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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瑾的视线落在她的嘴角，一点面包渣粘在她的脸颊上，居然看着也很可爱。果然只要是正爱着的人，哪怕满脸脏兮兮的，看在眼里也是赏心悦目。
“擦一下。”他拿起纸巾往她的脸上轻轻擦了两下。
咔嚓……
有人对着他们两个拍了张照片。
封瑾很敏锐地看过去，不悦地盯住了那人。那是一男一女，看上去情侣，应该也是从国内来的，女孩子正一脸尴尬地藏起手机。
“删掉。”封瑾走过去，不客气地说道。
男生似是有些害怕封瑾，马上偏过头看着女生说道：“我要你别拍，赶紧删了。”
“我拍风景。”女孩子还是不肯，嘟着嘴把手机藏在身后。
“删掉。”封瑾盯着她，语气又冷了几度。
女孩子有些害怕了，慢慢地把手机拿出来，嘴里不服气地说道：“你们是偷情吗，还不让人拍。”
“赶紧删了吧，罗嗦。”男孩子看了一眼封瑾的脸色，夺过手机直接删掉了照片，然后把手机举到封瑾面前。
封瑾回到餐桌前，朝凌千夜打了个手势，“走吧。”
“没吃完……”凌千夜看了看那对情侣，一手拿了只烤肠，跟上了封瑾。
“你可真能吃。”封瑾看着她忙不停的嘴巴，摇了摇头。
“我很久没有吃饱了，都没胃口。”凌千夜咬着烤肠，轻声抱怨道。
封瑾脑子里闪过她坐在那家中式餐厅，一个人横扫满桌子美食的画面，忍不住嗤笑出声，“还真是没胃口，瘦成这样了。”
凌千夜确实没瘦，但封瑾是真瘦了。
“这个是给你拿的。”凌千夜把另一个烤肠喂到他嘴边，轻声说道：“你吃了吧，给个面子。”
“你哪来的面子。”封瑾偏开头，躲开了那根烤肠。
大早上能吃掉一盆子肉的人，他也只见过凌千夜！
餐厅里，小情侣伸长脖子等他们走了，立刻又打开了手机，继续刚刚的直播。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弹幕疯狂地滚动起来。
“家人们，我没骗你们吧，真的是封瑾和凌千夜。”女生对着屏幕比了个心，笑吟吟地说道：“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可以去我主页看。在我们江城非常有名哦！女的一吃三，这些有钱男人都对她死心塌地！我觉得她要是出一个教程，肯定能赚翻天。”
“谢谢宝宝的飞机。谢谢宝宝的小心心……”男生的脑袋也凑到屏幕前，激情高昂地说道：“弹幕滚起来，我和玉玉马上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们跟拍。我们刚刚听得很清楚，他们要去意大利！”
……
江城。
叶承博看着屏幕上手牵手的两个人，脸色铁青。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凌千夜居然追着封瑾去了瑞士。看她在那个男人面前媚笑成这样，简直让他发狂。
沙发上坐的是封瀚岳，手舞足蹈唾沫四溅地抱怨道：“你看看你干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和凌千夜结这个鬼婚！你让我把老爷子哄到船上去的事，现在封瑾是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我看我也完了。”
“那是因为你废物。”叶承博慢慢转过头，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封瀚岳。
封瀚岳看着叶承博的样子，突然心里一阵寒意狂涌，“你、你眼睛怎么了？”
“废物，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仅没能拿下封氏集团，还被他扫地出门。自己把握不住机会，跑我这儿来狂吠，还不滚出去！”叶承博额角的青筋暴起，脸色愈加狰狞。
“你！”封瀚岳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他气得热血狂涌，一跃而起，几个大步冲到了叶承博面前，“你狂什么！你若真有本事，能让一个女人把你收拾成这样？我看你快破产了吧？到时候蹲在路边乞讨，可别怪我不给你施舍。”
叶承博慢慢转过身，怨毒地盯紧了封瀚岳，嘴角慢慢咧起，“给你三秒钟消失。”
封瀚岳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但他若现在认输，那不是脸丢大了吗？
“3、2……”见他不动，叶承博嘴角咧得更开了，开始报起了数。
这声音有些许暗哑，阴沉沉凉嗖嗖的，像是在毒液里泡过的毒针一样，钻进人的耳洞里，扎得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生痛。
封瀚岳退了两步，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敢多呆。
叶承博歪了歪脑袋，抓起了手机盯紧了屏幕，哑声说道：“很好，你们很好。瑞士、意大利……”
屏幕上，封瑾拿着手帕，托着凌千夜的小脸，仔细又温柔地给她擦脸。
……
天气很冷，凌千夜只在门口呆这么一小会儿，就感觉冻得双脚发麻。服务生正在帮她搬行李，她一个人拿了三只大箱子，里面塞满了旅行途中买的东西。
“又能吃又能买，三口大箱子，你这是搬家。”封瑾走过来，拿着围巾往她身上包。
“喜欢就买啊，我有钱。”凌千夜拍了拍身上背的小包，“里面还有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封瑾扫了一眼虽小但胖的包，也不知道塞了多少，能圆成这样。
“每到一个地方都买一个礼物给你，放在行李箱里怕碰坏了，抱在怀里才放心。”凌千夜嘴角弯弯，手指在他胳膊上戳，“我这是真话，不骗你。”
就算是假的，封瑾也相信。这话听着太舒服了，能抵挡之前发生的一切不快事。
“上车。”他拉开车门，护在了车门上。
凌千夜抱着包钻进了车里，拍着身边的位置说道：“坐这儿。”
“我坐这儿，你的鱼开车？”封瑾拉开前面的车门，坐了上去。
“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嘲讽我。”凌千夜有些沮丧地说道。
他发动了车，过了几会儿，才应了一声，“嗯。”
“嗯。”小锦鲤学着封瑾的样子哼了一声。
“让你学。”凌千夜挥手把它赶开。
封瑾看着她在后面挥手，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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