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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折射的彩光落到他的眼睛里，全是情深，却全被长长的睫毛挡着。封瑾有些惆怅，他应该和凌千夜一直这样过下去，而不是让那个破三十岁的枷锁禁锢住自己。
“好得很！”凌千夜往他身上轻轻打了几巴掌，“听你夸我有那么难吗？”
封瑾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把她抱进怀里。太用力了，以至于凌千夜感觉自己要被他给揉碎了！
“唔……封瑾……我透不过气……”她艰难地挣扎了几下。
封瑾还是这样紧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松开，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对不起。”
凌千夜从那天在医院看到他时，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他这一抱，她更肯定了，一定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是不是设计稿让你损失很大？他们为难你吗？”凌千夜抬头看着他问道。
“没事……”封瑾拇指在她的唇上抚挲了几下，突然弯下腰吻住了她。
她仰着小脸的样子简直诱人极了，那红软的嘴唇看上去也美味极了。似乎她吃掉那么多美食的作用，就是把她自己变得更香更甜更美味，让人尝过之后便再难放手。
小情侣就像烈火被点着！
凌千夜满脑子的问号被封瑾的吻抹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昨晚那些画面，就想现在再重复、重复再重复几遍……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和她一起倒在不大的沙发上。小小的布艺沙发被二人挤得一点空间也不剩下，不时发出布料摩擦的声响。除此之外，只有他们的呼吸在交织着。
“有套吗？”封瑾突然停了下来。
凌千夜脸红透了，结巴地回道：“没……没有。”
封瑾的身子覆下来，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好半天才低低地说道：“去洗洗，早点睡吧。”
凌千夜楞了片刻，鼓足勇气说道：“有孩子也行，我可以。”
封瑾嘴角勾了勾，低声道：“我不行，刚吃到嘴里的，不能再等十个月。”
还真是个好理由！
凌千夜脸更红了，赶紧拉紧衣衫，埋头往浴室跑。在浴室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推门进来。书里电视里都那样演，洗到一半男主角会进来，姿势语气都忍不住在脑海里演练了十几遍，楞是没等到他。
“人呢？”她洗完出来，发现封瑾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用她的口红写的两个字，晚安。
他还是不对劲！怎么会在最热情如火的时候跑掉了呢？就算想克制自己，那也不必急匆匆离开啊？难道，是老爷子病情重了把他叫回去了？
凌千夜跑到露台上，只见白越正在替他拉开车门，他弯腰上车，连看也没往楼上看一眼。很快车就开走了，漫天星光冷冰冰地洒在青石路上，一地的斑驳银亮。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凌千夜心中一喜，封瑾打来的吧？她急匆匆地往卧室跑，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跑得太急了，一脚踢到了床脚，大脚趾差点儿没踢断！
“滋……”她跳了几下，忍痛拿起了手机，屏幕上闪动的是凌媛的号码。
臭丫头，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凌千夜直接挂断了电话，一屁股坐到床上，扳起脚看脚趾。红通通的，像煮熟了一样。
“总说我克你，我看是你克我。”凌千夜拧拧眉，拿起手机看。
凌媛在打电话之前还发了消息，应该是看她没回，所以才打过来的。她打开消息，只见一大段气势汹汹的文字显示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和我妈，封瑾都不管我们吗？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可以请得动封老爷子那么大的人物吗？凌千夜，我真可怜你。
“又搞什么鬼。”凌千夜放下手机，一跳一跳地去拿药油。上回受过伤买的药油，现在正派上用场。
她揉了会儿脚趾，扭头看向手机。其实凌媛的话是有些意思的，封老爷子是凌森搭着长梯也够不上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去参加凌千夜的婚前宴会呢？说得好听，是给封瑾挑女朋友，可明明老爷子早就中意叶澜，所以老爷子为什么会去呢？她找凌森要嫁妆，凌森若是忌惮封瑾，应该早送过去了，但就是迟迟不动，难道是仗着老爷子的势？
她抓起手机，打开凌媛的消息，匆匆打出一行字：你什么意思？
在按发送键之前，她又把消息给删去了。若直接问，那就被凌媛牵住鼻子走了，不用理她，若真的隐情，她会查出来的。
“凌媛又骚扰我，管好她。”她想了想，给凌森发了条消息。
凌森回复的速度很快，简单的一句话，“别和她计较。”
凌千夜把手机抛开，闷闷地倒在了枕上，抬起手心看小锦鲤。
“说会儿话吧，睡不着。”
“可我睡得着，人类的女人真麻烦，还要陪你聊天。”小锦鲤浮出来，打着哈欠在半空中打了个滚，斜眼睥她，“还有，就算你们两个在床上打仗，我也睡得着。”
“我看你是想偷看吧！”凌千夜坐起来，拎起了它的尾巴，“下回我得把你眼睛蒙上。”
“拜托，我只是一条鱼啊！”小锦鲤挣脱她的指尖，滚到了枕头上，跳了几下，“你欺负一条鱼！”
“喂，你到底来自哪里呀？”凌千夜趴下来，小声问道。
小锦鲤翻了个身，露出雪色的肚皮，幽幽地说道：“我忘了……”
“忘了？”凌千夜琢磨着，可能是不想说吧。
“我被囚禁在地球好久好久了，每一个主人都死去了。”小锦鲤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道：“人类好脆弱啊。”
凌千夜想了半天，轻声说道：“上辈子我是很脆弱，这一回不会了。”
小锦鲤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你当然不会，你有人替你挡着。”
“你是说封瑾吗？”凌千夜立刻撑起了身子，期待地问道：“上一世也是他吗？”
“不知道。”小锦鲤迅速化成白光，消失了。
凌千夜很郁闷，为什么不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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