“你这个人真是的,皇上来了,你又要闹,硬是把皇上给气走了,现在皇上不来,你又难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舒心嘛?”花蓉气不过,直接说道。
心莲心湘性子温和,又心疼宁小仇,一时间根本不敢说重话,只能焦急的看着。
“我、我就是想让他哄一哄我嘛,又不过分,我虽然刺伤了他,但他也做了让我伤心极了的事啊,这难道不都是扯平了吗,他干嘛又要好几天都不来瞧我——”宁小仇争辩道,她委屈兮兮的望着跟前的雕像,似乎朱炎烨真的站在自己跟前一样,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哀怨与委屈。
“可是皇上日理万机,怎么能够整天围着你转,你要学会知足才是,别的女人可没你这么好的机会呢!”花蓉冷声说道,但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对宁小仇毫不客气,但是心里头依然觉得心疼她。
“我知道,可是他以前也忙,但也天天来看我的,去哪里都带着我,现在他怎么都不想我了呢,难道他真的已经不喜欢我了吗。”宁小仇喃喃说道,眼底充满了不安与困惑。
“皇上的后宫里可不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怎么整日都要霸占着圣上的宠爱呢,瞧瞧,圣上虽然不来,但是御阳宫的郭公公,每日都亲自送花糕来,每日的样式都不同,还有,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皇上已经给了你极大地恩宠了。”花蓉继续说道,她的话就像是一盆盆的冷水一样,将本就落寞的宁小仇浇了个透心凉。
“哼,算了算了!你说的话没一句是我爱听的!”宁小仇恼羞成怒,气得直跺脚道。
她气哼哼的转身,抱着手不想再理会她们,心里却委屈得只想哭,她也不是想要霸占他的,就想着每天都能见一见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脾气也不好,但她是可以改的,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们间的误会都解开了,她以为,他们能够继续像从前那样的,可是自从上次朱炎烨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她心里空落落的,十分不是滋味。
“那你爱听什么话?”而这时候,忽然一阵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宁小仇大吃一惊,她猛地回头一看,看到那高大的雪雕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她不由得心想——大白天的,难道是见鬼了不成?雪雕怎么开口说话了、
正当宁小仇困惑得紧的时候,一旁三个丫鬟突然齐齐下跪,“皇上万安!”
宁小仇楞呼呼的看了看地上的丫鬟们,又抬头看了看那高大的雕像,面色一片茫然,“你、你们傻了吗?这只是个雪人呀——”她支支吾吾着说道,十分认真的盯着那雪雕看,不明白她们为何要对一个雪雕下跪,难道是因为这雪雕开口说话了吗?
“都起来吧,去将这酒酿圆子热上。”而忽然,那雕像又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十分,宁小仇不由得大惊,她直直的盯着那雕像,懵乱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糊的脑袋想不通,好好雪人怎么就会开口说话了呢。
“是。”丫鬟们低声应道,毕恭毕敬的站起来,随后朝那雕像后伸手,接过了一个精致的食盒,随后再徐徐退去,宁小仇这才恍然。
她缓缓的朝一旁歪去半个身子,随后探着脑袋越过那雕像往后看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茫然困惑的打探着,忽然,她看到那雕像后也探出来了个脑袋,朱炎烨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雕像后,他微微皱着眉头,双目明亮的看着她。
“啊——”宁小仇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直接往身后的雪地里栽去。
“哈哈——”忽然,朱炎烨开心的大笑起来,他看着她这幅窘样,不由得捧腹大笑,如同一个孩子一般,一旁的郭槐也连忙跟着傻笑,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朱炎烨这样笑起来了。
宁小仇摔了一跤,还被无情的嘲笑,她顿时不悦十分,漂亮的脸蛋登时皱拧起来,凶巴巴的小模样十分不好惹。
“笑屁啊!”她挣扎着想要从雪堆里爬起来,一边嘴里大骂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可是不巧的是,她气势虽然汹涌,但那雪堆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朱炎烨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雪雕旁,他仔细的端详着那几乎与他等高的雪雕,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今天的他,气色心情好像都很不错,那h时常皱拧着的眉眼难得的舒展开来,眉目俊朗非凡。
