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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总，我们还没联系到M设计师，今天这位是假的，我发誓，她真是假的，她是今天来的新员工。”
封瑾扭头看他，沉声问：“她年薪多少？”
“啊？”林游被问呆了，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多开工资少给工作，还有，她不加班。”封瑾说道。
“啊？！”林游彻底呆住了。
封瑾懒得看他这个呆样，打了个手势，白越上前来，带着林游和王正志去了另一艘船上。
叶承博站在船头，脸色不太好看，封瑾平常这种日天日地的性子，他都能好涵养地忍着，但今天不一样，这是他的地盘！
“封瑾，你不是和我妹妹去酒会，怎么跑这儿来了。”他按耐着性子，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封瑾坐在船舷上，点了根烟，慢悠悠地说道：“酒宴不是我办的，他们等的不是我。”
叶承博其实早就知道封瑾也在跟进CAC的合作。一家小小的CAC当然不算什么，但是设计稿确实解决了现在业内一直在头疼的新标问题。他把人带到船上签约，本来就是想避免被封瑾搅局。他笃定林游只想赶紧签好合同，没想到凌千夜临时出手，要更改合同。这一耽搁，很有可能让合作无法进行。
“那你们慢慢聊。”叶承博拧眉，看了一眼凌千夜。他知道留在这里也没用，封瑾就这脾气，不讲道理的！
叶承博跨过船舷的时候，小船又晃了一下，跟着他身后的凌千夜一只脚悬在空中，一个不稳，直接骑坐在了船舷上。
“封瑾！我……”凌千夜摔痛了，又气又恼，胀红了脸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我什么？”封瑾嘴角扬了扬，笑了起来。
“我……”
我要打爆你的狗头！
凌千夜当然不敢骂出来，别看封瑾现在一脸笑意，鬼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把她丢水回去。
“你再晃我，我就……我就……”凌千夜红着脸憋了半天，忿忿地说道：“我就哭。”
噗……
站在船尾的白越笑了起来。
封瑾拧了拧眉，回头看了看白越。白越识趣，赶紧在叶承博坐的那艘小船即将划开之即，一个箭步跳了过去。
“你过来。”封瑾朝凌千夜伸手。
凌千夜冷着脸不想理他，当着这么多人让她出洋相，他就是有恶趣味！当她是什么啊？搞笑工具吗？
“我抱你？”封瑾双手撑在船舷上，隔着月光看她。
她生气的样子也很生动，气得脸红红的，不时咬咬牙，却就是不敢骂他。这种憋得要死，又只能忍的小模样又好笑又惹人怜。
“想骂就骂。”封瑾坐了回去，仰头看月光。
湖水静谧，月光温柔地洒下来，水面上一片鳞鳞泛动。
凌千夜爬下船舷，抬起脚看，她一只鞋掉水里了，裤子也湿到了小腿肚子处。
“回去买。”封瑾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有钱了不起。”凌千夜更生气了。
“嗯，对。”封瑾不客气地说道。
凌千夜心里堵得慌，他就不让她几句？
“那我过来了。”封瑾转头看她，眼中有笑。
凌千夜扭过头不理他。
小船晃了一下，他很快就利落地踩着木板到了她身边。
“凌千夜，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打开门就能四处窜，还能窜到叶承博这儿来。”他低头看了她光着的脚，沉声道。
“我这是工作，我找到工作了。”凌千夜脚趾头发痒，真想一脚踢到他身上。她赶紧把脚尖在地上蹭了几下，强忍着这冲动，走开了几步。
“工作就是和别人一起来当骗子？”封瑾撩开船舱帘子看了一眼，视线落在倒落的茶具上。
“是啊是啊，我就是骗子，小心我骗光你的钱。”凌千夜再也忍不住了，一顿嚷嚷。
封瑾没理会她，直接钻进了船舱，不多会儿，直接拖着茶桌出来了。
“你干吗？”凌千夜不解地看着她。
“你们不是想要风雅吗？月下煮茶才是风雅。躲躲藏藏，那叫喝黑茶。”封瑾在茶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解袖扣，“坐下，我煮给你喝。”
“你会？”凌千夜半信半疑地坐到茶桌前。
“没有我不会的，不会别人也得说我会。”封瑾气定神闲地说道。
他就是不讲道理！凌千夜好笑地摇了摇头。
“怎么，我这样做人不爽吗？”封瑾捏着茶勺，往茶壶里加茶叶。
那手势，那气质，妥妥地茶技大师的范儿。有这么一瞬间，凌千夜有个错觉，他就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神，特地来人间惩罚粗糙恶劣的凡人。
“爽。”凌千夜抿抿唇，由衷地说了句，“很爽。”
这是要资本的，他有这样的资本，可以尽情蹂躏那些胆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而她就是那种不敢放肆的小角色。
封瑾端起茶碗抿了口茶，长眉轻扬，“贡眉。”
——
湖边栈道，两边种满了蔷薇花树，风一吹，花瓣微微摆动。栈道下就是码头，叶承博几人刚从船上下来。
叶澜扶着栏杆，错愕地看着湖心的小船，“他在干什么啊？”
“我们封先生在谈恋爱，”白越拍打着身上沾染到的花粉，走到了叶澜身边，微微欠身，“他说酒宴不如谈恋爱有意思，他不去了。”
“有没有搞错，谈恋爱？他和那个丑女人谈恋爱？”叶澜指着湖心，震惊地说道。
“叶澜，不要出言不逊。”叶承博立刻阻止道。
叶澜拧着衣角，不服气地说道：“这不可能，老爷子绝对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二婚丑女人，而且这是我们两家长辈已经商讨好的事，他总不能不听老??子的话吧。”
“我们封先生从来不听长辈的话。”白越沉吟了一下，小声说道：“叶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丑女人这个词了。”
“她长得丑是事实，我怎么不能说，他脾气不好，那我也从来不说假话。我现在就去见老爷子，这婚，我结定了！”叶澜不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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