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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我要一万五一个月。”凌千夜说道。
林游楞了一下，立刻说道：“可以。”
这么说，公司还是有实力的。
凌千夜主动伸手，大方地说道：“谢谢林总给我这个机会。”
林游看着她左边美妙的脸，叹气道：“果然人无完人，人不可貌相……”
“别说成语了，我去看一下M怎么还没来。”王正志说道。
林游点点头，指着大厅说道：“你随便选，想坐哪儿坐哪儿，反正没几个人了，全是空位。”
呃……反正没几个人的意思是，公司现在情况很糟糕？那她还能拿到工资吗？
前台热情地带凌千夜办手续，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叫方小婷，以后这里就我们两个女员工了。”
两个女员工？凌千夜哑然失笑。她这第一份工作果然够奇特。
“来，这地方风水好，空气好，全落地窗大景好位置。”方小婷把她带到了窗前，兴致勃勃地给她做介绍，“你先坐，其余的事我去给你办。”
“谢谢啊。”凌千夜有些喜欢这个方小婷，没有因为她的脸而排斥她，反而友善热情。
“没事，多了一个可以唠嗑的，我很高兴。”方小婷朝她挤了挤眼睛，哼着歌走了。
凌千夜站在窗边看出去，发现她居然可以看到封瑾的公司大楼。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那个叶澜还挺漂亮的。”她自言自语道。
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是CAC发的见面邮件。她想了想，回复道：“今天有事耽误了，我们还是改为网上联络吧。你们想把我的稿件做什么用途，可以给我一份意向书。”
按下发送键后没多会儿，林游的办公室里传出了咆哮声。
“M怎么又反悔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哪！”
凌千夜觉得有点意思。她的稿件有多惊艳，让林游这么急切地要见她？
“林总，晚上聚餐吧。”方小婷跑去敲门，娇滴滴地说道：“我们应该对凌设计师表示一下欢迎。”
林游走出来，黑着脸说道：“吃什么吃……”
突然他看着凌千夜，笑了起来，“吃，这饭是一定得吃。”
我去，他的表情像要吃人！凌千夜有些摸不透这人了，别是把她拐去卖了吧。
“凌设计师，是这么回事。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的设计师很不负责任，事情没干完就跑了。还有一家公司，想要见我们的设计师，不如，你就顶一顶，我们晚上去见一见。”
“啊？”凌千夜楞住了，搞了半天让她去骗人？
“你放心，只是和甲方见一面，只要接下这一单，我不会亏待你，我提拔你当设计总监。”林游竭力游说道。
“老林，我觉得你这个办法不错。”王正志也窜出来了，抚着掌，兴奋地说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笔单要是签了，我们CAC就真的摆脱困境了。凌小姐，公司如果能起死回生，你是大功臣。”
凌千夜心中苦笑，搞了半天，她是进了个空壳公司，还是随时可能倒闭的这种。
“行吧。”她想了想，欣然同意。
若是这家公司真的不行了，她倒是可以低价买进，成为她事业的起点。她现在走路都能捡玉石，说不定真能让她捡到一家前程无量的公司！
下了楼，林游和王正志直接走向公交车站。凌千夜这才知道，为了维持公司运转，二人把车和房子全卖了，就想赌最后一把。
车上有空位，几人各自坐下后，凌千夜开始琢磨怎么给封瑾打报告，说一下去处。想了半天，发了一条消息：我晚上和同事去谈工作，行李再放一天。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
“凌……凌什么？”林游握着手机，扭头看她。他忙晕头了，到现在连名字也没记清。
“凌千夜。”凌千夜笑了笑。
“脾气还不错，等一下见到了客户，不管我说什么，你只管微笑。别的交给我。”林游说道。
“好。”凌千夜点头。
见客户这种事，对她来说太新鲜了，简直就是人生新旅程。跟着两位老板学一下也不错。
林游和王正志对视了一眼，又凑到一起去嘀咕了。若不是知道见面地点是一家顶级餐厅，她会以为自己马上要这两个人卖掉了。
公交车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目的。
这是隐藏于闹市中的一家花园酒店，门口站着数名穿着笔挺制服的安保，秩序井然地引导豪车进入酒店停车场。面对步行而来的四人，安保一脸讶然，仔细问过身份之后，又进行了登记，这才安排了一辆电瓶车载着几人直达酒店内。
别墅分散于郁郁葱葱的园林之中，他们所去的地方在园区消费最贵的东区。这么一看，对方实力雄厚。若能拿下这一单，确实会让CAC起死回生。
别墅门口早有人等候，直接把三人带到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花团锦簇中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是西式茶具和糕点。三人在桌边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眼看就是黄昏了，客户还是没有踪影。
“他们要晚多久？”王正志不安地问道：“可别是爽约吧？他们开的价是最高的，相对来说更好打交道一点。”
“这里的单买了没有？”林游突然抖了一下，站起来叫过了服务生。
“您好，林先生不必担心消费，这里是我们集团长年包下的地方。”服务生礼貌地说道。
林游松了口气，坐回去，小声说道：“就这一壶茶，起码就要万八千。”
“当然贵了，这套茶具是顶级瓷器大师亲手烧制的“雨”系列，一共只有六套，都在这家酒店。”凌千夜轻抚着手中的小瓷杯，轻声说道。
“不错，确实是雨系列。”低醇的男声从三人身后传来。
凌千夜一下就听出这声音耳熟，飞快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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