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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夜眯了眯眼睛，威胁道：“能量阵来了。”
小锦鲤哆嗦了一下，一个俯冲，冲进了凌千夜的口袋里，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了鱼脑袋，可怜兮兮地问道：“真的吗？”
“假的。”凌千夜把它塞回去，说道：“走了，去机场。”
“干什么去？”小锦鲤问道。
凌千夜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道，去玩玩吧。”
“去哪儿？”小锦鲤好奇地问道。
凌千夜还是摇头。
这么多年了，她好像哪儿也没去过，世界这么大，风景这么好，她却只在网上见过而已。
“随便吧，哪班飞机时间最近，就坐哪班。”
“这样呀……好玩就行！不过你有护照吗？”小锦鲤问道。
“当然有啊，早就有了。”
“还回来吗？”小锦鲤喋喋不休地问道。
凌千夜叹了口气，把它往口袋里塞。它太罗嗦了，话多到她懒得再回答。
路边行人好奇地看着她，她一路自言自语，念念叨叨实在太奇怪了。
封瑾的车匀速前进着，开得极稳。
何助理习惯坐副驾，此时右胳膊打着石膏，白绷带吊在脖子上，脸也肿着，贴了两大块纱布，隐隐透着乌青的药色。封瑾一身黑西装坐在后排，神色冰冷地捧着文件看。
一路上车里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她在对面坐了七天了。”何助理看了看后视镜，扶着一说话就疼的腮帮子说道：“你们真的结束了？”
封瑾抬眸扫他一眼，淡然说道：“下午的董事会改到明天，我要与诺亚大使见一面。”
“哦……”何助理点点头，乖乖地转开了话题，“诺亚大使那里问题不大，他早先就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不过如果确定合作的话，您可能就得去意大利过正月十五了。”
“我在这里也不过节。”封瑾合上文件，放到了手边。他转头看车窗外，黑琉璃般的眸子里冷光一闪而过。
热闹是别人的，他一个人就好。
“那行，我联系一下。”何助理想了想，拿起手机安排见面的事。打完电话，他又扶着脖子，艰难地扭头看向封瑾：“还有一件事，叶承博最近在找钱庄借钱，他们损失很大，只怕短时间里都恢复不了了。”
“他还想恢复？”封瑾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神色戾然地说道：“沉船的事拿不出证据，法律管不到，我自己管。”
“是，知道。”何助理深吸一口气，扶着脖子看回前方。
……
两个小时后。
凌千夜出现在了机场，查了一圈航班，确定了要去的地方，一回头就看到陈沉拖着行李箱气喘吁吁地找了过来。
“姐，你是去散心还是去谈生意啊？”陈沉把行李箱和护照递给她，着急地问道：“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你帮我照顾好马甜蜜，别的事别问了。能回来就回来，不回来的话，我会让律师办好手续，甜宠公司给你。”凌千夜打开护照看了一眼，收进背包。
“那不行，你一定得回来。”陈沉一听就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不管，你不回来我就把马卖掉。”
“那要卖个对它好的人。”凌千夜说道。
陈沉楞了半天，沮丧地说道：“你连这种狠心的话都说出来了，肯定是不想回来了。”
“我有事业心的，怎么可能不回来。”凌千夜拍了拍他的额头，说道：“好了，最快的航班是一个小时之后的，我要去过安检了。”
“出国这么容易吗？”陈沉不解地问道。
“你傻吗？我得先去榕城，那里有国际航班。而且我得去报个旅行团才行。”凌千夜嘟囔道：“我都没出过国，要是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我陪你去吧。”陈沉眼睛一亮，赶紧说道。
“我才不想给你出钱。”凌千夜拖起行李箱，朝他挥挥手，快步往安检处走去。
陈沉一路跟到安检处，眼巴巴地看着她进去了，这才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陈沉会不会把马甜蜜卖掉啊。”小锦鲤从凌千夜的头顶顺着她的头发滑到肩头，忧心忡忡地说道：“那是我的马甜蜜。”
“不会的。”凌千夜安慰道。
“那我回来后，也给马甜蜜弄一身盔甲吧。”小锦鲤抖了抖尾巴，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小盔甲。这是凌千夜手工给它做的，再加上特殊布料做成的披风，它感觉自己帅呆了。
“成本太高了，不要。”凌千夜摇头。
“小气巴啦的。”小锦鲤抱怨着，一甩尾巴，窜出去老远。
凌千夜在检票处停下来，扭头看向身后。幻想过无数次和封瑾手牵手走进机场，一起去旅行，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实现。没缘份就是没缘份吧，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在一起。
“走了啦。”小锦鲤在前面催她。
凌千夜定了定神，把机票和护照递进了窗口。
……
又是十天，时间无声无息，一晃而过。
封瑾照例七点半就出现在了健身房，一轮晨练后再去吃早餐。何助理的伤还是那样，恢复很慢，每天扶着脖子说话。因为痛而睡不着，所以也早早地到了，等着和他一起吃早餐。
“凌千夜已经十天没出现了，她还会不会来？”小赵端着水杯，站在窗口朝对面的咖啡厅看，随口问道。
“你管她来不来呢。”何助理把吸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道：“你可别在老板面前提他了！”
“我不会提的，”小赵走回来，往健身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你说老板的心情好点没有？”
“如果你爷爷死了，老婆骗你然后跑了，你心情好不好？”何助理反问。
小赵噎了一下，嘟囔道：“我爷爷好得很。”
“闭嘴吧你……”何助理艰难地往小赵头上打了一巴掌。
叮……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何助理摸过手机看了一眼，说道：“是诺亚大使。”
听完电话，他摇头说道：“好了，老板要去意大利过正月十五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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