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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姐，你刚刚那样穿简直太美了，比明星还要美。你干吗要换掉？”
封瑾拧拧眉，抬头看过去：“吃完就走，话多。”
何助理捧起碗，飞快地往嘴中塞了几口红烧肉，抹了嘴，抓起公文包就走。
“那我走了，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凌小姐也那么穿吧。”
语毕，他也没给封瑾发飙的机会，撒开细杆儿似的长腿溜得飞快。
“吃饭。”凌千夜按奈着打听他决定的好奇心，拖开椅子坐下。
封瑾看着隔了他两个位置的凌千夜，手指在桌上叩了叩：“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凌千夜把面前的红烧肉往面前拖，摇头道：“不要，怕你吃到一半又要吃我。我饿，我要吃饭。”
刘朵朵恰好端菜上桌，听到她的话，脸皮一红，偷笑着快步走开了。
封瑾嘴角抽了抽，沉默地把虾端到了面前。
凌千夜看了看他，小声笑道：“你现在喜欢吃虾了？”
现在？说得好像以前他不爱吃一样。封瑾脑子里有个古怪的念头转了一圈，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好久了。”凌千夜眯了眯眼睛，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五岁零三个月的时候吧。”
“这么早？”封瑾楞了一下。
“是挺早。”凌千夜察觉自己说多了，朝他笑了笑，埋头往嘴里扒饭。
封瑾也没再追问，凌千夜说的话都很离谱，但他又觉得她说全是真的。或者，她真是从另一个时空掉到他身边来的小妖怪吧，把他迷得七荤八素乱了阵脚。
凌千夜很快干完了两碗肉汤泡饭，刚想装第二碗，封瑾修长的五指扣着一只小腕放到了她的面前。满满一碗都是剥好的虾，细白滑嫩的虾肉上还淋上了她喜欢的酱汁。
“吃吧。”他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坐到了她的身边。
凌千夜捏起一只虾咬了一半，另一半递到他的嘴边，“同吃一只虾，同甘共苦。”
“你讲不讲卫生。”封瑾推开她的手，嫌弃地说道。
“我还没怀疑你有没有洗手呢，手也不知道摸了哪里。”凌千夜把虾丢进嘴里，抱怨道。
封瑾脸色沉了沉，作势要把碗拿走。
“别，你的手就算摸了孙猴子的屁股，我也吃。”凌千夜赶紧护住碗，笑着说道。
“没个正形。”封瑾往她嘴上拧了一把，起身走开。每天要被她这样气个百八十回，他的心脏会进化到像钢铁一样坚硬的！到了门口转头看，她已经一只脚踩上了椅子，一只手摸出了手机，更没正形了。
“好好吃饭。”他训了一句。
“知道，会好好吃饭。”凌千夜捏着一只虾，转过头冲他笑。
世间万般风景，都不敌凌千夜朝他这一笑。封瑾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都摆到她面前，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
……
星星在暗色的天幕上闪烁，凌千夜揉了揉胃，伸了个懒腰。吃撑了，她想去花园里走一圈。封瑾是个工作狂，从餐厅出来就进了他的临时书房，门关得紧紧的，一点声音也透不出来。
“凌千夜，我在花园里捡到一只野猫，才这么大……我要养着它，你快去给它做个舒服的窝。”小锦鲤兴高采烈地冲过来，用脑袋往她后背上撞，催着她去花园。
“你是一条鱼，你干吗要养猫。”凌千夜苦笑不得地说道。
“我就要养猫，谁说鱼不能养猫的？你觉得你能养封瑾，我也觉得我能养猫。你走快点。”小锦鲤催促道。
凌千夜加快脚步，一溜小跑到了后花园的马厩边。这是一只三花小奶猫，马甜蜜温柔地把它衔到了柔软的草丛上，不时用脑袋轻碰它。
“它受伤了。”凌千夜蹲到小猫面前，检查了一下它的后腿，小声说道：“你们从哪儿捡到它的。”
“那个狗洞，有大狗追它，它逃进来，狗也想进来，我把它吓跑了。”小锦鲤激动地说道。
“我这附近还没出现过流浪狗。”凌千夜拧拧眉，抱起了小猫，攀着靠在马厩边的梯子往外看。现在一片漆黑，花园又大，她看不清外面到底有没有流浪狗。
“太太，你在看什么？”刘朵朵跑到了树下，大声问她。
“小臭鱼说外面有流浪狗……”凌千夜脱口而出。
小锦鲤摆着尾巴，抗议道，“我不是小臭鱼。”
凌千夜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小奶猫说道：“它的名字是小臭鱼，从狗洞里逃进来的。”
“我去看看，太太你回去吧，太冷了。”刘朵朵憨憨地点了点头，跑去了围墙边。
“狗洞钻不过去的。”凌千夜大声提醒道。
刘朵朵跑得飞快，很快就冲到了围墙边。
凌千夜担心怀里的小奶猫，跳下梯子，往别墅里跑。
女佣正好给封瑾送茶水进去，听到她翻箱倒柜的动静，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工作，出来找她。
“你在翻什么。”
“我捡到了一只猫，后腿被咬伤了，先给它处理一下伤口。”凌千夜把小奶猫放到桌上，打开了医药箱。
“我看看。”封瑾走过来，轻轻地托起了小猫的后腿，观察一番后，从凌千夜手里拿过了消毒工具，“你站一边，我来处理。”
“你会吧？别弄疼它。”凌千夜凑在小猫面前看。
“放心。”封瑾弯着腰，小心地给小猫的伤口上涂上消毒水。
他的神态温柔极了，凌千夜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阵软绵绵的，仿佛又看到了当那个白衬衣的少年，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温柔地给她摔破的膝盖擦药。
“会有一点疼，忍忍。”他轻挠小猫的下巴，柔声说道。
他的嗓音似有魔力，小猫居然安静下来了！虽然因为痛苦在抽搐，可楞是一声也没有哼，一双圆眼睛里泪水盈盈的。
“好像你。”封瑾突然转头看向凌千夜，低声说道：“你在天台发病的时候，就是这样小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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