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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夜只听到他那句长命百岁，心里涌起了一阵异样的感受。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拉开了封瑾的手，试探道：“你有没有作过梦？”
“作梦？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封瑾眸子半眯着，看着她绯红的脸。他的自制力有限，快要被她用光了。他现在只要伸手，就能拿到柜子上的那只小方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梦到我，或者梦到你站在星空下面，对一个女孩子说，你会让她长命百岁？”凌千夜努力组织一下语言，尽量说得让人信服一些。
封瑾缓缓摇头，这是什么梦？或者她想让他这样说，哄她？
“你再好好想想。”凌千夜急了，捧住他的脸，急切地说道：“满天的银河，星光笼罩着漫无边际的花海。你就牵着我，站在花海里，对我说让我长命百岁。”
封瑾没作过这样的梦，但是他确实想让她长命百命。他看着她在眼前放大的脸，那双眸子里泛着盈盈的光，嘴唇柔软且香甜。
他抬起头吻了上去，把凌千夜所说的梦统统吞进唇齿间，再咽下去，这样会作她说的那个梦吗？
凌千夜长睫颤动着，喃喃地说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那个人？哪个人？
封瑾脑子里有了片刻的迷茫，似是有一道锐利的光狂乱地刺了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后，他把凌千夜推倒了。
管他什么梦管他什么孩子管他的生死离别！
香水瓶从床头柜掉下去，啪地一声，摔碎了。
香水味儿浓烈又艳丽，在风里弥漫着，它渗透进了细微的毛孔里，在血液里叫嚣奔腾……
————
明亮的光透过窗户，落在房间里。
急促的铃声惊醒了凌千夜，是公司打来的，现在已经九点半了，而她还没起床。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躺着，枕上放着一张字条，写了四个字：长命百岁。
封瑾真是够了！他是怎么好意思嫌她不解风情的？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啊！
算了，谁她拿了一瓶19块8的香水过来呢？他也要面子的嘛！
凌千夜很快给封瑾找到了借口，她轻抚了几下纸条，认真地叠整齐，收进了钱包里。手机铃又响，她抓起来接听。
“凌总监，都等你了，你不会乐不思蜀了吧？”
“我马上来。”凌千夜匆匆挂断，起身梳洗。这一走动，才发现身上酸痛得厉害。19块8的东西，果然猛！她现在后悔死了用那种东西，直接扑向他，他也会就范的吧？
进了更衣区，她发现封瑾把她今天的衣服搭好了。湖绿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小方跟皮鞋，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行了，原谅你不解风情了。”她换上衣服，快步往外走。
拉开大门，一张年轻又英俊的脸闯进眼中，吓了她一大跳。
“你是？”她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孩，不自在地问道。从衣着看，花里胡哨的，和封瑾的风格截然不同。
“我是封溧。听说我哥这里有个小乖乖，所以我上来瞧瞧。”封溧咧咧嘴，笑了起来。
封溧？封瀚岳家的儿子？
“封瑾上班去了。”她看了看时间，绕过他匆匆往电梯跑。
“喂，等等，自我介绍一下啊。”封溧追过来，伸手挡住了电梯门，“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栋大楼里的小飞虫都知道我的名字，你会不知道吗？麻烦让让，我要上班了。”凌千夜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掀出去，按上关门键。
“喂，你好漂亮。”封溧脑袋伸进来，在门快夹住他脑袋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漂亮？”凌千夜摇了摇头，没再理会他。
除了外公，封家人对封瑾都不好，她没必要给好脸色。
“凌千夜，我叫封溧啊，记住没有？”封溧的声音在外面响亮地回响着。
凌千夜转身看向电梯后面的镜子，抬手挡住半边脸上的疤。不看这道疤，她就是倾城色。不然，找个时间去做掉吧？
“喂，你醒了没有？”她突然想到了小锦鲤，它好几天没动静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晃了好几下，小锦鲤抱怨着拱着背爬起来了，“干嘛呀，我昨晚吃得好饱哦，想睡觉。”
“吃饱？你吃什么？”凌千夜脑子里闪过了各种聊斋，各种狐妖奇闻。这东西不会是个妖怪，靠吸人精气存活的吧？
小锦鲤大眼睛眨动着，“啧啧，我就是吃人精气，怕不怕？”
凌千夜真的怕！
她拎住小锦鲤的尾巴抖了几下，威胁道：“你敢吃他试试，我炖了你。”
“喂……别晃……我吃的东西要吐出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人类女人，我帮你赚钱，你总是要炖我。”小锦鲤大喊起来。
凌千夜这才放过它，把她它托在掌心里，小声说道：“那你告诉我，封瑾是不是让你帮我的那个人？”
“不知道。”小锦鲤尾巴甩了一下，纵身跳起，化成了一道光，消失在空气里。
凌千夜看着掌心的小尾巴，幽幽叹息，“你还挺遵守誓约的。”
“凌小姐，你在和谁说话？”电梯门又打开了，封溧的脑袋伸进来，好奇地往里面看。
“我……打电话啊。”凌千夜吓了一跳，见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了，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我用飞的。”封溧笑着用手比了个飞的手势。
凌千夜拧拧眉，快步走出了大厅。一路上，员工恭敬地向她打着招呼。
“凌小姐，早上好。”
保安走过来，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凌小姐，封先生给您准备了车，现在给您开过来吗？”
“不用了，现在正堵车，我骑车过去。”凌千夜见他神色不安，主动安慰道：“你放心，老爷子不会真的开除你的，他挺好的。封瑾也不会。”
保安连连点头，“谢谢凌小姐。”
目送凌千夜出去，封溧走出来，拿着手机摆弄了几下，手机里出现了电梯里的监控视频，画面上凌千夜正对着空气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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