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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森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凌千夜转头一看，他正跑得满头大汗，努力突破何助理一行人的阻拦，朝她不停地挥手。
“是谁？”封瑾看了一眼，问道。
凌千夜看着凌森，心里波澜不惊，淡淡地说道：“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我吗？你是千夜吗？凌千夜？”凌森大叫道。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女儿在五岁车祸那年就死了，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可是她和妻子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还有名字，这名字也太巧了吧，偏偏姓凌，偏偏叫千夜。
“他知道你名字。”封瑾又看向凌森，略有些奇怪地问道：“是不是也是你以前的熟人，他记得你。”
“真不认识。”凌千夜摇摇头，轻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带我去逛逛吧，好久没逛逛了。”
“好。”封瑾抚了抚她的头发，拉开了车门。
“千夜，真是千夜吗？我是爸爸，你不记得我了吗？”凌森又嚎了一句。
方雅文和凌媛母女赶过来了，一左一右地拽着凌森往后拖。
“你瞎喊什么，怎么可能是那个倒霉东西？你看人家又高贵又漂亮，还有有钱老公。”方雅文看着凌千夜，有些心虚，有些羡慕，当然更多的是解。确实太像了，连耳垂都像！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和你姐长一样？”
“我姐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她，我不记得了！”方雅文没好气地冲他啐了一口。
“可就是一样啊，年轻的时候，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好看？”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你去坟里找她好了。”方雅文挥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凌森的后脑勺上。
“爸，妈，别吵了，好丢人啊。”凌媛跺跺脚，恼火地说道。
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家人啊！
凌千夜从车窗里看着那一家人，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封瑾往外看了看，笃定地说道：“其实是认识的，对不对？”
“哦。”凌千夜更想笑了，她往封瑾怀里靠了靠，小声说道：“确实是认识的，但关系一般。”
“他说是你爸爸？”封瑾认真地打量凌森的眉眼，感觉没什么地方像。
“怎么可能，我这么好看。”凌千夜笑着摇头。
车慢慢地往前开，从那一家人身边过去时，那三人还在吵吵。保安过来驱赶三人，三人狼狈不堪地被赶到了路边上。
凌千夜把手伸出车窗，轻轻地挥了挥手。
“诶，她是对我们挥手吗？千夜，我是爸爸，你是不是想起我了……哎哟……”
凌森看到了凌千夜伸出来的手，撒腿就追，不料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爸！”
凌媛想去扶，被方雅文一把拉住。
“别管这老东西，都要破产了还神气什么，跟妈走。”
尖锐的声音肆意往四周扩散，路人纷纷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凌千夜滚进了封瑾的怀里，笑出了眼泪。若那一年，小姨没有插足爸爸妈妈的婚姻，若爸爸和妈妈一直恩爱，今天一定不一样。
封瑾环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挲着。那一家人把凌千夜的名字都叫出来了，肯定是有关系的，再看凌千夜这又痛又爽的表情，就更加肯定了。
突然，凌千夜捧住了封瑾的脸，用力往他的嘴上亲了几下。六岁那年封瑾像光一样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的人生从此被他改变了。她不需要亲生父亲，她需要封瑾！
封瑾被她亲得有些懵，尤其是她最后一口，直接咬住了他的下唇，甚至能尝到了血的甜腥味儿。
“这是要撒气，嗯？”封瑾摸了摸嘴唇，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好些了吗？要不要再来几下？”
“要。”凌千夜又贴了过去。
下车的时候，封瑾的嘴唇上和下巴都烙上了牙印，脖子上都有几颗深成紫色的齿印。
司机吃了一路的狗粮，等两个人下了车，油门一踩逃得飞快，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司机与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好了，我的包还在车上，手机也在包里。”凌千夜哭笑不得地说道。
封瑾扣好领扣，抬手轻拍她的头顶：“没事，我有。”
凌千夜往他身上打量，哪有手机的影子？
“好像也在车上。”封瑾一摸口袋，楞住了。
“算了，就逛逛，也不买东西。”凌千夜挽住他，笑着说道。
封瑾不死心地朝路上看，希望司机能早点发现他们的手机和包在后排座上，给他送来。可一眼看去，熙熙攘攘全是人间烟火，独不见那个载着他的钱跑远的司机。
进了商场，凌千夜拽着他走走看看，倒也没什么想买，就是想两个人在一起呆会儿。人多热闹，更有真实感。
“哎，其实挺想吃这个。”她在一家点心铺前停下，咬了咬唇，趴在橱窗上看。
“我找人借电话。”封瑾走进了点心铺。
“人家不借给你怎么办？”凌千夜一溜碎步跟着他走了进去。
“不可能，我长得这么好看，没人会忍心拒绝我。”封瑾难得地开了句玩笑，径直走到柜台前，和柜员聊了几句，果然借到了手机。
“好了，随便挑吧。”封瑾走回来，拍了拍她的头发。
“这个，还有这个。”凌千夜舔了舔嘴唇，挑了几块草莓和蓝莓的点心。
“所有口味各拿三份。”封瑾站在她身后，朝柜员打了个手势。
“钱还没送到呢。”凌千夜接过自己点的草莓点心，往门外看了一眼。
“不用，刚刚直接在店里充了十万，你可以随时和西西来吃。”
“你怎么不再多充点。”凌千夜哑然失笑，谁会在点心店里充十万块啊，真是钱多烧的！
“重点是，晚一点公爵夫妇会过来逛，可以随便吃。”封瑾嘴角扬了扬，手指头往她的额上戳，“相信逛一圈之后，就会充分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他们信不信有什么关心呢，我信就好。你的真心一直是我的。”凌千夜咬着小勺，轻声说道：“我也不要婚礼，我只要能顺利度过这一次。”
“周元柯……他的外星鱼不厉害？”封瑾一直想问这个问题，既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怎么就不能让他和凌千夜生生世世地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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