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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女人贴着人皮面子，红唇烈焰，凤眸勾人，但谁也不知道真正的R是什么模样。
白唯向来对女人的长相不敢兴趣。
他眸色微沉凝着R，声音透着骇人的杀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遵守行规，不杀你。惹急了，破了行规，我也能杀了你！”
女人讥讽地扯起嘴角，心口薄凉一片：“那你杀吧。”
白唯扬起手，想起那件事……最后还是泄气地放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决斗，我们两个人只能活着一个，赢了的人就是当之无愧的杀手榜第一名。”
白唯翻了个白眼，不想看她：“无聊！”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跟沈欢退婚约，跟我回教父那边去。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我都要三天之内看到你跟她退婚，然后跟我走。如果不是，你就等着帮她收尸吧。
我说到做到。就算我杀不了你，我杀了她很简单的。
刚刚是我留余地了，不然她早死了。”
白唯面无表情地看着R：“你觉得我保护不了沈欢？”
R仰头笑了笑，笃定地说：“是，你保护不了。白唯，你能跟她一起睡吗？你能跟她一起上女厕所吗？她总会落单的。不信，你试试。三天，我的耐心只有三天。三天后，国际机场见。”
R丢下话，就转身离开，留下白唯一个人站在原地，面如蜡色。
他拨了通电话给他爸，交代了点什么，就返回医院。
白唯抵达的时候，张母哭到昏厥。
沈欢正在给她掐人中，掐了好几下，人才醒了过来。
“张妈妈，你不要难过。不要担心，我说过我会负责的。家里头要是有什么难处，我先给你转几万过去。”
说着，沈欢就要掏出手机转款。
忽然，她头顶觉得一黑，下意识抬头就看到白唯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算不上好地开口。
“你在干什么？”
沈欢有些看不太懂白唯的表情，解释着：“我在给张妈妈转抚慰金。”
“不是说好，不关我们的事吗？”
沈欢收起手机，站了起来，“唯唯，毕竟人是在我们店里没的。就算死于谋杀，我们多少也是有责任的。”
话还没说完，张母和张父又嚎啕起来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还有我老伴身体也有病啊。我们就指望着这个女儿给我老伴治病啊。如今就这么没了啊！”
沈欢一听，变了脸色：“叔叔是什么病？需要多少钱？”
张母摇着头叹气，“医生说要好几十万呢！”
沈欢赶紧把卡上剩下的五万块钱转给了张母：“阿姨，这里只有五万块，你先拿着。我回头再想想办法。你放心。芊芊不在了，我就是你们的女儿。”
白唯冷眼看着沈欢，忽然没由来就来了句：“退婚吧。”
沈欢脸色骤然一僵，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白唯：“你说什么？”
“退婚。我不会娶蠢成这样的女人，也不会给完全没脑子的女人当上门女婿。”
沈欢嘴角的笑渐渐冷却下来：“唯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没听懂没关系，会签字就行了。”
说着，白唯从身上掏出一张退婚书，上面声明沈家无需白家报恩，白唯不用给沈家当上门女婿。
沈欢拿着那张退婚书，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你……你……一直把退婚书带在身上。”
“嗯。”
“为什么？”沈欢好似遭遇重创般看着白唯。
白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每天都想跟你退婚。很烦，你的智商实在是太低了，又蠢得要命。什么事情都要揽上身，看什么人都觉得好看。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人。”
白唯讥讽一笑，心口处骤然一疼，但还是冷漠地把话给说了下去。
“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坏人一样。”
他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活得跟他截然相反，活得跟他完全不一样。
他消极，像躲在黑暗角落的隐形人，她积极，像摊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他看谁都是坏人，她看谁都是好人；他最讨厌多管闲事，她最喜欢多管闲事。
明明讨厌她讨厌得要命，明明有正规理由可以在父亲面前要求退婚。
可这一刻，他竟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心口难受得紧。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向来是多余的。
可竟然有了。
沈欢拿着白纸黑字的退婚声明，还想触碰白唯：“不是的，唯唯，你听我说……”
这时，张芊芊的弟弟嘲讽地开口：“还说什么说，你听不懂他的意思吗？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说你蠢，真不是没道理。你未婚夫啊，就是看你摊上事了，不想管了，赶紧跟你撇清关系。说白了就是不想对我们负责了呗。”
沈欢摇头，不愿意相信地看着白唯。
白唯单手插入裤袋里，眉毛微挑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沈欢还是不愿意相信，但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退婚声明也掉在了地上。
白唯摸出一支钢笔，扔在地上，啪嗒落在那张声明上，声音沙哑道：“签了吧，从此各走各的。”
张芊芊的弟弟撇着嘴，好似看戏一样看着两人，忍不住抖脚道：“都说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都还不是夫妻呢！”
沈欢颤着手，拿起了钢笔，抬头看向白唯：“那我以后还能去看叔叔吗？”
白唯眸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道：“可以。”
沈欢认命似地签上了名字。
白唯立马弯身，捡起退婚声明，利落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沈欢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好似无形的链锁箍住他的心口，他只要每迈出一步，就会发出拉扯的疼痛。
刚走到拐角，白唯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傅明城，穿着杏色的长款风衣，白色打底高领羊毛衣，眉眼清冷。
明明是暖色调的衣服，却落在他身上好似变得更生冷。
傅明城在转角处斜瞥了他一眼：“既然跟她没关系了，以后她就是我的人，别再来烦她。这是我的警告。”
说着，他脚步生风，朝着沈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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