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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禀告王爷王妃逃跑了 > 第二百六十八章龙越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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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越抿着薄唇没说话,沉默良久。

    容玉楼抬起眸子看他,心中了然,龙越是想瞒着此事。

    他不想说的,没有人能问得出来。

    夜色逐渐深沉,明艳净白的雪花飘零,墨黑的夜色下,雪花甚美。

    寒冷的风刮来,王府里的白绫掀起,略有些萧瑟。

    容玉楼一身浅蓝色的襦裙着身,随意的坐在墨鸳的棺椁前,手里拿着温热的酒,一口一口喝着。

    三日之后,墨鸳出殡,月无双就会送来杀害墨鸳的人。

    届时那个人,会陪着墨鸳离开。一起归入尘土。

    她拿着纸钱丢入火盆里,看着黑色的灰烬随着风迎扬而上。

    小黎拿着披风披在她身上,“郡主,墨鸳不会怪郡主的。相反的,依照她的性子,只会愧疚,因为她本来是要保护郡主一辈子的。”

    “人命可贵,以后你们都要惜命。”

    “郡主不必太过自责的。”

    容玉楼放下手里的酒壶,眸底带着些许氤氲,有些东西,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

    没有谁可以自由的控制本心。

    就连意志坚定,自控力极强的龙越也做不到。

    她起身站在门口,隐隐能感觉到,她真正的对手来了。此人头脑聪明,涉世极深,经验老道,尤其势力不可小觑。

    他能在宫里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拿下墨鸳,可见身边之人的厉害。

    高贵妃宫里,完全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不动声色这么久,可见他的耐心和一种强大的自信。

    是谁?

    是不是她推测的戎狄?

    她垂下眼帘,眸低暗沉,看不见尽头。抿着袖口,虽然现在她想要知道一切,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此人深不可测,她勉强可与他为敌。

    况且现在她在明处,此人却在暗处,吃亏的可是她。

    她转身看着墨鸳的牌位,心中更是沉敛不少,越急躁便越是会败在此人手里。脑中回想起龙越的神情,心中更是笃定,此人绝非常人。

    只是龙越的不言,定是和此人有些牵扯。

    回到梅园,见龙越正坐在案几前批折子,浓密的眉头沉着,心情并不爽快。

    她来到他身前坐下,语气平静,“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不睡?”

    “本王的王妃不听话,本王自然睡不着。”

    “我不查他便是。你信我。”

    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眉头舒缓,如玉的指尖触碰她白皙的脸颊,“这才乖。”

    “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戎狄有什么关系?”

    “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

    容玉楼眸子认真,“你怀疑…..是仇人?”

    “嗯。”他并不知道那人和他有何仇怨,但就是一种隐隐的感觉。

    就像玉楼说的….第六感。

    容玉楼握住他的手,“你这样说我又想查了。”

    “成心气我?”

    “嗯。”

    他轻笑,“胆子真是不小。”

    容玉楼嘴角含着笑,眸子明亮。

    一夜过去,橘红中略带微白的光线渐渐的洒下。

    诸葛清一身大红色长衫坐在侧院里,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身前一大堆晒干的蝎子。

    他抓了两只放在药炉里熬着,空气中全是浓郁的药味。

    药炉里药材众多,黑糊糊的药让人看着都有些排斥。

    他薄唇抿着,将一株毒草碾碎放入药炉,药味越来越浓,越来越臭,闻着令人作呕。熬这样的药,会让人觉得这是在整人的而非救人治病的。

    松狐闻着药味从里面出来,毛绒绒的身子轻轻一跃便跳上桌子。它猫着步子走近,闻了闻药味,两眼一翻,臭得许久没缓过劲来。

    诸葛清抓过它的小身子,嘴角噙着笑,“不是人人都是龙越,这些药只有他喝得下去。”

    松狐挣扎着自己的小身子,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动了动甚是粉嫩的小耳朵,烦躁的抓他的衣袍。

    诸葛清是个娘娘腔,它可是个非常强大的雄性。不能这么让他占便宜。

    “嫌弃我?待会儿把爷惹毛了,把你一下扔进去炖了。”

    松狐对他翻了个白眼,小小的身子跳下桌子准备去找烈青玉。

    诸葛清守着炉子,直到药熬好了才离开。他一直不放心把龙越的药交给烈青玉来熬,原因有两个。

    第一,\t烈青玉的医术还不成熟,龙越喝的药配的东西金贵,熬坏了又得重新配。

    第二,\t烈青玉可能是容玉楼的热人,这是龙越告诉他的。

    他从来相信龙越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有点蠢。

    龙越聪明,和容玉楼一样,自有一番推算之法。而且推演的事情,八九不离十都是真的。

    不得不说,这两个怪人疯子走在一起,那真是为民除害。

    否则,这两个人精,不知要害多少人。

    他将药拿至书房,见龙越正坐在窗边作画。手中的笔,在宣纸上一笔笔勾勒。

    “王爷请喝药。”

    龙越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拿过他手里的药,一口饮尽。

    “我在里面加了一味情花毒,最近别和容玉楼同房,否则要是她有身孕,毒性过继到孩子身上我可不管。”

    龙越身子一顿,将药碗放下,“就没有过。”

    “你说真的?”

    “难道是假的?”

    龙越继续拿着笔作画,眸子微沉,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放情花毒的份上?”

    “你心口有片花瓣一直若隐若现,我想放情花毒试试。这味毒药很猛,看看能不能行。”

    “长久服用情花毒的后果…..”

    “我不敢长久用药,你的身体再强也会受不了。龙越,你要做好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准备。”

    龙越轻笑,淡然的坐在桌前,“本王一定还能活四年。”

    “真是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难道是因为有他这个医术绝顶高超的人?

    龙越嘴角带着些许弧度没说话。将桌上的画作合上,一双如葱白皙的手被袖袍遮掩。

    他不是有自信,而是必须。有一个强大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上天将他囚禁,他偏偏要和上天斗。

    没有谁能够困住他龙越。

    “你的侍妾死了,怎么就没见你有半分的难过。”

    “为何要难过?又不是玉楼有事。”

    他语气淡然,好似一切的东西都不在乎,除了他想要在乎的人。

    龙越这样的人,寡淡清冷,甚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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