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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四周一阵静。
大家看看凌千夜，又看台上的叶澜，感觉不可思议。只要眼没瞎，大家都觉得叶澜更配封瑾。
凌千夜被各种眼神盯着，有些无奈。
“不是说封瑾准备和叶澜订婚吗？”有人小声问道。
凌千夜楞了一下，封瑾和叶澜准备订婚？所以封瑾是用她来演戏，以拒绝和叶澜的婚事？换成一个拥有美貌的女人，众人可能还不会这么意外。可现在是她，这对叶澜来说绝对是一种侮辱。
思及此处，凌千夜也有些生气了。她干吗要当工具人！心塞！
她用力抽出被封瑾握着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封瑾头都没转一下，又准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还惩罚式地用力握了一下，疼得凌千夜倒吸了口凉气。
“小脾气。”封瑾嘴角扬了扬，似是根本不把她的小性子放在眼里。
凌千夜皱着眉头，气得扭开了头。其实本不应该如此的，两个人一开始的时候就说得清清楚楚，就是合作嘛，可凌千夜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没人当工具人还高兴的，你付钱给我啊。”她说道。
“凌千夜，是你没长大吧。”封瑾转过头，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凌千夜瞬间楞住，在遇上封瑾之前，她懂事得自己都觉得可怜，生怕别人会不喜欢她。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她在封瑾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小性子，就像没长大的孩子，靠着撒娇赌气来赢得大人的让步。
“挺好的，我不喜欢太乖巧的人。”封瑾看向舞台上，淡淡地说道。
她不乖巧吗？那他是喜欢她？
“那你说，喜欢我。”凌千夜近乎固执地要求道。
太讨厌了，她想，她这不识趣的样子真是太讨厌了！可是就算讨厌，她也要听封瑾说一句喜欢。只要他说，她命都愿意给他。
“嗯。”他喉头沉了沉，嘴角微微勾起。
“嗯……”凌千夜。
“挺喜欢的。”封瑾又转过头，乌幽的双眸里似是沉进了一片平湖，转瞬间又似有万千星辰升起，光彩流转。
凌千夜心的狂跳！
他是挺喜欢她呢！想哭！
“哭也喜欢。”封瑾看着她渐红的眼睛又说道。
凌千夜觉得上回她死得太值了！再埋她一次也行，她就是为了这份爱而活过来的！她得抱紧封瑾的大腿，把他往死里抱紧！
“封瑾。”她转身抱住了他，小声说道：“我当真了！”
从现在起，凌千夜一步也不后退了！她得为自己好好争取一次，她想要的，想爱的，想嫁的，统统揽进怀里来！
钢琴声突然停了，叶澜走下舞台，朝封瑾这边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开。本来她才是全场的闪光点，可是凌千夜和封瑾这一抱，没人再注意到她的琴声。她是万众睹目的天之骄女，受不了这种委屈。
“我给你弹一首歌吧。”凌千夜收回视线，小声说道。她得让别人知道，封瑾身边的她，非常、非常好。
“你会吗？”封瑾有些意外。
“会一点点。”凌千夜眯起左眼，冲着他俏皮地打了个手势，脚步轻快地往水舞台上走。
封瑾看向她的双脚。她的脚小，白越还没找到合适的鞋，所以还没回来。原本包在她脚上的手帕已经挪到了脚踝上，像是系了个蝴蝶结，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她上台，四周响起一阵躁动声。
凌家有钱，但还不至于可以融进她们这个顶级富豪圈。充其量就是暴发户之女。尤其凌千夜这种毁了容的落魄二婚千金，更是从来入不了这些人的法眼。
她落落大方地坐在了钢琴前，摆正了麦克风，转过头朝封瑾甜甜一笑。
“送给你，我小时候……听到的一首歌。”
其实是她自己写的歌，每次画汽车画到伤心时，她就会去写一首歌，以安慰自己。
凌千夜手指笨拙地在琴键上摁出两个音符，尔后，婉转轻唱：“冬天的记忆，许愿的繁星，童话里的白马、没人等待，骑士他不来，彩虹它落了空……”
她遗传了母亲最好的基因，有一副像是被最清澈的泉水浸泡过的好嗓子，可清冷可甜美可不食人烟火，还能灵气动人撩人心弦。
“凌小姐唱歌这么好听啊！”白越捧着一双鞋回来了，看着舞台上的凌千凌，忍不住感叹，“她到底有多少别人不知道的事？”
“谁知道呢。”封瑾顿了顿，嘴角抿了起来：“你不许夸。”
白越嘴角抽了抽，把鞋递给了封瑾，飞快地退开了几步。封瑾的醋劲日益见长，并且毫无道理可讲。
人群渐渐围拢，听得入神，之前对凌千夜的轻视都不见了。叶承博站在人群后，视线直盯着舞台上。
“叶总，这凌千夜和资料上的一点也不一样。”助理小声说道。
“那就好玩了。把她身边每一个人的资料收集齐，要越详细越好……”叶承博说着，伸手摸进口袋，楞了一下，“我的手绳呢？”
助理在地上找了一圈，紧张地说道：“我去船上找找。”
叶承博沉着脸，点头，“快去。那是我替封老爷子找回来的，不能弄丢。”
助理撒腿就跑。
叶承博转头看向台上，脸色变得有些阴冷。
——
从酒会出来，凌千夜缩在他的西装外套里，低头看上脚的新鞋。白色小牛皮，皮质软软的，踩在地上非常舒服。
“我自己开车。”封瑾朝白越伸手，白越交过车钥匙，朝二人微微欠身，上了后面的一辆车。
“坐这儿。”封瑾拉开副驾的门，让凌千夜上车。
待遇进一步提高！凌千夜上车前，突然抱住他，往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
早想这样干了！
偷袭到手的凌千夜化身了尾巴乱摇的骄傲小猫，车开出去老远了，脸还红红的。
真正的爱情是能滋养人的，把人的灵魂都养得香气四溢。
车速渐渐缓下来，停到了路边。凌千夜好奇地往外看了看，小声问：“还没到吧。”
封瑾拉开了安全带，俯过身来，低声说道：“你亲过了，我还没有呢。”
这一路上她忍着羞涩的小模样，早就把他撩拔得无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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