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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白，不是茫然。
她好像对这一块的认知全部是空白。
包括两性，包括跟父母朋友的相处，包括如何怀孕生子等等，全都是空白。
所以她很喜欢跟她的徒弟相处。
因为她的徒弟对她恭恭敬敬的，崇拜她崇拜得不得了，完全不用花心思相处。
江晚不知道阎砺寒是不是想要跟她进一步发展，只能把网友的答案发给帝都两个徒弟，穆怀和周默，然后问：我应该准备什么吗？这种情况，你们通常需要注意什么。
周默在做手术，穆怀刚好在洗澡，两人都没回复。
江晚下意识看了阎砺寒一眼，整个后脊椎绷直，头皮发麻。
到了山顶，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周围安静得只有虫鸣声。
阎砺寒推开车门，饶到另一边帮江晚开车门，把她给迎了下来。
江晚下车就看到地面由很多LED灯蜡烛围成的心形。
心形中间填满了玫瑰花瓣，旁边是一张野餐的格子布。
阎砺寒扬起嘴角深看了她一眼，从后车座拿出寿司和一瓶红酒，深情款款地朝着江晚走去。
砰一声，阎砺寒打开红酒，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江晚。
江晚接过红酒，豪爽后仰，一口就把红酒给喝光了。
正在倒自己那杯红酒，还来不及跟江晚碰杯的阎砺寒一阵无语。
江晚吞了吞口腔中残余的红酒后，“直白地问，你是不是要跟我做？来吧。别墨迹。”
噗——
阎砺寒赶紧别开头，喷了一口红酒，满眼凌乱地看着江晚：“你说什么？”
江晚重复了一遍，然后说：“网友都这么说的。而且男女朋友两人约会，追求，最终也要走到这个环节。干脆，我们免去中间的环节，直接来吧。”
阎砺寒看着一副要英勇就义模样的江晚，有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就她这副样子，纯得跟个孩子似的，他真的下不了口。
而且这家伙真的是钢铁直女，超级会破坏气氛。
见阎砺寒迟迟没动静，江晚又把脖子伸了过去说，“来吧！直接点。”
那样子好似在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麻溜点。
阎砺寒斜瞪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把寿司塞在她嘴里：“呵，你想得美。还没追到我，就想睡我。你是渣女吗？走肾不走心？”
江晚双眼茫然地看着阎砺寒，阎砺寒眼角忽地就暗了下去。
他坐在垫子上，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看着满天的繁星，没由来说了句：“我不行。”
江晚眼瞳缩了缩，好似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阎砺寒就这么侧眸看着她，也不恼，嘴角弯起宠溺的弧度，解释道：“对着你这张脸，我真的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你妻子吗？我们还生了七个孩子。”
阎砺寒“嗯”了声，轻笑揉了揉江晚的脑袋：“对着你这张脸，我有犯罪感。感觉对不起晚晚。”
明明她们就是同个人，可他不行。
哪怕是亲一口，都觉得在精神上背叛了她。
江晚看着阎砺寒的侧脸，好似跟深邃的黑夜融为一体，温柔又帅气得不像话。
“你妻子……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忽然，她很好奇以前的自己。
阎砺寒噙了口红酒，眸光灼灼地看着她说：“有趣的人。一个骨子里装着有趣灵魂的人。
或者性子不是最好的，或者脑子不是最聪明的，或者容貌也是所有人里最漂亮的，但是就是很想跟她腻在一起。
就是……没遇见她之前，天不怕地不怕，觉得没有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
可遇见她后，那些引以为傲的自信全部坍塌了，会变得患得患失，哪怕假冒别人的身份也要扣住她。
明明知道谁是她的亲生父亲，却还是想要耍点小心机，结婚后再告诉她。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把我变得不像我以前的自己，然后心甘情愿地想要这辈子只有她这样一个女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忽然一滴眼泪没由来地从江晚的眼角滑落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几辆消防车靠近，大水柱从头而降，把旖旎的气氛浇得一干二净。
嘶——
阎砺寒瞬间变成落汤鸡，但还不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挡在江晚头顶上。
下一瞬，周默和穆怀就带着小芳叔叔冲了过来，说：“就是他！深夜在山顶点心形蜡烛骗小女孩。这样做会给我们帝都的人民带来严重的安全隐患，分分钟会引发烧山的不良后果！消防叔叔，赶紧地，把他抓起来！”
阎砺寒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仍不忘把西装高举着挡在江晚头上。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周默和穆怀：“我用的是LED灯，哪里来的明火！”
消防人员上前检查，扭头对着周默和穆怀说：“确实是LED装饰灯，不是明火。收队！”
说完，天空中的大水柱结束喷水，消防人员迅速撤退。
阎砺寒这才把西装放了下来，狠狠甩了两下水。
这时，江晚眸色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狼藉，脑海里好似有类似的画面不断在闪现。
突然，她看向阎砺寒，问：“你以前是不是也带我来过？”
阎砺寒心口咯噔一抽，脸色猛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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