“这是你自己做的?”他挑了挑眉,玩味的瞥了一眼那正在雪堆里扑腾的宁小仇,好奇的问道。
宁小仇此时后悔不已,她后悔自己不该让宫人把雪堆得这般厚的,她身上穿着的衣裳又层叠繁复,她越是挣扎,便越是往里陷进去,气得她满面通红。
“哼!”她心里不服气,索性停了下来,直接坐在那雪堆里,姿态傲娇的哼道,不屑于搭理他。
“嗯,做的不错,看起来,还挺英俊的。”朱炎烨观摩着自己的雕像,一面满意的点着头,一面毫不吝惜的称赞道。
“呸!不要脸!”宁小仇死鸭子嘴硬,她狠狠啐道,非要跟他对着干。
“既然你不欢迎朕来,那好吧,朕就回去了,带来的酒酿圆子是刚做好的,你喜欢就多吃点。”朱炎烨忽然严肃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果真就要往外走去。
“哎你!”宁小仇顿时着急起来,她急忙喊道,心中千言万语,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暗自紧张的看着他。
“你若是不想朕走,那就说出来,不要什么事都让朕去猜。”朱炎烨淡淡的说道,他背对着她,语气带着些许的疲倦,宁小仇心底忽然泛过一阵酸楚,她委屈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觉得,他似乎变得有些陌生。
朱炎烨有千百副面孔,温柔的,善良的,严肃的,凶狠的,但他对她,却是唯独是温柔细心的,他所有的情绪,最终都会被她化解成一片柔情,无法自控。
而她宁小仇也有千百副面孔,狡黠的,刁蛮的,张扬的,自我的,可是唯独对他,她却变成了口是心非的,她的所有张牙舞爪,在他面前,最终都会化作可爱与幼稚。
可是如今,他的柔情多了几分的冷漠,而她的肆无忌惮,也多了许多的小心翼翼,宁小仇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她心里的慌乱不安,让她难以自持。
“我说不想你走,你就真的会不走吗?”良久,宁小仇讷讷的出声问道,她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睁眼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莫名忐忑。
朱炎烨并没有很快回答,他站在雪地上,背对着她,让她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宁小仇察觉道,朱炎烨变得有些奇怪,她其实很了解他的,他的喜怒哀乐,她总是能够一眼看清,可是如今,她却无法看透,她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而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诉于她听。
“朕是皇上,终是不能一直陪着你。”朱炎烨淡淡的开口道。
“我知道,但我只是想每天都看到你。”宁小仇急切的说道,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多想对他撒娇,让他把她从雪堆里抱出来,然后让她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可是她此时却不敢了,那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似乎被一团冰冷的迷雾笼罩住,让她不敢轻易靠近。
“宁小仇,你若是离开皇宫,你想做什么?”而朱炎烨却忽然转开话题,他微微仰头望天,声音沉重的问道。
宁小仇不禁一愣,他那沧桑疲倦的声音令她心头不禁得一紧,她从未见过这般疲倦的朱炎烨,这样的朱炎烨,不仅让她感到陌生,还令她感到害怕极了。
“你怎么突然这样问?你不是不想我走吗?你若是不想我走,那我就不走了。”宁小仇努力的挤出几分笑容来说道。
她感受到了朱炎烨的喜怒无常,他的思绪是那般的不稳定,明明刚才还对着她开怀大笑,为何是突然间变得这般阴沉忧郁?宁小仇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许多事,他的心似乎充满了彷徨与颓败。
“呵,你想去江南?可是江南太远了啊——”可是朱炎烨似乎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他只是自顾的说着话,那声音中竟然还带着几分悲怆寂寥,宁小仇不能理解。
“朱炎烨,我之前确实想要离开,因为你不保护我,罚我去掖庭,还让我去紫月阁,受了伤,疼死了,你还有这么多女人,今天去长禧宫,明天去玉华轩,我嫉妒了,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后来,我被人下蛊伤害了你,你没有查清楚便那样折磨我,让我受刑,还要杀我,我讨厌死你了,所以我要离开你。”宁小仇渐渐哭泣起来说道。
提起往事的种种,她心中愁绪万千,想到曾经被他伤害过的经历,她便有一百颗心想要从此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爱情总是百般的折磨人,她气急了,恨极了,却依然不肯死心,依然想要每天都见到他,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我哪里都不想去了,我就想留在这里陪你,你也不想我走的,不是吗?”宁小仇哭着说道,她知道他肯定也是不舍的自己的,他那么喜欢她,怎么忍心让她离开呢。
