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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
“红豆，如果我发病了，你就把我打晕。”
林湃唇色苍白，看得顾意迟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发疯时意识狂乱的模样。
“别想那么多，过几天我去欧洲一趟。”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拼了命也得去闯荡一番。
“劝我也没用，从我捡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只有我不要你，没有你离开的道理。”
林湃心尖微颤，仰头看她，像温驯且怕被主人遗弃的小兽。
“你会不要我吗？”
“看你表现。”
顾意迟替他掖了掖被角，迟疑一下，在他额头落下一枚清浅的吻。
水蜜桃的甜香混着女孩唇瓣的温软，覆上来的时候，少年浅棕的瞳孔瞬间收缩。
像极了受惊的猫咪，欢愉而期待。
“红豆。”
“嗯？”
“如果我能活下来……”
“嘘，”女孩蹙着眉，捂上他的嘴，“你只能活着。”
顾家。
李繁欣弯腰擦地，正是香汗淋漓的时候，顾启荣从外面回来，勾了勾手，李繁欣就娇笑着蹭他怀里。
几度荒唐迷乱。
“顾总不怕被太太发现了？”
微喘的间隙，李繁欣在他胸膛画圈，媚眼如丝。
“那只母老虎哪里比得上你，要不是看她还有用，我早就跟她离了。”
顾启荣捏了捏李繁欣的鼻头，给她顺了顺头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楼梯拐角处，顾珊珊双眼通红偷窥这一幕，悄悄转身离开。
不料脚下一滑，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谁在那里？”
顾启荣眼神一厉。
“爸，是我。”
“二小姐早上好。”李繁欣哆哆嗦嗦地打了个招呼，就又缩回顾启荣怀里。
在只有顾珊珊能看见的地方挑衅地勾了勾唇角。
“是珊珊啊……你不在房里躺着好好养病，出来做什么？”
自从霍起的宴会过后，顾珊珊就成天呆在房间里养病了。
顾珊珊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的嫩肉里，对李繁欣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眼神恶毒阴狠。
“爸，你这样对得起我妈吗？！”
她声音尖细，又破了音，听着让人浑身刺挠不适。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顾启荣又恼又恨，提起来白若萱就恨得咬牙切齿。
“二小姐，是我主动找的顾总，你要撒气尽管冲我来就是，千万别影响你们父女的感情！”
李繁欣表情惊恐，忙不迭跟顾珊珊求饶。
果然，半空飞来一只茶杯，实打实地砸在她额头，顺着脸流下来一溜儿血。
“顾珊珊！”
“我没事儿顾总！您可千万别跟二小姐计较，她也不是故意的！”
李繁欣扯着顾启荣的袖子哭喊本来就衣衫不整，加上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顾启荣的心揪着疼。
她妈当年就是小三上位，挑拨离间这些招数，早就是当年玩烂的了。
顾珊珊见不得李繁欣那副全天下人都欺负了她的嘴脸，一个没忍住冲上来，撕了她的衣服。
青紫的痕迹不堪入目。
“啊！”
李繁欣赶紧护胸，神情悲愤得像个被迫营业的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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