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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和把手里盘来盘去的棋子一扔，来了精神，你要说钱，那我可真是不困了。
“对，这样肯合作了吗？”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上来就是一个两千万，偷袭我这个老同志。
这我能经得住考验吗？肯定不能啊！
如果能得到两千万的投资，那绝对能让蓝风缓过来。
而且陈凡给的新型电池还比现在的好！
有了这句两千万，王志和都不知道自己该拿出什么理由来拒绝陈凡。
太诱人了，实在说不出回绝的话。
“有新技术我们当然愿意用，不过这个成熟是不是还需要时间啊？”
一个拖字诀，王志和想要先看看鼎秋集团是不是真的能拿给蓝风两千万，另外陈凡说话的分量也还要和永继那边确认下才行。
“很快就能开始生产，永继那边的技术工人和生产线都是现成的，只是生产工艺和电池结构有变化。”
具体的技术细节，冯志成肯定清楚，蓝风转型到了电车领域也有年头了，这个不用担心。
关键是如何让两边的节奏配合上，这是陈凡主要考虑的问题。
北星l一直在生产，而强力版铅酸电池还在研发，蓝风这边可能等不及。
更好的办法是，蓝风根据新研发的电池重新推出一个新型号，这是上上策。
“那我们这边是不是再等等？早签晚签，不影响的。”
心直口快的冯志成直接把王志和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但其实他思考得更为简单，和陈凡的想法一样，本质是想建议依照新型电池的特性，对车型和定位做调整，退出新型号。
“冯工说的有道理，不知道陈凡先生是怎么想的，我们当然愿意和你合作，不过目前还只是处在技术验证阶段。”
“对，现在就签下合约，是不是太着急了？”
“可以啊，那我现在去和宋宇强他们说一声，蓝风的出售接着弄吧。”
陈凡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但这在余仁仲耳中却是重量级，连忙阻止，劝慰道。
“别别别，陈先生，万事好商量。”
他位居王志和手底下多年了，本想着王志和今年退了，自己上位。
没想到啊，外企说来就来，而蓝风呢说不行就不行了。
他王志和从厂长任上下来，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可不干！
“好啊，既然好商量，你们就在这里商量商量。”
陈凡拿起了棋盘上的棋子，摆在三人面前，是一枚“将”子儿。
但稳坐钓鱼台一般的王志和却有些不太相信，闭口不语，手里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两枚棋子。
经营的事情冯志成不懂，也不愿意插手，清了清嗓子，手伸向了茶杯。
“好，要不还是叫宋宇强过来？”
“我打电话。”
尚雯雯可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当即就拨通了宋宇强的电话。
不过并没有将电话送到陈凡手上，简单说明意图后，就挂断了。
宋宇强今天有事，蓝风这边是来不了了。
两枚棋子在手心碰撞发出的嗒嗒声也慢了下来，越来越稳，越来越有节奏。
在陈凡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尚雯雯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
整场最尴尬的就是余仁仲了，陈凡这边，蓝风这边，好像两边都不受待见。
“要不我们先等等，鼎秋集团的资金给到永继之后，再签合约？”
余仁仲再次提出了一个方案，可陈凡等不及，在回金都前，这两家的合作必须促成。
“我说了，可以给蓝风两千万，你们望着永继的两千万干什么？”
“陈先生别误会，经信那边给我们打过招呼的，情况我们都了解。”
“不过我们身处这个位置，向上向下都要负责，因此不得不要小心谨慎一些。”
最希望谈成合作的就是他这个二把手了，但对王志和的装聋作哑，他也没有办法。
有了尚雯雯的话兜底，陈凡也不急，就和三人耍耍，
正这时候，王志和的手机响了起来。
“几位先聊，我出去一下。”
这可遂了王志和的意，正好到旁边办公室坐坐。
见他笑着走出了会客室，陈凡和尚雯雯不由得相视一笑。
一把手走了之后，二把手余仁仲总算有底气了，咬了咬牙，向陈凡表了决心。
“蓝风要想不倒，就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陈先生放心，我明白的。”
就算王志和不答应，余仁仲这次也要硬顶，闹到上面去。
反正是自己有理，怕什么！
冯志成捧着茶杯，仿佛置身事外，他就管技术，其他一概不理。
当然能让厂子继续开下去最好，他年纪不小了，也懒得折腾。
何况现在电池行业日新月异，说实话，真是有些跟不上了。
如果陈凡这次不是铅酸电池，而是别的，冯志成还真不一定能接得住。
正僵局之时。
刚才春风得意地去接电话的王志和急匆匆推门而入。
不仅全无初见陈凡时的懒散，而且满脸堆笑，尽是阿谀之色。
“让陈先生久等了，你看看，真是不应该。”
可你才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啊？
冯志成惊讶地茶杯都放下了，这是怎么了，突然转性了？
“不急，王厂长不是想要等等吗？您连几个月的时间都等的，这点时间，我等的住。”
意料之中，陈凡拿起了王志和放在沙发上的两枚棋子，学着他的样子也盘了起来。
“哪里话，哪里话，不就是合约嘛，现在就能安排。”
这可就给余仁仲整不会了。
剧情不对啊？
自己连怎么据理力争，和王志和大吵一架的心理建设都做完了，结果你就来个这。
“今天就安排是不是太急了？还是要和永继那边一块谈比较好。”
一向稳健的余仁仲这时候反过来劝道。
“那就先做个备忘录，技术老冯不是都看过了，抓紧落实为好。”
“永继那边好说，随时都可以。”
尚雯雯插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就把备忘录定下来？”
看着王志和急切热心的样子，余仁仲明白了，八成是和刚才那通电话有关。
是陈凡上面的人吧？
可这小子到底上面有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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