宁小仇狼狈的从那雪堆里爬起来,她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一般,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身后,默默的伸出双手,紧紧的将他抱住。
“我们就像以前那样活着吧,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足够了。”宁小仇紧紧的环抱着他,抽泣说道,她是真心的,是真诚的,心底的傲慢与权衡,最终都败给了他,她想要跟他厮守,不管钟清初回不回来,不管他对长宁皇后有多宠爱,她都想跟他厮守。
朱炎烨忽然笑了起来,他哑然失笑,只是宁小仇看不到,看不到他笑得有多悲凉无奈。
曾经他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她,知道她有想要离开的心之后,便处处盯着她,生怕她一不留神就丢了,可是如今,他保不住她了,她却说要跟他厮守,这样的人生,是何等的讽刺啊,他终是不能得到成全,帝王终是无法如愿。
“对不起,宁小仇,是朕对不起你。”过了许久,朱炎烨依然没有像以前那样转过身来将她紧紧的保住,也没有心疼的哄着她,满口宁儿宁儿的叫,他只是轻声的说道,语气充满了无奈。
“没关系的,我们都被人害了,我的伤已经不疼了,我不怪你了。”宁小仇笑着说道,很是大度着。
可是朱炎烨却一声不吭的将她的手挣开,宁小仇不由得怔愣住,她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只见朱炎烨转过身来看她,这时候她才看到他那充满哀伤与无奈的面容。
宁小仇不明所以,她只能怔怔的望着他,脸上布满了茫然,而朱炎烨深皱着眉头,他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但是眼中却没了以往的笑意。
“怎、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宁小仇挣扎苦笑着问道,她的笑容依旧甜美,但是眼底的而不安恐慌却几乎夺眶而出。
“对不起,朕不能负了天下人。”良久,他沉声说道,一字一顿的,眉目深沉而决然。
宁小仇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呆呆的望着他,脸上却不能自控的笑起来,好像想要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可是那眼眶里的泪珠却簌簌滚落,又哭又笑的模样,实在是滑稽极了。
他不能负了江山,她对他虽然很重要,可是却没有他的江山重要。
宁小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在作响,但是他的话却一遍又一遍的,清晰无比的在重复响着。
“你说什么?”她声音僵涩的问道,脸上却仍旧笑着,那笑容纯真而美好。
朱炎烨低着头,紧紧的凝视着她,脸上的平静表明了,这个决定,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得来的,他如今已经想清楚了,他心里的千丝万缕,错综复杂,也终于尘埃落定了。
“你不该出现的,钟清初本来就已经死了,是你让她的心跳恢复,如今,你该回去了,回到你来的地方去。”他平静的说道,英俊的面容却薄凉如同冰霜。
此时此刻,宁小仇的内息就犹如这瑶花阁一般,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天寒地冻。
曾经他说,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是上天对他的馈赠,这锦绣江山都敌不过她的嫣然一笑,可是如今,他却说,她本不该来,她应该从哪来,便回哪去。
“朕若再保你,朝中大臣定然不服,不过,念在你我旧情,朕会让你走得体面一些,鸩酒里放了蜜糖,便不会那么苦了。”他继续说道,语气严肃而平静,唯有那深皱的眉头,让宁小仇感受得到,他心中也有无奈。
宁小仇站在雪地中,泪眼早已模糊,时间也都静止了,她看向那一旁的雕像,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汹涌冰浪,让她的身心几乎崩溃坍塌。
“什么时候。”她抬头望着那冰雕,望着那冰雕上,微微笑着的脸,温柔俊朗,而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说不了话。
“明日午时吧,事已至此,拖着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他喃喃说道,已经平静,此时不远处的丫鬟们正在悄悄的偷看着,她们正在暗自欣喜,不知道他们二人又在如画甜蜜的拌着嘴。
“呵呵,好啊——”宁小仇沙哑着声音,笑着说道,但是眼中的泪水却犹如山洪暴发,不断的奔涌出来。
朱炎烨忽然忍不住朝她伸出手去,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可事宁小仇却忽然猛地闪开,不让他触碰,这或许是她最后的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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