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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买过珠宝买过香水买了一房间的衣服和包包，可是玻璃瓶造出来的星星漂亮。它们闪闪亮亮，在她的指尖、在她的双瞳里摇动着。
“知道你喜欢。”封瑾转过头看她，小声说道。
臭屁王，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可是喜欢就说，爱了就追，讨厌就表现出来，也挺好的。简简单单，不让人心累。
“封瑾，你看，这是双鱼座。”凌千夜舔了舔嘴唇，指着亮闪闪的星星说道：“小锦鲤就住在上面，这是地球，我们住在这里，中间这是太阳，连起来就是一颗心的形状。我们三个相遇就是天意。”
“才不是天意，我才不想飞船掉下来，我才不要当电灯泡呢，哼。”小锦鲤扭开头，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好肉麻好肉麻的。”
“亲亲，不生气。”凌千夜托起了小锦鲤，小心地放到嘴边，朝它的小脑袋亲过去。
“它在这儿？”封瑾想了想，小声问道：“亲它是什么感觉？它是凉的还是热的，坚硬吗？还是软绵绵的。”
“它有鳞，但是不是我们地球鱼类的鳞片，像是钢铁盔甲一样的鳞片，单片拎出来看是透明的，但是层层叠叠地在一直，就成了荧蓝色，散发能量时就会泛起荧蓝的光。它的肚皮很软，白白的，像绵花糖。它本来有九对鳍……”
她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只剩下最后两对鱼鳍了。它掉在这个地球上，全是陌生的一切，它惶恐不安地与第一个能看到它的地球人缔结了心之契约，没想到它会为了这个契约失去了它所有的鱼鳍。
它再也回不去了。
可谁不想回家呢？
“怎么不说了？”封瑾的手伸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勾了一下，“它现在还是九对鱼鳍？”
“嗯。”凌千夜抿了抿唇，把小锦鲤轻轻地放到琉璃罐上，轻轻地说道：“是的，它有，特别地漂亮。”
小锦鲤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那些星星，嘀咕道：“没有鱼鳍我也很漂亮，比你还要漂亮！你有尾巴吗？你的尾巴可以闪闪发光吗？地球人一点也不好看。”
凌千夜拨了拨它的尾巴，温柔地说道：“是，你最好看了。”
“有眼光。”小锦鲤打了个哈欠，啪嗒往瓶子上一倒，敞起了肚皮呼呼睡觉，“我要睡了，你们可以亲亲了。”
“它说什么？”封瑾好奇地问道。
“大男人的好奇地心也这么重。”凌千夜转过头，眸子眯了眯，“它说你可以亲它了。”
“它在哪儿？”封瑾楞了一下，问道：“亲它，会怎么样？”
“亲它，你就能看到它了。”凌千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真坏啊！我才不要他亲我。他又不是大美人！我才不要和男生亲亲。”小锦鲤咧嘴，一骨碌爬起来，钻进了凌千夜的手心。
封瑾恰好吻了过来，脑袋穿过了冰凉的风，嘴唇印在了凌千夜的额心上。
“它不在这儿……”他反应过来，叹惜道：“凌千夜你不要总是骗我，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相信的。你说你活了三千年，我还去查了资料。”
“查到什么了？”凌千夜笑着问道。
“我还去提问……”封瑾掀开了衣服，深吸一口气。
白亮的光线重新笼罩在二人身上，蒙头趴了好大一会儿，两个人的额上都有了汗意。
“然后呢？”凌千夜抬起手，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追问道。
“然后，”封瑾挑起眉，慢吞吞地说道：“那些人问我小学毕业没有，上过几天学，作业做完了吗。”
凌千夜呆了半天，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若是那些人知道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封瑾，他们会怎么想？还会以为他小学没毕业吗？
封瑾转过头，也笑了起来，“以后少骗人，骗得一本正经的，害得我都信了。就算它是从双鱼星来的，从光速来说，也不可能跑三千年才到地球。”
“怎么不可能，它没腿，跑不快。”凌千夜说道。
封瑾拧拧眉，低声说道：“它脾气真好，居然不打你。”
“我是它的心肝，它为什么要打我，它还说要带我回去当王妃。”凌千夜又开始逗他了。
“它真的是雄的？”封瑾侧过身来，面色凝重地问道。
“嗯。”凌千夜认真地回应，“很漂亮很完美的双鱼皇子。”
“以后，你洗澡，上卫生间的时候，让它回避一下。”封瑾有些恼火了，一直是雄性，却与她朝夕相伴，睡也睡在一起。
“拜托，它是一条鱼啊。”凌千夜乐了，这醋从何吃起？
“鱼怎么了？鱼一样的分雌雄，不然怎么会生出小鱼？只要是雄性，就会对异性天生有征服欲。”封瑾一条一条地给凌千夜摆证据，说了好半天，没等来凌千夜任何回应。
“你不服气？”封瑾捏着她的下巴，追问道：“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
凌千夜和重新钻出来的小锦鲤对视一眼，双双开口了——
“它是鱼。”
“我是鱼。”
“我白说了一阵！”封瑾揉了揉眉心，说道：“总之，以后它跟我睡。想洗澡跟我洗。”
“变态吗？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男的睡！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男的一起洗澡啊！还是一个地球的男的！”小锦鲤嘟起嘴，气呼呼地转过了头，尾巴啪嗒啪嗒地在小桌板上拍打。
“行，你们一起洗。”凌千夜点点头，忍着笑说道：“我祝你们幸福，反正你们本来是一对。”
结了心之契约，就是一对儿了！
咣当……
车停下了。
“到了吗？”凌千夜看了一下时间，疑惑地问道：“走到一半啊，怎么停了？”
“前一趟车出事故了，所以暂时避让，大家不必担心，解决完事故就能离开。”列车员从车厢门走进来，向乘客解释道。
“什么事故啊？”凌千夜趴在车窗往外看，四周全黑漆漆的，她们的车停在了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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