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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补多少？”温橘又问了句。
段祁衍别开脸：“还没想好。”
温橘翻了翻白眼，还是回房间拿了个钱包，“先说好啊，你们这些当资本家的，可不能漫天要价。我可付不起。”
温橘看了眼微信钱包，又看了下支付宝钱包，再看看自己的现金，掐着手指算钱。
算了一遍，还觉得不对，又算了一遍。
看得出来，钱不多。
段祁衍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想起季疏白说的那些话，心口又撕扯般地疼。
算了两三遍后，温橘又开始计算生活费，最后比了个数：“我每个月只能多给你五千。再多就不行了，我还得留一千块自己吃饭。要不，我给你打借条？”
段祁衍一哽，说出来的话更没人性：“打了借条，你能还？”
温橘抿直唇瓣，有些无语。
但这个调性的段祁衍，她还是觉得正常的。
她叹了一口气，带着怨念看他：“那你想怎么办？你要是搞我爸和我弟，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段祁衍不自然地低头：“以工抵债。”
“以工抵债？”
“嗯，我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会跟你说，顺便开个价，你帮我做了，我会扣除租金。”
“什么事？”温橘试探性地问，“该不会让我作奸犯科吧？那我可不做哦！”
段祁衍真觉得温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没好气地说：“就帮我收拾下房间、办公室、有时候帮我打印文件，还有陪我去哄奶奶开心。”
温橘一听，脸色骤变，严肃地说：“我不会陪你再去骗奶奶。奶奶，我自己会去看她，但我不要收你的钱。”
段祁衍眸底闪过一抹诧异：“那有空当我秘书呢？”
“秘书？你不是有男助理吗？怎么还需要秘书？”
“有些事，男秘书做了很粗糙。”
“那你就开除他呗，重新找一个。或者换算绩效，威胁他！我觉得你助理人蛮好啊，做事也很妥帖。”
“那像出席宴会，我总不能带个男助理去把。”
温橘突然就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所以，我就合适？你觉得带个前妻去参加饭局什么的，合适么？段祁衍，我真不知道你脑子的构造是什么样的！”
段祁衍被揶揄得脸色越发不自然，“我刚刚就是举例。”
温橘狐睨地眯着眼睛看他：“段祁衍，你很不对劲！你不像是个缺女秘书的人？”
“有什么好奇怪的。找个知根知底的人不好？外面那些女的，一个个想扑到我身上，烦都烦死了。”
没想到温橘却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这个你说得倒是有点道理。毕竟我是绝对不会扑到你身上去的！”
段祁衍：……
不过，温橘很快就摇头：“医院里的工作太忙了，我也没办法去兼职。”
“医院那边给你休了年假。而且我跟老季说好了，回头上班也让你去上行政班，怕有些记者去捣乱急诊室，影响那边其他医生工作的开展。行政班只要上半天，其余时间你可以自由来段氏。”
温橘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我原本就想跟季主任说下调岗。”
她最近风头正盛，怕有心人会去那边找麻烦。
对医院来说，急救室关乎生命，每一分钟都耽误不得。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工作。
就这样吧，先休息个半年再说。
达成共识后，温橘就低头玩手机。
期间，温爸爸和温小帅都打了通电话关心她，她一直说写安抚他们的话。
突然，温橘看着手机笑出了声。
一直被当成空气的段祁衍心里不太舒服，凑了过去问：“你笑什么？”
温橘立马把手机护在心口处：“不行，你不能看。”
“我为什么不能看，我现在是你半个老板。我怀疑你在说我坏话！”
温橘白了他一眼：“是浩楠的日记，是他的隐私，我不能给你看。”
段祁衍一下子就变脸了，“为什么他给你看他的日记？”
“浩楠在安慰我，劝我不要因为日记而觉得难堪。他说啊，每个人的青春都有这么段狗血的过去。过去了就过去了。如今公开，能更好让我正视这段过去，跟这段过去说拜拜。
他还是怕我放在心上，就把他以前暗恋女生的日记发给我看。真的好好笑。原来男生也会这样写日记的。”
段祁衍闻言，气得一股脑血上头。
“什么叫做跟这段过去说拜拜？你就这么不喜欢这段过去？”
温橘一本正经地点头：“嗯，觉得自己挺傻挺蠢的。”
“喜欢我是挺傻挺蠢的事情？”
“难道不是？”温橘认真地问。
段祁衍：……好吧，又扎心了。
“对了，段祁衍，你也给你心中那个白月光写过日记吧？她是叫??グ桑俊
温橘也曾绝望过，为什么他不爱自己，后来才听圈里人说，段祁衍心里头早就有人了，叫??ァ
他找了她很多年，一直没找到。
唉，真的是同名不同命啊，她小时候的乳名就叫一一。
思及此，温橘轻笑了声，没想到这个大少爷小时候还挺多情的，说要娶她，转身估计也对很多女孩子说要娶她们吧？
唯独那个??ト肓怂?难郏?闪怂?耐反獭
段祁衍被提起“一一”，心里头有些别扭，不自然别开脸开口：“提她做什么？”
温橘耸耸肩，“没事，好奇而已。以后等你找到她，也让我见见。我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段祁衍：……
看着温橘云淡风轻跟他讨论一一，段祁衍心里有越发不安的预感。
所以，温橘完全不爱他了？
说不爱就不爱了？
连点渣渣都没有？
其实段祁衍想通了。
这些年对一一的执着是虚无的，就是那种越找不到越想找到。
仔细想想，那么小，哪里有什么爱情，就是一份朦朦胧胧的美好。
他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如果一开始就找到一一，两人相处着性格不合适，喜好不一致，估计也没这么多牵肠挂肚了。
说句犯贱的话，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这几日是想清楚才来找温橘的。与其抓住虚无缥缈的过去，倒不如抓住眼前有感觉的。
而且他这些日子只要想起温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特别受不了。
他想他是栽了。
……
另一边，陈美凤给江晚送来了司机和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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