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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学？”封瑾捏着她的小脸，追问道。
“好吧，你教我。”凌千夜认真考虑了一番，以后和他吵架，不能总是他骂她吧？她总要会反击才对！
“英语常用的你应该会，教你俄语的。”
“拜托，为什么为要用外语吵架啊？”凌千夜好笑地问道。
“我说吵架了吗？我是说骂人。你用俄语骂那些你讨厌的人，难道不觉得这样很能震场子？”封瑾一脸严肃地说道。
凌千夜又是一番认真地思考，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中文的脏话，她只怕不好意思说几句，但换成俄语法语就不一样了，显得她又有水平，口才又好。
“你教吧。”她往手心呵气，捧住了他被风冻得冰凉的脸。
说起来，这还是恶趣味！跑到冰天雪地里学用外语骂人。
“Вон，Дурак~”封瑾半弯着腰，让凌千夜看自己怎么发音。
凌千夜看了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小手往他怀里打，“不学了，这太奇怪了。”
“不奇怪，你试试。”封瑾强忍着笑，但眉眼还是忍不住地舒展开来。
看着凌千夜笑，真是件让他心情舒畅的事，就连她脸上那道疤痕，也像是一只被寒冬吹僵了翅膀，暂时落脚的小蝴蝶，可爱起来了。
“我再教一个。”封瑾想了想，又说道：“Yatebyalyublyu。”
凌千夜弹着舌尖学了会儿，怎么都学不好，又觉得自己像只刚剪了舌头学说话的小鹦鹉，笨得厉害。
“不学了，不好学。”凌千夜笑着倒进了他的怀里，用手指去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乖，这一句学会就好。”封瑾搂着她笑得发颤的小身子，说道：“我允许你用这一句来骂我。”
“你先说，这是什么意思……”凌千夜下意识地察觉到这句话不是骂人的，否则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不会那么温柔，双眸里的笑意不会那样肆意地淌出来。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喜欢你。”凌千夜抱住他的肩膀，柔柔地说道。
“比喜欢还要多出许多的喜欢，是什么？”他低声问道。
爱！
凌千夜抿了抿唇，又把他给紧紧地抱住了。
雪橇车的动静传了过来，凌千夜转过脸去看，只见一群游客坐着雪橇车过来了，看上去就是他们在门口遇上的那群人。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凌媛！
“怎么是她们，煞风景。”凌千夜小眉头皱紧，心情瞬间变得差了。
凌森和这母女二人，简直就是世上最毒的存在！都说恶有恶报，这三个人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
“走吧。”封瑾把凌千夜从雪堆上抱下来，牵着她往前走。
踩着积雪的声音惊动了躲在雪洞里的兔子，白白软软的一团小东西从雪洞里跳出来，摇了摇耳朵，往前飞窜。
“兔子！”凌千夜兴奋地叫了一声。
“没见过吗，尖叫个什么？”凌媛一行人过来了，她看着凌千夜和封瑾，酸溜溜地说道：“也不怕在封先生面前丢脸。”
“Дурак！”凌千夜转头看她，凶凶地骂了一句。
凌媛压根听不懂，甚至连哪国语言也听不出来，一时间楞在了那里。
“不好好读书，蠢货。”凌千夜又用英语骂了几句。
凌媛听懂了最后一个词，脸瞬间胀红了，想反击几句，但是一看到封瑾的刀锋般的眼神，又把话全吞了回去。
“真是不懂，封瑾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凌千夜那个丑八怪！”她咬咬牙，看着牵手离开的二人，气愤地说道。
“宋宵鸣也不错呀。”同行的人过来安慰她。
凌媛的脸色刚转好一点，一眼就看到了开着雪橇车过来的宋宵鸣。他停了车，朝众人走了过来。可他刚刚比她们先到啊，怎么这时候才出现？
“看这个。”宋宵鸣从雪橇车里拿出了几支乌洞洞的东西，丢给了同行的几名男子。
是猎枪！
“你哪儿弄的？这家伙不错。”几名同行的男子摆弄着手里的家伙，纷纷赞叹起来。
“这里能打猎？”有人问道。
“能不能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再说了，这么大的雪，谁管我们？”宋宵鸣拎着猎枪往松树林里走，皮靴踩在雪上，嘎吱嘎吱地响。
凌媛跟上他，主动拉住他的手，小声撒娇：“你怎么不告诉我呀，等下也教教我，好不好？”
“松开。”宋宵鸣掸开她的手，不耐烦地说道：“别坏我的事。”
凌媛脸色顿时不自在起来，她扭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人群，轻声说道：“别这样，我好丢脸。”
“凌家的人，有什么脸？烂货。”宋宵鸣不客气地骂道。
凌媛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咬了咬牙，忍气吞声地说道：“她烂，我可不是。我一直只喜欢你。你要是再这样骂我，我就……”
“你要怎么样？”宋宵鸣扭头看她，一脸的威胁。
凌媛忍着气，扭开了头，“不怎么样，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就可着劲欺负我吧。”
“行了，使什么小性子。”宋宵鸣往她腰上拧了一把，压低了声音，“我可是你姐夫，别靠太近，坏我和岳母大人的大事。”
“你是为了我妈说的事，还是你自己。”凌媛不甘心地问道。
“别罗嗦了。”宋宵鸣的耐心只能维持三句话的时间，眼看凌媛继续缠着自己，拿着猎枪托直接扒开了她。
凌媛忍着气，回到了人群里面。
封瑾和凌千夜已经走进了林子深处，他们是跟着小兔子来的。地上有一长串可爱的兔子脚印，一棵松树底下还有一个小巧的雪人，用松果做了眼睛，树枝做鼻子，应该是游客留下的。
“我还没堆过雪人呢。”凌千夜蹲在雪人面前，拔了拔雪人的鼻子。
“我也是。”封瑾摘了一枝墨绿的松枝，插到雪人身上，充当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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