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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噎着……”封瑾跪坐起来，递上水杯，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拍上她的背。
凌千夜勉强吞进了寿司，却已经被卡得满眼是泪。
“都怪你~”她轻捶着胸口，嗔怪了一句。
“不好意思。”封瑾乖乖地道歉，托着水杯给她喂水喝，再拿起纸巾给她擦嘴角。动作如此自然，一气呵成……
就在二人面对面对视的时候，房间中间的那道推拉门突然打开了，坐在隔壁的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
封瑾和凌千夜双双转过头去，和那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封瑾？”对面为首的男人喝得脸通红，他直楞楞地看着封瑾，好半天后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凌千夜，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大笑起来，“我说呢，怎么听上去不像你。原来你是个恋丑癖啊！这种货色你也啃得下嘴。”
他笑了半天，没人附和。于是笑声渐渐小了，他往两边看看，同伴们都扭着脑袋，喝的喝酒，看的看手机，没有一个人再往封瑾那边看。
“你们怕他啊？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姓封的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人抓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抹了把嘴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封瑾这边走，嘴里说得越来越过份。
“我看看这丑妞有什么地方吸引封大少爷了。是匈大？还是功夫好啊？”
“闭嘴。”封瑾把纸巾揉成一团，掷到桌上，眸子里的光冷得骇人。
“我不闭，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男子走过来了，伸手就去抓凌千夜的衣领，“来，让我看看，这丑妞到底哪里吸引人。丑成这样，真是难得啊。封瑾，换成是我，这关了灯我也下不了嘴啊，你不嫌恶心吗？”
凌千夜又气又急又窘迫，她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嘲讽，但是说得这么过份的，还是第一次！
还不待她出声，封瑾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往后使劲一声……
咔嘣！
所有人都听清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男人脸色顿时退去血色，煞白得可怕。他鼓着牛眼一般的双眼，惨嚎了起来。
“放手放手，手断了。”
“千夜，转过身去，眼睛闭上，耳朵捂上。”封瑾微微侧头，沉声道。
凌千夜想也没想，转过身乖乖照办。
又是咔地一声，那人的另一只胳膊也被封瑾给卸了！他吃不了这巨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像虫一样往门口蠕动。
可封瑾怎么会让他逃呢？他直接一脚踩到了他的腿上，抓起酒瓶，掐着他的下巴往他的嘴里灌。
“能喝是不是？喝多了爱说话对不对？我帮你把嘴闭上。”
“封、封瑾，算了算了！”终于有人过来拦了。
封瑾是个狠人，可坐在地上这个来头也不小。他们一群人在江城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全是富二代，父辈多少有些关系，闹得太僵了，今天在坐的只怕都会受牵连。
“滚。”封瑾撒开手，冷声道：“再在我面前出现，我连你的腿一起卸了。”
邻间的人赶紧过来，把地上的人抬出了房间。
凌千夜紧捂着耳朵，一直到听不到脚步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睁开眼睛了吗？”
“嗯。”封瑾低低地应了一声。
凌千夜转过头，小心地看他。他好凶啊！凶到她想像不到的地步！打架好厉害，才一招就把那个坏东西给打翻了。在她的认知里，封瑾一直是温柔的月光，和沐的春风，从来不会和这种凶狠的人设联系在一起。看来，每个人都有两面呢。
“吓到了？”封瑾捕捉到她的小表情，走了过来。
凌千夜轻轻摇头。
没什么好怕的，她知道封瑾绝不会打她。
“对不起。”封瑾直视着她，又道了一次歉。
“为什么要道歉？”凌千夜小声问道。
“不想让你受委屈。”封瑾抿了抿唇角，拿起了挂在一边的衣服，拉住了她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我们换个地方。”
“我吃饱了。”凌千夜说道。
“我没有。”他头也没回，淡淡地说道。
好吧，其实她也没有。她能吃，喜欢吃。
“说好我请客的。”在结帐时，她固执地拿出了自己的小钱包。
“收回去。”他仍是淡淡的一句，却带了不容反抗的霸气。
凌千夜果然乖乖地把钱包收了进去。钱包太瘪，有损他的形象！
服务生看上去也被他一身冷凛之气给吓到了，全程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卡，双手递票据，双手给凌千夜店庆小礼物……
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公牛玩偶挂件。
凌千夜握着小公牛，温顺地跟着封瑾上了车。
封瑾一言不发地启动车，沿着公路一直往前开。他心情不好！凌千夜也没敢吱声，她嘴笨，不说话为妙。
“十八岁了。”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哦。”凌千夜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不要谈恋爱，20岁之前都不要谈恋爱。”他转头看向她，表情极为认真地说道。
她倒是想谈，可是有些人看不上她，只把她当妹妹啊……
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封瑾拧了拧眉，重复道：“答应我，不谈恋爱。”
“哦。”凌千夜垂下眸子，小声哼了一声。
“别哦，说你会听。”封瑾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把车靠了边，直视着她说道：“现在说。”
干吗呀！凌千夜有些慌了，封瑾看上去不太对劲呢！别是气坏了，连她也想打了吧？
“说。”封瑾手伸过来，在她的头顶拍了拍。
“不谈恋爱，我不谈恋爱。”凌千夜只好认真地说了一遍。
封瑾感觉自己挺坏的，为什么要限制小姑娘去谈恋爱呢？可是他就担心，会有另一个男人像他一样发现凌千夜的好。
“你呢？你是不是想谈恋爱啊？”凌千夜抿了抿唇，鼓足勇气问道。
封瑾喉结沉了沉，转头看向前方。前方华灯溢彩，绚烂如星海。
“嗯。”他吸气，低低地回了一声。
讨厌死了啦！凌千夜的眼眶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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