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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当初是何等绝望，自己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你只需要看着，自己是如何步步走向灭亡的。”
“方泽霆早就没了，算是代你偿命吧。”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差人日日夜夜为你传递方家的境况。”
“好好享受。”话毕，沈如烟将墨镜重新架在鼻梁上，走得毫无留恋。
身后，只剩下老人支支吾吾的声音。
凄凉，悲哀。
按时回到沈宅，没能如愿看见容思寒的身影，沈如烟挑眉，不在，还是又被沈放折腾了？
书房，
惨变侍从的容思寒满面无奈，也真是够点背的，明明掐准了时间，结果还是被沈放给撞见了。
不过侥幸逃生，没有被他撞见两人亲热的场面。
“去，将桌上文件拿来。”沈放吩咐着，语气冷冽却随意，显然是将容思寒当做了佣人。
将它安静如鸡的模样，沈放好歹是气消了一些。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佣人通报着。
察觉到身前男人明显松了口气，沈放冷哼，想见如烟啊？
门儿都没有！
“你就待在这里。”
大发慈悲地撂下话，沈放优哉游哉地离开，也不管容思寒那张黑成锅底的俊脸。
“父亲，他呢？”
“伺候我，不行？”沈放没好气地开怼。
“伯父。”容思寒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幽幽出声，倒是吓了沈放一跳。
瞪了他一眼，终是没再打扰这两人见面。
看着沈放怒气冲冲的背影，沈如烟很是好笑，被当做佣人的经历想必某男也是第一次体会。
“爷，滋味如何？”沈如烟贼兮兮地问着。
“挺好的。”容思寒唇角不时抽搐着，忽略掉身后那抹陌生的气息，说着违心的话。
不远处，沈放端着茶杯站在拐角处，看向正窃窃私语的两颗脑袋，他心里那叫一个燥。
看到容思寒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逾越的举动，老父亲稍稍放心。
“走了？”
“嗯。”容思寒脸都要憋绿了，这女人在底下四处煽风点火，偏生沈放在身后盯着。
两人暗自交流，身后的气息已经全然不见。
“呼。”容思寒忽地松下一口气，沈如烟瞧见了直发笑。
“至于吗？”沈如烟挥挥手，示意佣人离开，笑着问他。
“你说呢。”
“爷算是知道你这傲娇性子打哪儿来了。”容思寒吐槽。
“不怕我告诉他？”
“烟烟舍不得。”容思寒猛地垂下头啄了一口眼前红唇，滋味美好，动作越发孟浪起来。
“小心些，真当这里是你的地盘了？”沈如烟惊呼，这厮还真敢做啊！
“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亲亲我，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不时入耳，沈如烟心跳开始加速。
“啪！”拍打着容思寒的小臂，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打不出有效攻击。
“轻点。”沈如烟低呼。
直接被气笑，自己不就是打了他一下？至于如此小气？竟然掐她！
简直恶劣！
美目瞪着他，也不说话，这幅样子勾得容思寒心尖发痒，粗喘声异常厚重，沈如烟有些脸热。
两人还在外面，这厮就能如此放浪，沈如烟凤眸微扬，真不怪沈放下手太重，分明就是这男人欠揍！
“再动手动脚，就滚出去。”沈如烟警告。
“爷动嘴，还不成么？”
沈如烟：“？？？”
气急，直接屈起膝盖顶在男人腰腹上方，闷响连连，再往下几寸，他男性的骄傲就特么没有了。
“你倒是真敢动手啊。”容思寒扣住她的腰肢，附在沈如烟耳侧恶狠狠地说着。
“有何不敢？”
“您都敢直面挑衅，这点痛，是你该受得。”沈如烟冷笑回击。
盯着那张恼人的小嘴，眼神随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动作，急速下沉，终于没能克制住欲念，垂头攻略城池。
“唔...轻点。”
恰巧路过的修草工人是个大妈，脸臊得不行，忽然间咕咚一声，大妈的脸彻底涨红。
唇边噙着坏笑，眼神始终不离沈如烟，喘着粗气，胸膛起伏。
双唇发麻，口中涩意难耐，沈如烟有些腿软。
这厮每每接吻都能如此色情，没了力气，这瞪起人来都是有气无力，美目上挑，眼底的散漫刺激着容思寒的双眸。
“再来？”容思寒扬起笑容，吃饱喝足，这精神头儿自然不必多言。
“回房间。”沈如烟再次拍开身上作乱的魔爪，语气冷下来。
“不觉得这里，很刺激？”容思寒含着女人的耳垂，口吐骚话，偏生神情正经得一批。
“是很刺激，但你想将命搁在这里，我也不拦着。”
容思寒：“......”
