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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拉倒，矫情。”凌千夜啪地一下盖上了盒子，嘀咕道：“我又没说非给你吃。”
封瑾慢慢抬头，震惊地看着她，“你是在说我，矫情？”
“我说我自己，明明凌晨才回家，睡三个小时起来烤饼干，我疯了。”凌千夜捧起饼干盒子，看了看他，勾着头往外走。
她是故意的！想了一晚上，若还是让封瑾继续气鼓鼓地和她相处，那接下来她的每一项工作都有可能被他丢进水槽里！她得主动一点，让封瑾少生气，多满意！
果然，听到她诉苦，封瑾的眼神柔软多了。
“行了，说给谁听的。”他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放着吧。”
“我不是献殷勤。”凌千夜露出笑容，打开了饼干盒子：“你先尝尝，如果觉得可以，我建议批量生产，做为礼品送给客户。”
封瑾拿着饼干的手僵了僵，飞快地抬起头，“你和我做生意？”
“新贵也喜欢温暖温情的，这样有利于封氏集团的新车迅速拉近和女性消费者的关系，现在女性手中掌控的消费权可不低。”凌千夜清爽脆利地摆出饼干攻略的好处，一连说了十多条。
封瑾被她说动了，准确地说，是被她眉眼间跳跃着的笑意给说动了。他真的好喜欢看她带着微笑的样子，而就在酒店那一夜前，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微笑。
“最后，我需要钱用，就签给我的甜宠吧。”凌千夜搓搓手，仰起小脸央求道：“甜宠配备的小饼干，一定很甜。”
他就知道！
封瑾嘴角抿了抿，转开了头，完全不接她这个岔。
“封瑾……”
“这是公司。”他喝了口水，淡然说道。
“封总，我的烤饼干肯定受欢迎。”凌千夜马上换了称呼。
封瑾慢慢翻动一页文件，平静地说道：“但我不想让别人吃，去工作。”
凌千夜费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做的饼干当然只给他吃啊！甜宠有自己的店面，有自己的烘培师傅，她把配方拿出去就行。
“别看我，看你的工作。”封瑾低着头，手指准准地握到了放在一边的水杯，端起来轻抿一口。
凌千夜的工位是临时加的，就在他办公室右侧的墙边。她慢慢缩回脑袋，躲在电脑后面偷笑。
“奇怪，你既然想守着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小锦鲤坐在水杯口上，尾巴舀起杯中的水，浇到凌千夜的脸上。
“你不懂，”凌千夜压低声音，轻轻地说道：“在解决所有的问题之前，我要留有余地。万一我没顶住，死掉了呢？我不能让他伤心吧？”
“乌鸦嘴。”小锦鲤跳起来，圆脑袋直接撞到她的嘴唇上！
它力气大，凌千夜被撞得人仰马翻，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去。椅子上的滚轮在地上滑动了一截，发出一阵噪音。
封瑾抬头看过去，看着她从扶着椅子，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而她的嘴唇上居然有一个圆圆的红印。
“你在干什么？”他站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她的手机是放在一边的，刚刚不像在打电话。在电脑边放着一只乌亮的水杯，也不像在喝水。
“嘴怎么回事？”他拧拧眉，看着她的嘴唇问道。
凌千夜捂着嘴，有些恼火地瞪向坐在杯子上的小锦鲤。它再用力一点，她就没门牙了！
封瑾扭头看向杯子，她在瞪杯子？
“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凌千夜摸了摸嘴唇，把椅子推回原处。
封瑾站在桌边，看着她假装拿文件，收文件，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什么东西撞的？”他抓起杯子摇了摇，举到她的唇前比对。
尺寸不合！明显不是水杯。但除了水杯之外，看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在她的嘴上撞出这么一朵红印记。
“就是这个。”凌千夜赶紧双手捧住杯子，封大王可千万别一时来脾气，把她的杯子给扔了！这杯子是她厚着脸皮找向博士讨来的，又贵重又难得。
“这个能撞成这样……”
封瑾还想问个明白，凌千夜的手机响了，好死不死的，就是那个高智商的向博士。
“我接个电话。”凌千夜小心地把杯子放到另一侧，拿起了手机往外走。
“千夜，昨天你没被雨淋到吧？我刚看了热搜，你们公司是不是遇到了困难，会影响到你吗？不然我买辆车吧，就记在你名下？”
“不用了，谢谢你。”凌千夜连声道谢。这位向博士看来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对她又温柔又体贴。
“我反正是要换车的，我看新车型也不错，不然你带我去看看？”向博士依然在坚持。
“真不用。而且你那辆车还挺新的，不用为了我换一辆……”
封瑾在里面看着她，生了会儿气，又觉得好笑起来。凌千夜的魅力还真是大，连他都被迷得一颗心着不了陆，向博士那书呆子又怎么抗得住。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了电话，回到他面前，封瑾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也对他撒娇？”
“啊？”凌千夜楞了一下。
“做过饼干？”他又问。
“没有！”凌千夜连连摆手。
“凌千夜，你是只想当我的助理，还是想和我发展？”封瑾靠在桌角上，逼视着她的双眼。他想找到答案，这关系着他和她的相处方式。
当然想继续发展！可是，在问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凌千夜还不敢踏出这一步。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下？”她试探道。
“随便你。”封瑾的俊脸立刻蒙上了一层霜意，扭头走开。
“真的只给你做过饼干，陈沉都没吃过。”凌千夜徒劳地解释道。
“你不解释更好。”封瑾坐回去，淡然说道。他到底有多少情敌？陈沉，叶承博，向博士……未来还会不会有？凌千夜的心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
“要解释的……”凌千夜摸着嘴唇坐回去，轻声叹息。
封瑾埋头看了会儿文件，悄然抬头看过去。她一手轻摁在唇上，一手在键盘上轻轻地敲打，这声音听上比音乐声还悦耳。他突然觉得，这样相处也挺不错的，抬眼便是她，空气里也有她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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