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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出气啊！我怎么不能这么干了？我们本来在那里租办公室租得好好的，他倒好，来了就给我们涨价！害得我们亏了一大笔钱。要不是打人要赔钱，我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陈沉不服气地说道。
凌千夜更生气了，甩掉手里的东西，转身戳着陈沉的胸口训道：“你反了天了，你还想打他？我警告你啊，不许再针对他！”
“为什么，你真的喜欢他啊！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要急着搬公司，为什么把他号码拉黑！你就是讨厌他，你讨厌那种富二代！”陈沉梗着脖子嚷嚷。
凌千夜被陈沉气得头疼，可又没办法解释，咬了半天牙，恼火地说道：“总之，不许你针对他！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开除你。”
陈沉脸色一下就变了，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要为他开除我？”
凌千夜看了看他，知道话说重了，于是转过身，匆匆说道：“他是顾客，我们要把顾客当成上帝，每一个上帝都是我们的财神爷，是可以给我们传播口碑的人，你这么做，不是给公司找麻烦吗。”
陈沉楞了半天神，垂下脑袋，沮丧地说道：“我知道了，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做了。”
就在凌千夜以为陈沉想明白的时候，陈沉突然又说道：“以后我在外面逮着机会再收拾他。”
“算了……”凌千夜抚了抚额，头疼地说道：“反正你也打不过他，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求我送你去医院。”
“他是老虎啊，就这么厉害？”陈沉绕到凌千夜面前，赌气说道：“我知道，你就是喜欢他。他帅，高，有钱，有事业……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对。可他要是能喜欢你，对你好，我也就认了。可他明明有未婚妻还来撩拨你，那就是他人品坏，没品德！所以我才……我才这么生气。”
凌千夜的气慢慢地消了，抬手拍了拍陈沉的头发，柔声说道：“他不是坏男人，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你啊，别闯祸。”
“哦。”陈沉揉了把鼻子，乖乖地蹲在一边，开始收拾今天的销售单据。不一会儿，他又高兴起来了，“姐，我们的营业收一直在涨，我看，最多两个月，我们就能完成今年的目标了。”
“嗯。”凌千夜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视线往手机上瞟。要不要问问助理，封瑾喝了那杯奶茶后，会不会不舒服？
半晌之后，凌千夜放弃了这个念头，问了又如何，她还能亲手抱住他，安慰他吗？
……
空荡荡的房间，亮着一盏冰凉的壁灯，淡如水的光寂寞地落在灰色的地毯上，整个房子的风格都冷淡得可以。
磨砂门后是哗啦啦的水声，没一会儿，水声停了。门从里打开，封瑾擦着头发，径直走向了冰箱。他拉开冰箱，取出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冰箱里涌出来的冰凉气体让他发痒的胳膊舒服了一些，他拧拧眉，放下水瓶，抬起了胳膊。
他身上起了些疹子，刚用冷水洗完澡，疹子看上去好了一丁点。
“你这是怎么弄的？”助理开门进来了，看到他正挠胳膊，于是大步走了过去。
“过敏吧。”封瑾拧拧眉，不在意地说道。
助理楞了楞，不解地问道：“你也过敏了？对谁过敏？”
封瑾看了看他，没好气地说道：“就一定是对人过敏？我就不能对气味，对水果，对动物？”
“都行，走吧，去医院检查。”助理放下手里的文件袋，拽着他就想往外走。
“有什么好检查的，不去。”
封瑾站着不动，助理拽了好几下都没能拽动，只能撒手，掏出手机小声嘀咕不停。
“这么大的人还怕去医院，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叫医生过来看看，我可提前说好了，万一不行，还是要去医院。”
封瑾又打开了冰箱门，把胳膊伸进去，冷气能让他红疹舒服许多。
助理打完电话，打开了带来的文件袋，拿出了一叠资料。
“我把那个郑萧的资料拿来了，这小子还真是硕果累累啊，前后找了三十三个富婆，有给他买别墅的，有买车的，现在还有两个每个月给他钱。据富婆们说，这小子特会来事儿……”
“来事儿？来什么事？”封瑾拧眉，把胳膊从冰箱里缩回来，接过了文件。
“就是特别会哄女人，特别懂女人心！女人眨眨眼睛，他马上就懂女人需要什么，然后及时地送上女人想要的东西。关心啊，呵护啊，体贴啊，还有各种礼物。这小子前期是特舍得的，钻戒，化妆品，包包，使劲砸。女人一旦上勾，他就开始收网，收钱那就收得狠。最让人佩服的是，这些富婆里已经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了，可还是离不开他。”
助理眉飞色舞地说完，突然拍了一把额头，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书来，抖了两下，递给封瑾。
“这个，你一定用得上。”
“什么？”封瑾低头一瞧，泛旧的书皮上硕大一行字——如何追求女朋友。
“这是我爸年轻的时候买的，你看看，上面还有笔记。就适合你这种完全不会恋爱的男人。”
封瑾脸色沉了沉，不悦地说道：“你当我是白痴？”
“你别这么说自己……”助理眼见封瑾脸色不对，连忙改口，“这是基础心理知识，还是有用的，我爸就是靠这个娶了我妈，然后生下了我，你看，他们二老都年过六十了，还是和和美美……”
“和和美美？上个月你爸是怎么住院的？”封瑾嗤笑道。
“我妈生气，一巴掌推过去，我爸就就栽花坛里了……这只是意外嘛。”助事硬着头皮说道：“总之，绝对有用。”
封瑾拧拧眉，拿着书走到了沙发前，翻开了第一页。
书有些年月了，纸页都已泛黄。在扉页上就写满了心得笔记，第一行就是硕大的字：要夸赞女人，往死里夸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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