递到唇边的话被吞了回去，容思寒舌尖扫过嘴角，似乎还带着两人缠绵之际的余温。
眼前的那缕馨香侵入鼻腔，容思寒眯起鹰眼。
正要大展雄风之际，背后魔鬼般的声音再度响起，突然就被浇了冷水的容思寒，心中直爆粗口。
“还站在那里？”沈放继续开口，前后半小时，还不够他?N瑟的？
“父亲，他正要离开。”总归两人还穿着一条裤子，自己不好太无情，沈如烟贴心地解释。
随即，就迎来一记幽怨的目光。
“你看她做什么？”
“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沈放加重语气，心底那叫一个恨，禽兽吗他是？
视线从沈如烟微肿的双唇上扫过，简直想要将容思寒弄死。
蹙眉看向沈如烟，容思寒眼底尽是不满，明知道前方是火坑，还要推他下去？
真是白疼她那么长时间。
秉承着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原则，沈如烟果断将容思寒丢给了沈放。
书房内，
“你很不满？”
“不曾。”
慢悠悠地收回视线，沈放老神在在地指挥着容思寒做这做那，倒是挺爽的。
为了过沈放这关，容思寒也算是拼了老命。
被折腾了大约一星期，小祖宗终于有了回京的意愿，而老祖宗的态度貌似也缓和了不少。
容思寒：“做人真特么难。”
决定两日后启程，沈如烟将好消息告诉容思寒，只是碍于沈放的面子，他终是克制住心底的雀跃。
明明唇角就要上扬，但非要压制，导致表情非常鬼畜。
小手握拳砸在胸口，微痛，沈如烟可算是将笑意压了下来，这男人要不要如此搞笑？
谁都无法体会到容思寒此刻的愉悦，终于能重新做人了，他自然难掩心头的喜悦。
归期已定，沈放纵使再舍不得也只好放沈如烟离开。
她不是能够甘心困在锦城的人，只盼着那混账能够护住她。
实在不行，万一将来意外发生，自己带着如烟远离是非之地，也未尝不可。
大约两日前，戚明蕊打来了电话，两人约在今日相见。
依旧没有让容思寒陪同，沈如烟有预感，戚明蕊定然知道些什么。
从两人暗地里联系开始，此人就在向她传递一个信号：
我对你，没有恶意。
与方家父子一样，戚明蕊也是半个方家人，可她却成了间接毁掉方氏一族的背后推手。
咖啡厅，
“坐。”戚明蕊面容憔悴，方泽霆将所有罪名揽了下来，30年的牢狱之灾是方昭易必须付出的代价。
作为母亲，戚明蕊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有事直说。”沈如烟不想拉长战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母亲临终前交给我一封信。”说着，她将信封推到沈如烟面前。
闻言，沈如烟轻笑，方家人，她一个都不信。
“你不必如此警惕，就算没有你，方家败落也是必然，这是你母亲当年说的话。”
“当初我不是没有私心想要拦下此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下阿昭的命。”
“但后来你母亲主动找上门来，将这封信托给了我，我也得知了一些机密，方家的根早就烂了，我没什么留恋的。”
“你母亲说事发后你不会对阿昭赶尽杀绝，所以我替她保留了这封信。”
“信不信，由你。”
戚明蕊走得潇洒，话极其熟悉，母亲的确同自己说起相似的话。
希望自己有恩报恩，有仇便报仇，幼时母亲总是在耳边说：
一棵树倒了，只是因为根烂了。
树枝被风撩起伤了人，所有人只当枝叶溃烂，大肆砍伐，终于回归最初的样子。
殊不知，再怎么砍伐，根烂了就是烂了。
方昭易年幼，被功利迷了眼，方泽霆阴狠，动起手来，亲儿子也要让步，父亲有意引导，他性情大变。
戚明蕊教导后，却发现木已成舟，性子定了型，再无回到正轨的可能。
她早就看透了，方家必败。
自己能做的，唯有保下方昭易的命。
仅此而已。
方如萍的死，方昭易并非主谋，沈如烟的确懒得再理会，母亲很了解她，视线渐渐模糊。
片刻后，手指拂过信奉边缘轻轻拆开，时间久远，纸张泛黄。
信上写着，母亲有个师出同门的姐姐，此人下落不明，却有一子，而她上京的目的就是辅佐这个被母亲记挂多年的孩子。
事情不大，当初母亲应该是来不及布属了，无奈才选择了这种老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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