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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喝水。”
一路跑下楼，舒沐溪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抬手擦了下眼角，手背上微微湿润。
定睛一看，舒沐溪自嘲地笑了。
有什么好哭的！
夜色越来越重，室外景光灯已经灭了大半。
在阳台上吹了大半个小时凉风的瞿绍禹很想给自己一拳，脸色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般沉闷，让人窒息。
他刚才，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居然那么轻易就被舒沐溪挑起情绪，甚至被欲念左右，到现在还心浮气躁！
紧握的拳头松了松，瞿绍禹转身进屋。
瞥见空荡荡的床，又看了眼沙发那边，没看到舒沐溪身影，他眉心打了个结，掉转方向下楼。
客厅里开了盏壁灯，光线不算昏暗，足够瞿绍禹一眼看见沙发上的舒沐溪。
和之前在房间里睡着时不一样，现在的她似乎很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怀里紧紧抱着个抱枕。
眉心狠狠跳了下，瞿绍禹走过去，动作轻柔的把人抱起。
遮在脸上的头发滑下来，露出精致的侧脸。
下一秒，瞿绍禹双眸一敛。
她哭了。
—
“叩叩叩。”
“少夫人，您起了吗？”
迷迷糊糊听到声音，舒沐溪睁开酸涩的眼睛。
“嗬！”她惊坐起身。
门外听到响动的刘姨连忙推门进来：“少夫人，您没事吧？”
舒沐溪眨了眨眼睛，垂眸。
衣服还好好的，周围没看到瞿绍禹，倒是不远处的沙发上，毯子整齐的叠放在一脚。
难道他昨晚把她抱回来，自己睡沙发去了？
看她坐那儿发呆，刘姨紧张地问：“少夫人，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舒沐溪回过神，摇头：“我没事，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刘姨悬着的心落了地，“早餐快好了，少夫人起来洗漱吧，一会儿不是还要去学校上课吗？”
是了，今天周一。
舒沐溪拍拍脸颊，长舒口气：“谢谢刘姨，我就下来。”
舒沐溪洗漱完下楼，发现瞿绍禹也在，不由得脚步一顿。
瞿绍禹也注意到她了，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一言不发的往餐厅走。
不说话更好，毕竟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闷不吭声的吃着早餐，在厨房收拾的刘姨狐疑地看了好几次，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直到看到两人的筷子同时落在最后一个饺子上，又飞快的挪开，然后再次撞到一起。
舒沐溪干脆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杯子往嘴边凑。
“等下。”瞿绍禹抓住被子底端，面无表情地看着舒沐溪，“这是牛奶。”
舒沐溪垂眸。
果然。
她连忙松手。
厨房里刘姨咧嘴一笑，出来问：“少夫人不喝牛奶吗？”
舒沐溪似乎还在尴尬，扯着嘴角笑得勉强：“嗯。”
心里却在犯嘀咕。
上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不问她意见点了鹅肝。
连她不吃肝脏都不知道的人，怎么会知道她不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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