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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瑾有些牙痒，想往凌千夜的嘴上咬上一口。她怎么这么会扎心？用她细软的手指，往他鲜活的心脏上用力地戳，在心脏上留下一弯一弯指甲印。
僵持片刻，封瑾见凌千夜一脸呆呆怔怔，不知所措的模样，又心软了。
“算了，走吧。”他摇摇头，拉起凌千夜往回走。
林间有小溪，潺潺地流着水，阳光落在溪水上，像是给小溪披了一身的龙鳞，闪闪发光。
“休息会儿？”封瑾见她朝小溪看，主动停了下来。
凌千夜不想休息，她是在想，若是把石头放进水里会怎么样。她走过去，取出小石头慢慢地放进水中。冰凉的溪水漫过她的手心，把小石头浸泡在里面。
石头湿润润的，泛起了层柔软的油光，确实和普通的石头不一样。但还是没有凌千夜想像中的华光闪动。
“这个，是什么石头？”封瑾忍不住了，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就是石头。”凌千夜把石头放回了小竹篓，塞回口袋。
“好吧，石头。”封瑾抿了抿嘴角，两个大步跨过了小溪，在那边弯腰寻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呢？”凌千夜踩着水上的小石头，到了他身后。
“石头。”封瑾握着一枚小青石递给她，“你看这个像不像小羊？”
凌千夜接过石头，托在掌心里看。
还真点儿像只小羊！
“嗯。”她点点头，放进了口袋，“带给西西好了，她喜欢这些小东西。”
“你呢，你喜欢什么？”封瑾问道。
“我没什么喜欢的。”凌千夜打起精神，朝他微微一笑：“西西喜欢的我都喜欢。”
“西西喜欢我。”封瑾说道。
凌千夜掬了捧水往他身上浇：“我不喜欢，别想了。”
封瑾抬起胳膊躲避着凌千夜浇来的水，一眼就看到了她手心里那把就算是给他浇水也舍不得丢掉的野花。
分明就是喜欢的！
一把野花也不舍得丢掉！
“你衣服湿了。”封瑾抓住她的手腕，低低地说道：“看看你的袖子，不冷吗。”
“不冷。”凌千夜抬手看，这才发自己一直紧攥着那把野花。想扔掉，又舍不得，继续拿着感觉又不太对。犹豫了半天，她突然拉开了封瑾的口袋，把花塞了进去。
“还给你。”
她说完，匆匆埋头就走。
还给了封瑾，封瑾也不会丢掉，他会把花带回小院去的。
封瑾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看口袋里伸出的那簇小花，低声说道：“还敢说不喜欢。”
“凌千夜，等等我。小心有狐狸把你叼跑了。”他微抬了下巴，冲着凌千夜背影朗声说道。
“狐狸把你叼跑了，也不会把我叼跑。”凌千夜小声嘀咕着，越走越快。
很快，凌千夜迷路了！
她停下脚步，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小路。来的时候她们走的是这条路吗？为什么走了好半天，也没看到那株标志性的大树？
悉索的枝叶声响起，她飞快地扭头看，只见封瑾猫腰从树后出来、
“凌千夜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这是哪儿？”他停下来，往四周张望了一圈，抬起腿摘掉滴在裤腿上的苍耳。
灌木丛中四处都是苍耳，他沾得满裤腿全是。
“别动，背上也有。”凌千夜看到他背上的苍耳，忍不住帮他摘了下来。
“我们迷路了？”封瑾扭过头看她。
凌千夜点头。
“也好，顺便看看风景。”封瑾说道。
“脾气倒是越来越好了。”凌千夜丢掉手上的苍耳，转身往前走。
“我以前脾气不好？”封瑾拧眉，他印象中自己脾气一直这样，对陌生人不冷不热，只要不招惹他，他都保持着表面上的礼仪，不会逾矩，也不会亲近人。
“还行吧。”凌千夜随口说道。
“我们不会是因为我的脾气而闹翻的吧，我怎么得罪你这么深，能让你抹掉我的记忆？”封瑾沉吟了半晌，直截了当地问道：“凌千夜，这说不通，你是怎么办的，怎么让大家全都忘了你。”
“我是妖。”凌千夜抿了抿唇，随口说道。
“……”封瑾后悔极了，就不应该给她提供这个思路！从外星人到妖怪，凌千夜就是不愿意向他吐露实情。
“封瑾，其实现在我们这种状态也行啊！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和平共处，不谈感情，这样维持生命的和谐，多好啊。”突然，凌千夜脑子里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
她怎么之前没想通呢，只要不是爱情不就好了？封瑾就能好好的，她也能时不时看到他一眼。
“维持生命的和谐？做朋友？”封瑾用了好半天才消化掉她说的话，他皱皱眉，小声问道：“所以你我之间，是你觉得我会影响你的生命和谐。”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总之，我们不在一起就行。”凌千夜觉得自己简直是解决了世纪大难题，只要她坚决不和他在一起，不踏进感情和婚姻，维持到他变老的那一天，也不是不行啊。
至于他以后会不会爱别人，会不会娶妻……管他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先回去，如?橛Ω迷诘任颐恰！狈忤?×艘⊥罚?Ｗ∷?氖滞?白撸?拔也幌牒湍闾致壅庵稚??泊娣椒ǎ?乙?氖钦嬲?姆蚱藓托场！
“封瑾，你好好考虑一下。”凌千夜期待地看着他。
“不考虑。”封瑾有些头疼，凌千夜简直就是一个难解的谜，他翻遍百科全书也找不到解开谜的办法。
“你知道路吗？我们好像走反方向了。”凌千夜往四周看看，小声说道。
就刚刚几句话的功夫，她们好像走得更偏了。密林在眼前，阳光被枝叶挡得难以穿过，光线越来越暗，潮湿的风一个劲地往衣服里灌。
“不知道。”封瑾抿了抿嘴角，沉声道：“随便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人和自然总是能和谐的，别担心。”
“……”凌千夜转头看向他，半个小时前还表扬他脾气好，好个鬼！这脾气说来就来，怼她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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