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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很静。
辛之来抓着凌千夜的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完，震惊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辛总在怀疑什么，可我就算能在股市里小打小闹弄出点手段，我总不能呼风唤雨，把您的山给铲了吧？”凌千夜拿过手机，朝他晃了晃，“不过，为了庆祝我中奖，今天我买单。”
“这是我请凌小姐吃饭，不会让你买单。”
“我与辛总合作，确实是想抱辛总您的大腿、借您的东风不错。可是辛总已经不会信任我了，所以我们的合作结束。这一顿我一定要买单，我从不白吃别人的饭。我们公事公办，公关费用请刘秘书准时打到我的帐户。”凌千夜起身就走。
“凌千夜。”辛之来猛地站起来，不悦地斥责道：“你哪来的脾气！”
“天生的脾气啊。”凌千夜扭头朝他笑了笑，推开了餐厅的门。
辛之来何时被人这样拒绝过！他气咻咻地坐下去，指了指门外纤细的身影，又无可奈何地垂下手来。
“这个凌千夜，真是朵带刺的花！”
“您信她说的，这都是运气？”刘秘书好奇地问道。
“不然呢？”辛之来转头看向电视，还在继续开体彩，若是凌千夜再买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继续中奖？
“她之前中过奖吗？”辛之来沉思了片刻，问道。
“我问问。”刘秘书马上开始打电话，过了会儿，他回到了辛之来面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买奶茶中了一年的奶茶，在路边捡到了玉石，只买过一次彩票就中了一等奖，这是第二次买彩票。她买的股票全部涨了……她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辛之来又站了起来，踱了几圈，扭头看向凌千夜做好的策划书，他抓起来坐回原处看。每一条都写得很详细，甚至列举了数个可能出现的裂变情形以及解决方法。
“打给她。”他深深吸气，低声说道：“这种女孩子，不能让她成为我的敌人。”
“可是股票的事还没弄清楚。”刘秘书争辩道。
“你没听到她说吗，她有专业的团队！”辛之来突然啪地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再专业，她也才20岁……”刘秘书不甘心地说道。
此时凌千夜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辛之来精神振奋了一下，抓起了手机，等铃声响了好几遍之后才摁下接听键。
“辛总，我忘了说一件事，无关人士都必须离开绿园，叶澜为什么可以留下啊？那些资料是入侵我电脑后拿到的吧，也不知道是谁。先挂喽。”
凌千夜自顾自说完，挂断了电话。
辛之来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
他听着嘟嘟的盲音，一阵抓心挠肝地难受。
“这个猖狂的小妮子!”他丢开了手机，气哼哼地坐了回去，“刘秘书，叶澜为什么没走，还等在会议室外面，她是找过你了？”
刘秘书紧张地点头，“是她提前和我说了股票的事，我确实觉得有疑点。但辛总您是要看到证据的人，所以我才让她在那儿等您。您相信我，我绝对是为公司好。”
“哼！”辛之来把餐巾揉成一团，重重地丢开，起身往外走。
“辛总……”刘秘书抹着汗，跟上了辛之来，“我现在就去把凌小姐请回来。”
“请什么请，你能请得回来？”辛之来冷笑道。
刘秘书张张嘴，又闭上了。
辛之来走出餐厅，一眼就看到任素在给凌千夜拉开车门，她灵巧地钻进了车里，很快车就消失在了他的。
“这小妮子，有点本事……”他背起双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要把她收为已用。”
————
越野车缓慢小心地穿过了还堆积着泥土的坡道，终于驶上了大路。
“好了，这路真难开。难得你帮绿园把公关做下来，没想到他还怀疑你。”任素松了口气，打开音乐，“我开音乐，你睡会儿吧。”
“睡不着，”凌千夜翻着手里的杂志，说道：“我们去哪里喝几杯吧。”
“你还喝？昨晚没喝好？”任素讶然地看向她。
“想喝嘛，我还没有吃饭呢。”凌千夜放下杂志，撒娇道：“这样吧，把刘畅叫出来，让他请我们好了。他不是想让我参加什么颁奖礼来着？”
“我看你是闲不下来。”任素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她，“回去睡觉，想吃饭，我给你做。”
“又是一碗面？”凌千夜嘀咕道：“我不要。”
“你还挑起食儿了。”任素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心中了然，“我看，你是想见封瑾吧？”
“我哪有……”被挑穿了心事，凌千夜赶紧掩饰。
“行了，去酒吧喝酒。”任素摇头，“失恋嘛，总是想喝点酒的。多喝两杯，两个人就和好了。”
凌千夜想了会儿，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能找个鸭子吗？”
“啊？”任素一脚猛地踩在了刹车上，震惊地问道：“你是指吃的鸭子，还是指那种用的？”
“用的。”凌千夜认真地说道：“我想试试。”
“我拜托你，失恋也不是找鸭子的理由啊！再说了，有过封瑾那样的男人，你还能看得上别人？你就算想……那正常，你还年轻，又是刚试过……”任素嗑巴了会儿，干脆说道：“你要是想解决生理问题，你找封瑾好了。你就把他当成一般的那种朋友。”
“床伴？”凌千夜问道。
“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这么说，你非把他气死。”任素后悔出这馊主意了，万一凌千夜真的傻乎乎说出来，那封瑾不要气疯了？
“那行吧，我找他去。”凌千夜想了想，觉得任素说得对，封瑾就是最好的。
这丫头固执，任素想不出借口拦住她，只好送她去找封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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